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聊述后,她才了解,她们之所以都做生意,全是因为叶珍的关系。
因为叶珍在朝堂上的地位已经无人可超越,所以,若她的女儿走上仕途难免会引人揣测,会担心叶珍为其开后门。
而走上仕途的女儿一般会受到排挤冷眼,除非她够优秀,否则她身上永远都罩着她娘亲的光芒,会过得艰难。
因此,叶珍的六个女儿思量过一番利弊后,无论是为了她们的娘亲,还是为了她们自己,最终都放弃了仕途,选择从商。
另一边,叶逸辰被他几个爹爹围在了中间,如今他怀了孕,那几个爹爹就纷纷向他传授怀孕经验。
由于叶珍对她这几位夫郎均很宠,没有过分偏爱谁,所以这几个夫郎间没有争风吃醋的现象。
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女儿,而这些女儿都已经搬出右相府,各自成家立业,根本不需要她们娘亲的家产,所以他们之间更没有利益冲突。
几人处得十分和谐,相互间都能调调侃、说说笑。
因为叶逸辰是叶珍惟一一个儿子,且他们几位心里均有没生儿子的遗憾,当然多多少少地也受了他们妻主的影响,所以,他们都很宠叶逸辰。
就将他当成了自己孩子,只要有好东西,他们先给的从来不是自己女儿,而是叶逸辰,同时常常教育他们女儿要好好待她们这个年幼的弟弟。
因此,叶逸辰就是被这一大家子宠着养大的,并被他娘亲保护得很好,难免养成骄横的性子,单纯率真,不懂人情世故。
但自从遇上洛安,他一直在成长,去除糟粕,便是精华,闪耀着他独有的光辉。
从右相府出来后,叶逸辰的嘴就没合拢过,手上欢喜地拽着洛安的,就是不撒手。
洛安转眸看向男子,见他笑得眉眼弯弯,忍不住跟着笑,“辰,你现在是不是感觉特幸福?”
“自然!洛洛,你真好,感觉这世间根本没什么事能难倒你!”叶逸辰拽着洛安的手不够,索性一把搂住她腰肢,将整个人靠在她身上,腻乎得厉害,根本不想顾周围人的目光了,他喜欢怎样就怎样。
在自己心爱的女子身边还拘束着自己,实在不像话。
“为何这样说?”洛安好奇地问,身形相对娇小的她被叶逸辰一揽,就感觉完全镶进了他怀里。
两人均是绝色之姿,这般在一起,简直一对璧人,羡煞一众旁观者。
“你不知道,我那几个爹爹和姐姐都对我极好,所以刚才我就怕她们会因为你即将娶到我而故意刁难你。
没想到你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她们刁难你,你就绕着走,顺道用尾巴迷惑她们。几次过后,就算有再大的想刁难你的决心,也会被你消磨殆尽。不仅如此,你还让她们打从心底认可你、接纳你,我就觉得你好厉害!”叶逸辰双目崇拜地看着洛安,其中的喜欢之意只增未减。
“那是~”洛安属于越被人夸就越嘚瑟的那一号人,因此听得叶逸辰夸,立马下巴微微一扬,尾巴翘到天上,“我是你妻主,我不厉害谁厉害?”
“不要脸的!我还没嫁呢!谁是我妻主?”叶逸辰笑骂,心里却甜滋滋的。
“小辰辰,你可别忘了,你肚里的种是我的。”已经回房,洛安就肆无忌惮起来,一把将男子禁锢在墙上,危险地看着他。
“是你的种又如何?也是我的!”叶逸辰才不怕洛安,傲气地一扬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洛安懒得多话,直接对男子一阵狼啃。
要说这嚣张的气焰,她终归是比男子高一截的,因此,不一会,男子就跟她求饶了。
与男子温存了一会,她就将他抱上床,帮他脱了外套和鞋,就让他开始午休。
叶逸辰睡不着,就拽着洛安不让她走,“洛洛,留下陪我,我睡着后,你再走。”
洛安无法,只好坐回床边,帮男子掖了掖被子,“辰,我干脆给你讲点童话故事吧,就当是做胎教了。”
“什么是童话故事?什么是胎教?”叶逸辰抓到两个关键词,好奇地问。
“童话故事就是寄托着人们美好愿望的故事,而胎教就是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对她进行教育感染。”洛安耐心地解释,一边在心里寻思待会应该讲哪个童话故事。
白雪公主,还是美人鱼?
“洛洛,快讲一个吧,我想听。”叶逸辰很期待,双目晶亮地看着床边的女子,还不忘补充一句,“还有我们的小宁乐也要听!”
被大人小人都期盼着,洛安自然不能让他们失望,一本正经地咳了一嗓子,就开始娓娓道来,“从前,有一个白雪公主,她的皮肤很白,跟雪一样白……”
两个童话故事前者喜,后者悲,怕影响到孕夫情绪,她就选了前者。
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将孕夫哄睡着,她就回了书房,继续批阅组织传来的信件,目光沉静严肃,与刚才跟男子在一起时的嬉皮笑脸模样大相径庭。
将信件批阅完,并命人将其送走,她就去密室松了会筋骨。
至申时,想起刚才与娄瑞儿说过的话,她索性抬步往七月的宅院行去。
才至院外,她就听见里面传出七月焦急的唤声,“瑞儿,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这就来救你!”
