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为何这般问?”云熙眸光微闪,耳根透着红,眉眼间情潮未褪。
他终于成兮儿的人了……
“初次不是应该会痛?为何我完全没感觉?”洛安不依不挠地问,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貌似,对这男女间的房事,她并不生疏,好像曾经经历过。
但,可能吗?
她前世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她现在这具身体的原主也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会经历过?
就算她以前做过春梦,这种感觉也不可能这么真实吧?
“可能兮儿曾经不小心磕着碰着,损了那里。”云熙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双手就松松地搭在女子腰间,一边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有这个可能。”洛安压下心头的奇怪感觉,突然往下面挪去,至男子平坦的小腹处才停住。
的确,前世不还有练个自行车或摔个跤破了处的?她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提前破了不是更好?不仅不痛,还挺享受。
云熙用手臂微微撑起上半身,不解地望向女子,询问道:“兮儿,你在做什么?”
幸好他有点武功底子,不然,他估计会被这个性致颇高的女子折腾散架。
“没什么,我就是很好奇你们男子经历初次后这守宫砂究竟怎么褪去的。”洛安伸手摸了摸云熙腹上的那抹鲜红,双眸晶亮地盯着,里面尽是纯粹的求知欲。
等了会,她都不见鲜红淡去,不禁有些郁闷,“怎么还不褪去?难道我们做得还不够?”
云熙听得洛安如此彪悍的话语,刷地一下倒回了床上,望着帐顶,无奈不乏宠溺地唤了一声,“兮儿。”
洛安往上挪去,用自己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男子的,语气软软地索着欢,“熙,我们再来一次可好?”
“满足你便是。”云熙豁出去了,抱住洛安,直接用行动实践他的回答。
第二日,将近巳时,洛安和云熙才相继醒来。
洛安比较奇葩,一醒来,就跟狗一样凑到男子小腹的位置,发现那抹鲜红的守宫砂真的没了影,她眼睛一亮,嘴上忍不住惊呼出声,“没了!没了!竟然真的没了!好神奇!”
她自己看不够,还想拉男子一起看,“熙,你快看你快看!你腹上的守宫砂真的没——”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只因,她看到了一张实实在在的美人脸。
天呐!那是怎样一张脸,就算用“倾国倾城”形容之也不为过!
那两撇修长的黛眉下,一双形状极好的潋滟眸子如朝露般清澈透明,启开的那瞬,迸射出琉璃般的璀璨光彩,十足梦幻。
往下看去,便是他高挺不失雅致的琼鼻,以及色泽如粉樱的性感薄唇,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双颊的肌肤竟然白皙如玉,仿若刚拨开壳的鸡蛋,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华美,再配上那精致的瓜子脸型,仿若一件精美异常的艺术品,每一分都被雕琢得恰到好处,令人不禁怀疑此人是仙人。
洛安不会怀疑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不是云熙,只惊讶地问,“熙,你脸上的图案怎么没了?”
她要是连自己睡过的男人都认不出,可不是愚蠢了,而是逊!
不过,她家熙未免太好看了吧?她都不舍得把他放出去了。
整天就把他放眼前看着,她都觉得赏心悦目、身心陶醉。
云熙并不惊讶,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反问向洛安,几分忐忑,“兮儿喜欢吗?”
他的真容,连他自己都未见过,所以他并不知那些茎蔓退却后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喜欢!怎会不喜欢?喜欢得都想把你藏起来了!”洛安化身为狼扑向云熙,捧住他的脸亲了又亲,结果留了他一脸口水。
“兮儿喜欢就好。”云熙笑了笑,心里很满足。
洛安看着男子面上展露出由心而发的笑颜,感觉整个人都快晕眩了,心里直叹,美人就是美人,杀伤力真的很严重啊,她快受不了了,好想流鼻血。
结果,她这样想着,鼻头竟然真的一热,不争气地流出两条悲壮的鼻血。
“兮儿,你怎么流鼻血了?”云熙见此,急了,连忙吃力地坐起身,拿过帕子给洛安止血,还从床下的暗格里掏出一瓶清心丸,喂了洛安一粒。
“还不是因为你太美了,我才流的?”洛安仰着头,气哼哼地嘟囔了一句。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有做祸水的资本!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但这其中原因还是得弄清楚,于是,她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敢再隐瞒一字,我就,我就阉了你!”
“兮儿舍得?”云熙戏谑道,见女子可爱的小模样,他起了逗弄之心,就凑到她耳畔吹了口热气,“难道今晚兮儿不想要熙伺候了么?”
洛安身子一紧,刚止的鼻血又有奔腾而下的趋势,她连忙用帕子捂住,恶狠狠地瞪了眼身边的祸水,“等着!我今晚非折腾死你!”
