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是一个世俗认为我理应娶的男子,也不是能为我传宗接代的工具,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啊,玉,求求你,别再疑神疑鬼了好么?”
情至深处,含玉眸中忍不住滚下炽热的泪,紧紧地锁着怀中的女子,唯叹,“麟儿,我爱你。”
是他想多了。
他怎能怀疑她啊……
“我也是。”洛安情绪平复下来,伸手推开含玉,气哼哼地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交代了一句“我先回去了”,就欲转身离开。
只是,她还未走出几步,就被男子从后面一把抱住,紧紧桎梏在他怀里,只感觉男子在她发间蹭了蹭,吻了吻她颈上的肌肤,才道,状似请求,又似承诺,“麟儿,再给我些时间。”
洛安无声地笑了笑,才问道:“多长?一个月,还是一年?”
含玉被难住了,不知该如何答。
洛安忽然转身,调皮地瞅着男子,赤果果地打击,“小玉玉,我等多长时间都没问题,但你就不一定了。因为你根本耗不起,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再过几年,估计快不行喽!”
说着,她还不屑地瞅了瞅男子的身下。
这可关乎男子的尊严问题,含玉气红了脸,怒气沉沉地唤了一声,“麟儿!”
他突然有种想掐死这个女子的冲动。
而女子早泥鳅般滑出男子的桎梏,跑开了去,留下一连串畅快的笑声。
……
洛安和叶逸辰在宫内留到下午未时,才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洛安正靠在叶逸辰身上闭目养神,冷不丁,听得男子唤了她一下,她睁眼,慵懒地看向他,“何事?”
叶逸辰睁着一双水亮的委屈大眼,瞪着洛安,质问出声,“洛洛,说说吧,你跟那个含玉之间究竟怎么回事?”
刚才用膳时,他就觉得含玉看向洛安的眼神不对劲,再后来,洛安出去如厕,恰在那时,含玉也跟着出去,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才相继回来。
试问,如厕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所以,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事!
想到两人在一起度过了半个月,而且是去土匪窝里做线人,算是共患难,他就更是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测。
洛安缓缓地坐直了身子,对叶逸辰讪讪一笑,坦白道:“辰,我又给你找了一个兄弟。”
“你——”叶逸辰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洛安连忙帮他抚背,沉默。
她已经学乖了,在这种事上,尽量少说,因为多说多错。
叶逸辰死命地蹬了两下腿,恨不得将脚下的木板蹬穿,双眸愤愤地瞪着身边的女子,拼命抚着胸口,粗着嗓音,气哼哼道:“果然,气死我了,气我我了!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到哪都能拈花惹草!”
“辰,别气别气,你肚里还怀着孩子,多气不好。”洛安伸手温柔地抚上叶逸辰的小腹,一边软声哄着。
一提到孩子,叶逸辰就委屈了,眼泪啪嗒啪嗒拼命往下掉,哽咽道,说着气话,“你还知道我怀着孩子?!尽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是不是想我死了,然后给我孩子多找几个后爹?”
听此句,洛安立马沉了脸色,猛地一翻身,跨坐在男子身上,不顾他反抗,在他唇上死命啃咬着,出血了,她就搅拌着血腥味继续啃,吃人一般。
叶逸辰被吓到,不敢再反抗,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语太过才刺激得女子这般,一阵心虚。
感觉到男子不再反抗,洛安才松开他,双目阴测测地盯着他的眼,冷声道:“你他妈要再敢说这种话,老娘今晚就办了你!
怕我给孩子找后爹?行啊!直接做没了事!什么都没了不就没后顾之忧了?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我告诉你,我凤沐麟从来不是什么善类!虎毒尚不食子,但我,比虎毒!”
叶逸辰错愕地看着眼前完全变了样的女子,都忘了流泪,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洛、洛。”
这,好像是洛安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说真的,看着她这模样,他心里有些怕了,不是怕她会实行她所说的,而是怕她会离他越来越远。
不!
这不是他想要的!
不是他想要的!