紧接着,传来六月的声音,“哎呀呀!愁死我了!瑞儿,你千万千万别动,等我姐姐过来救你!”
她听出不对劲,连忙疾行进了院中。
只见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正站十几米高的树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树干,脚下的树枝快断裂。
不远处的一根树枝上,站着七月,她正努力地靠近男子,想将他解救下来,但男子脚下的树枝已然不能再承受第二个人的重量,因此,她不敢站上去,只得伸手去够男子的身子,但总有距离,显得艰难。
树下,六月紧张地望着,急得直跳脚。
洛安不多想,猛然一跃,鹰般飞速冲向那个男子,将他往怀里一带,就下了地,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六月和七月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掠过一抹白影,那白影在中间无借力点的情况下,直接斜着飞至树上十几米的高度,将男子救了下来。
洛安担忧地看着眼前依旧紧紧闭目不敢睁眼的男子,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背,一边询问道:“瑞儿,你没事吧?”
娄瑞儿听见洛安的声音,猛然睁开了眼,很是惊讶,“安,你怎么在这?”
“傻瓜,是我把你救了下来。”洛安直接给了娄瑞儿一个毛栗子。
娄瑞儿立马窘迫得红了脸,心虚地垂了眸,不敢看向洛安。
六月走上前来,快人快语,“主子,还好你来了,不然瑞儿指不定摔成肉饼了。”
七月下了树,也上前,唤了一声,“主子。”
见瑞儿被主子救了,她心里自然是松了口气的,但也忍不住酸涩。
自己终归不如主子,哪怕再努力,也依旧及不上。
“发生了何事?”洛安声音微沉,心里一阵后怕。
刚才她若晚来一步,恐怕瑞儿真的会……
娄瑞儿听出洛安话里的怒气,连忙拽了拽她的袖子,见她看来,便道:“安,你别怪她们,此事与她们无关,是我的错。”
“主子,你也别怪瑞儿,都怪我,我不知道他有恐高症,便建议他拭着借体内的内力试飞一下。
却不想他一上树,就因为恐高症吓得忘了反应,便一直吊在那里,没敢下来。”就在这时,六月出声了,大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架势。
“瑞儿,刚才是你自己飞上去的?”洛安惊讶了,问向身边低着头的男子,感觉很是不可思议。
习了内功的人第一次试飞尚且不可能超过十米的高度,更何况没习过的瑞儿,可是,他第一次竟然超过了十米!
看来,这个男子果然有天赋,应该好好培养,
娄瑞儿点点头,轻声应了一声,“嗯。”
“瑞儿,你真厉害。”洛安忍不住抱住男子,在他脸颊上啪叽了一口,才继续问:“不过,你怎么还有恐高症?我还以为你上次坐过热气球后已经克服了呢!”
“主子,那感觉不一样的。站在热气球里,脚下好歹有个实处,但光靠轻功飞起,脚下什么都没有,全靠自己的体力。所以,瑞儿此般实属正常。”七月帮娄瑞儿解释。
“倒也是。”洛安摩挲着下巴点点头,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克服娄瑞儿的恐高心理。
“主子,你可有办法克服瑞儿的这种心理?若不克服,他恐怕很难突破自己。”六月关切道,心里为娄瑞儿感到焦急。
毕竟,这个男子的成长她一直看在眼里,一路或艰辛或挣扎,他都挺过来了,她不希望他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恐高心理而卡在原地,呈半途而废的状态。
“有是有,但我怕瑞儿承受不住。”洛安犹豫出声,心里已有不忍。
“安,无论多么艰难,我都愿意承受。”娄瑞儿看见曙光,连忙出声,很是坚定。
“是啊,主子,快说说吧。”七月紧锁眉头,比当事人娄瑞儿还着急。
洛安怜惜地看了眼娄瑞儿,才道:“就是找根绳子挂在树上,然后将瑞儿绑在一端,将他吊起,以他能承受的最大高度为底线,逐步升高,让他一点点地适应。”
“这——”七月睁大眼,纠结了起来。
主子说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颇残忍,对瑞儿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她不忍心。
“主子,还有其他办法吗?”六月也不认同。
“六月,七月,你们别说了。”娄瑞儿对姐妹俩摇了摇头,就看向洛安,很是认真,“安,这个方法,我愿意接受。”
洛安怔了怔,随即伸手拍了拍娄瑞儿的肩膀,“瑞儿,好样的!”
这个男子愿意尝试,愿意逼迫自己突破自己的极限,她自然不会阻他。
不等男子反应,她继续道:“不过,瑞儿,我此时过来可是来检查你今日所学的。”
话落,她就伸手攻向男子。
娄瑞儿手足无措下受了洛安一掌,倒退了几步。
女子没在掌上灌注内力,他才相安无事。
回过神后,他立马摆开架势攻向女子,将这段时间所学尽数展露,想让女子亲自认证他最真实的实力。
六月七月紧张地旁观着,一个生怕娄瑞儿没轻没重地,误伤了特意让着招数的洛安,一个生怕洛安不小心伤了实力明显在她之下的娄瑞儿。
眨眼间,五十几招过去,洛安就制服了娄瑞儿。
将他拉起后,她就欣慰地看着他,鼓励了一句,“瑞儿,比之以前,你进步了许多,真棒!”
“安,我知道你刚才在让我。”娄瑞儿点破,心里很是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