“你真的不想和他谈谈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
“至少给他一个解释机会吧?”
“算了。那些事我一点都不想再提。”
“好吧,这样的话,你得到个他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门铃响了。沈清源忙闪进客房,筱琴才去开门。
筱琴看到门外的初姆时,冲屋里喊了一声:“警报解除。”
“你们搞什么?以为我是贺景瑞吗?”初姆把包丢到沙发上,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躺,对沈清源笑道:“我要被他烦死了,天天打电话。”
沈清源不好意思地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们吵架了?”初姆把两只脚毫不见外地搭到茶几上。
“嗯。”
“很严重吗?”
“……”
“可能要分手哦。”筱琴沏好递给她,顺便帮沈清源解了围——沈清源在初姆面前总有些放不开。
“真严重啊。”初姆喝口茶倒回沙发,发出一声长叹:“这是一个吵架,喔不,分手的季节。”
“你分手了?”筱琴和沈清源同时惊讶地看向她。她和她女票常常在朋友圈里秀恩爱,看上去感情很好的样子。
“差不多吧。”
“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分手?”筱琴问。
初姆摇摇头,说:“爱情和生活无法共融。”
对于初姆,沈清源其实不大了解,她说的话也基本搭不上腔,就像两个频道的人。因为合伙做生意才走到一起。
这个时候,他只能坐在一旁静静听两个女孩聊天。听了半天才听明白点意思,原来是初姆的女票家里逼她去相亲,女孩顶不住压力去了,初姆知道后就怒了,就和人家分手了。
这种分手理由,和自己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嘛。假如让她摊上自己遇到的事,她说不定会把贺景瑞阉了——看来自己果然是个圣父。
初姆发完一通牢骚后,忽然对沈清源说:“反正我们都失恋了,干脆出去转转?呆在这里太气闷了。”
“出去?去哪里?”
“去丽江?我原来打算下个月去度假的,干脆提前得了。”
筱琴欢呼道:“好啊好啊,我跟你们一起去。小沈,我们出去玩你就不用躲贺景瑞了。”
沈清源也想出去散心,就同意了她们的建议。
他给阿敏打电话,告之自己的动向免得他担心。阿敏听说他们去丽江就心动了,然后在程浩的撺掇下,从没离开过老公的阿敏也加入了他们的旅□□列。
他当然不知道贺景瑞盯着他呢,见他当独出门立马就跟上了。
她们四个头天决定去丽江,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同去的除了阿敏还有小优和老六。
老六瘦了很多,都有些脱型了。也不像以前那么疯,见熟人也不抱了,只点头笑笑。小优像贤内助一样伺候着他,吃喝拉撒全全负责,无微不至。
早知道老六健康恶化,但没想到恶化到这种程度。沈清源看着他俩怪难受的,甚至后悔当时没再多借些钱给小优。
坐飞机到达丽江后,筱琴熟门熟路地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当天逛了逛古城,一起吃过晚饭,初姆豪迈地抬了箱啤酒,开喝。
喝酒的时候,初姆问沈清源:“‘清瑞’你到底还开不开?你要不开,我也不做了?”
这个时候,同行的这几个人大致都了解沈、贺的矛盾,以及初姆的“失恋”,再聊起来就比较坦率没那么多顾忌。
沈清源说:“如果分手了,我肯定是退出的。不过我现在还没想好。”
“你要不要这么黏糊?分就分,不分就不分,还想什么劲儿呀!”初姆急脾气上来,忍不住数落他。
旁边的小优帮沈清源说话:“他不是黏糊,他那是慎重。认真经营的一份感情哪里是说分就分的。”
“你别说别人了,看看你自己,”初姆指着老六嗤道:“就他那花心德性,要是换了我,早和他一刀两断了,就你还舍不得。”
据说老六以前是非常花心的,小优因为受不了他的不断出轨,同他分分合合好几次,最后得知他得了艾滋竟然又回到他身边。
老六听了初姆的话也不生气,笑微微地拉着小优的手不放。
初姆继续喷:“老六,你就是渣攻,小优,你就是贱受。
小优不但不介意,反而笑着反驳:“你是不花心,但你也渣。人家迫于压力装样子相个亲怎么啦?你就把人家踹了,你说你无情不无情?”
“我不是无情,我是完美主义者!我不能容忍爱情里的任何瑕疵……”
阿敏听他们唇枪舌战,听得直乍舌,也有跟这些文青不在同一个频道的感觉。而筱琴,显然并不同意初姆对爱情的看法,又不想和她争,只在一旁边听边喝酒。
几个人正说得热闹,忽然窗外传来几声吉他拨弦声。他们住在四方街附近的客栈,比较热闹,晚上有时也会有人表演,所以大家都没放在心上。等弹吉他的人开唱时,沈清源一下就从椅子弹起来。
这声音实在太熟太熟了,熟到他昨晚在梦里还曾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