接着,她继续问,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究竟怎么回事?你可别说跟昨晚咱俩之间的行欢有关?”
瞧瞧,瞧瞧!这祸水都已经有当祸水的自觉了。
“若我说‘是’,兮儿信么?”云熙索性挨在洛安身上,用被子裹了两人的赤裸身子,成一坨,只露出两人挨在一起的脑袋。
“不会吧,这都可以?敢情睡上一夜,还有美容的功效?!”洛安很惊奇,盯着男子白皙的面颊眯眼仔细地瞧了瞧,发现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茎蔓一点踪影都未留下,仿佛全部蒸发了,比那消失的守宫砂还神奇!
“不是。”云熙摇了摇头,眸中溢出一丝悲凉,坦白道:“我之前服过一种药,名唤辨情,那药服下后,便能毁人容颜,成我之前那番模样,只有经历过房事,才能使人恢复容颜。”
“你为何服下这种药?”洛安呼吸一窒,说不出的憋闷。
这个男子,恐怕受过不少苦难。
“这药是我娘亲逼我服的。”云熙淡然地解释着,“一个人外貌若是丑陋不堪,一般无人会敞开心扉接受他,更别说在床榻间给予他最本初的温柔,所以,此药可辨人真情,才名唤辨情。”
……
“熙儿,你过来把这药服了。”
“娘亲,这是什么?”
“让你服了就服了,哪那么多废话?咳咳!来人,把这药给他灌下!”
“娘亲,我脸上怎么生出了这么多恶心的东西?好恐怖,我不喜欢这张脸!”
“不喜欢又能如何?你要是有本事,就再划几刀子上去,就彻底毁了,那才好,正合我意!
熙儿,我告诉你,这世间的真爱少得可怜,而你原来的脸实在太惹眼,长大后,定会令长千上万的女子为你疯狂,但我告诉你,那不是真爱,而是贪欲!
你既是这山庄的下一任继承人,自然得寻个真心爱你的女子做伴侣,她不嫌弃你现在这丑陋不堪的容貌,不贪你身后的万贯家财,否则,你只有早死的命!
所以,以后就顶着这张脸活着吧,若寻不到真心接纳你的女子,你便只能如此了。
其实,孤寂地过完一生也没什么不好,若想有个继承人,随便偷个种就成。你娘亲我可不在乎那些狗屁的世俗礼法,你以后随心所欲便可,我不怪你,咳咳!咳咳……”
……
回到当前,洛安听得云熙的话,只觉得他娘亲有些变态,好歹是自家儿子,怎么狠得下这个心?难道辨别真情就非得服这个药么?这样的话,岂不全天下的男子都该服?
想到此,她心里不禁一阵愤恨,“你娘亲实在太过分了,若你一辈子不遇真心待你之人,岂不要你一辈子做孤家寡人?
而且,她难道不知道感情一般不是一眼成型,也可细水长流慢慢培养出来?她给你服了这种药,得让你错失多少触手可得的幸福?幸好你这辈子遇上了我,否则真惨了。”
其实,她该说幸好遇上了她这具身体的原主,接着才是她。
“其实我不怪她,虽然她的行为偏激了些,但本意是为我好。”云熙见女子为他打抱不平,心里暖融融的,“而且,我现在也很感激她,她给我服下辨情,我才能一直孤守至今,直到遇上你。兮儿,别气了好么?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我有你,便是幸福。”
“倒也是。”洛安感觉有理地点点头,忽然,她想起一件事,大感不妙,“糟了!你还要上早朝,怎么办?现在还来得及吗?”
说着,她就欲扒拉开身上的被子,拉男子起床,伺候他穿戴,但男子哪会由她?他一把拽住洛安,对她笑说,“现在早朝早该结束了,去了也没用。”
“那怎么办?你不去上早朝,会不会引起圣怒?”洛安一脸焦急,见男子还在笑,她不免气愤,“你怎么还笑得出?我都快为你急死了!”
“兮儿,昨日我就跟陛下告假了一个月,所以,我今日不去不要紧的。”云熙不缓不慢地解释道。
“你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一场!我要罚你!”洛安就在被窝里将男子扑倒,对他进行狂啃特啃,以发泄她心里的怒火。
不过身下的男子实在太诱人,她惩罚之余,也想干坏事,于是,她双目晶亮地望着他,建议道:“熙,我们来一次晨间运动吧。”
云熙笑着点头,“兮儿,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洛安见男子这般顺着她,心头一热,在男子唇上落下缠绵悱恻一吻,就直接将她的话语付诸行动。
只见床上的纱帐随风摇曳,其中飘荡着暧昧的气息,以及男女间温柔的呢喃细语,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