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沈清源十分不解。
“就是□□啊。”肯尼凑近他小声说:“他最喜欢往人里面塞东西……还有拿鞭子抽大/腿和屁/股……那么弄的时候就特别兴奋……”
沈清源脸都绿了,包了一嘴冰直打哆嗦。
好容易把冰全咽下去,他气呼呼地说:“我们才不那样!”
“不可能吧!”肯尼睁大眼,惊讶地说:“他不搞这些都硬不起来……”
把勺子重重扔到玻璃碗里,沈清源冷着脸说:“请你别再谈这些*问题。还有,贺景瑞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想听他以前的事。”
肯尼嘟着嘴哼哼:“我随便说说而已,干嘛这么认真。”
沈清源不理他,自顾自付了帐,扔下他先走了。
这种事从男票嘴里听到的感觉,跟从男票前任嘴里听到的感觉,绝对是天差地别的。
沈清源成功地被肯尼堵得心慌。理智上想丢开不管,感情上却被卡得不上不下。
晚上亲热的时候,他开始犯别扭,就是不肯配合贺景瑞。
贺景瑞不干了,揪着他一个劲儿追问。好容易问出事情原委,把贺二少气得,指天画地表示要去揍肯尼一顿。
“你消停会儿吧,”沈清源缩在被窝里闷声闷气地说:“他也没冤枉你,你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
“那都是多老早的事儿,”贺景瑞着急上火,就差上爪子挠墙了,“那时候不是空虚么?我已经跟你坦白了,你也原谅我了啊。”
“我不是想为这事跟你闹,”沈清源裹着被子拿背对着他,“算了,你让我自己消化消化。”
事实证明小鞋匠的消化功能还是不错的,也就消化了三天。三天后雨过天晴,一切恢复原样。
但他给肯你发了条信息,明确表示自己很不欢迎对方。
肯尼倒是知趣,没再来找沈清源。
他转头去找贺景瑞了。
大模大样地走进贺氏的办公楼,秘书是认识他的,没通知贺景瑞就把人放进去了。
贺景瑞一见他就来气,马上要喊秘书赶人。
“贺少,”肯尼一跺脚,嗔道:“你要不要那么无情?”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你跑清源那里说什么了?你不懂规矩么?人钱两讫,互不影响,我没付你钱吗?再说当初可是你自己要跟姓周的,忘了你跟我说的话了?你这样纠缠不清,我没揍你算好的了!”贺恶霸对着他一通吼,把小鸭子吼得贴到墙上了都。
肯尼要哭不哭地扁着嘴说:“对不起。贺少,我那么做只是因为我……我嫉妒你对他好……”最后几个字低在唇齿间徘徊,很有欲说还休的味道。
“别介,”贺景瑞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屑道:“少跟我来这一套!你这些话不知跟多少人说过,在我面前就省了吧。”
“我……你……”肯尼一头撞进贺景瑞怀里,呜呜地哭道:“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我跟你那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呜呜……”边说边扭着身体往贺景瑞下/半/身上蹭。
他这几手功夫真不是盖的,贺景瑞虽然讨厌他,但被他蹭得居然快有反应了。忙把他推开,喝道:“一边去!别把鼻涕糊我身上!”
肯尼委屈地抹着眼泪低低抽噎,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梨花带雨的可怜姿态。
不过这一套对如今的贺景瑞已经不管用了,安慰都懒得安慰,只说:“有事说事,没事别妨碍我办公。”
“那,我走了。”肯尼楚楚可怜地说。
“等一下,”贺景瑞扔给他一抽纸,说:“把脸擦干净再出去,别给我惹麻烦。”
肯尼彻底气瘪,去旁边的卫生间里洗干净脸才悻悻离开。
他再来找贺恶霸时,秘书就把他挡门口不让进了。
某天贺景瑞去停车场开车的时候,肯尼像个背后灵似的再次出现在他身后。一来就抱住他的腰。把他吓得差点儿丢了钥匙。
“我说你怎么没完没了的?!”贺景瑞看清是他后,气得头顶冒烟,毫不客气地开吼。
“我想你了嘛。”肯尼含情脉脉地说。
“去去,我可没钱给你。”
俩人拉扯的时候,过来几个人,都是以前同贺景瑞一块儿玩的伙伴。
再不想像从前一样,也不能做在脸上,一个圈子里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人家的时候。这个道理贺景瑞很清楚,所以当那些朋友邀请他去玩的时候,他并没拒绝,勉勉强强跟着走了。
后来又和他们一起出去了几次。
肯尼是这些人的金牌陪衬,专门为他们活跃气氛的,到哪里都带着。
他正好有机会往贺景瑞身上凑,像狗皮膏药似的撕开又贴上,撕开又贴上。
贺景瑞在他面前就像良家妇女面对急色鬼一样,时刻严防死守,要是让这厮近了身点起火来,以后麻烦事就多了。
他是清白的没错,可每次跟这些旧友出去,回来时都带了一身香水味儿,小鞋匠闻在鼻子里疑惑在心底。
旁敲侧击地问过,贺景瑞有理有节地进行了解释,沈清源将信将疑,想相信他又难以完全说服自己。
默默地斗争了一番,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信任。毕竟浪子回头金不换,贺景瑞现今的表现已经非常好了,怎么可以为了没影儿的事乱找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