想到此,叶逸辰惶恐起来,连忙伸手搂住洛安的腰肢,埋在她胸前,主动服软,委屈地哽咽出声,“洛洛,对不起,你别这样,我怕,真的怕。我以后再也不会说那种胡话了,我刚才只是太气,才说的,当不得真,你别这样好不好?”
洛安本僵直着的身子渐软,再次确认,“真的不说了?”
她说的何尝又不是气话?
可是小刺猬刚才那些话实在令她伤心!
他可以打她骂她,跟她闹,跟她吼,但她决不允许他总将自己的生死挂在嘴边,好像他那一条命有多不值钱似的。
他可知道,有很多人,能活下来,有多么不容易?
他可知道,有很多人挣扎在生死的边缘,该生,还是该死,都难以抉择?
他可知道,他对她而言,有多么重要?!
“不说了不说了,以后再也不说了!”叶逸辰连忙摇头否认,十分乖巧,与刚才浑身竖着刺的模样大相径庭。
洛安见男子主动服软,气早消了,但为了让他牢牢吸取今天的教训,便继续板着脸,冷声问道:“要是再说怎么办?”
叶逸辰信誓旦旦道:“要是再说,我,我随你怎么处理,你晚上办我都成!”
犹豫了一下,他抬眸可怜兮兮地看向女子的脸,语气软软地祈求道:“洛洛,别气了好不好?我们和好,好不好?”
洛安见男子唇上刚才被她咬破的地方还流着血,顿一阵心疼和自责,无奈地叹了口气,就从自己怀里掏出帕子轻柔地拭了拭他唇上的血迹。
叶逸辰疼得直吸气,眼泪汪汪地瞅着洛安,“洛洛,轻点。”
洛安不答,但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几许。
擦拭完,她就从袖内扒拉出一个药瓶,拨开盖子,用指尖蘸了点晶莹的药膏,往男子唇上抹去。
叶逸辰不出声,但一双哭得红红的眼从没从洛安脸上移开过,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触了她的底线。
“辰,关于含玉……”抹完药,洛安心里仍有些别扭,索性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见男子眸中流露出受伤的情绪,她立马闭了嘴,不忍心说下去。
“洛洛,你坐好。”叶逸辰推了推一直跨坐他腿上的洛安,咬了咬牙,才继续道,语气干涩,“然后,跟我说说,你跟他,之间的事吧。”
他此时的感觉除了心痛,便还是心痛。
他真的太在乎这个女子,所以不能忍受她心里住进其他男子,不能忍受她拥有其他男子,可也正是因为太在乎,所以,即使知道这个女子心里还有别的男子,以后会娶别的男子,也还是舍不下、放不下,唯有接受默认,极其矛盾!
洛安低头怜惜地吻了吻男子光洁的额,别扭地说了句,“辰,刚才,对不起。”就起身,坐到他身旁,重新靠在了他身上。
叶逸辰调整了一下坐姿,想让女子靠得舒服些,一边重重地抽泣了一下,哼着厚重的鼻音道:“我没事,我早说过,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了。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是我太过了。以后,不会了,我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再跟你谈,不会再闹。”
顿了顿,他继续说,“你快说吧,跟他之间的事,我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洛安重新伸手抚上男子的小腹,轻轻地覆着,“回府后再说吧,我现在有点乏,想眯一会。”
“嗯。”叶逸辰应了一声,伸手搂住洛安,吻了吻她的发,“那你眯会吧,到了,我会叫你。”
洛安弯了嘴角,径自闭了眼,不再多言。
只有在自家男人身边,她才能完全放松自己的神经。
一回麟王府,洛安才发现府上来了客人,而来客正是水清浅。
怕影响到叶逸辰这个孕夫的情绪,洛安直接命人将他送回了她宅院,然后自行往正院走去。
一进正厅,就见那个男子依旧以处变不惊的姿态端坐在椅上,一袭烟色水纹长衫,朦朦胧胧的,缥缈之至。
一头黑亮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但一点不显凌乱,只在两鬓处挑起两缕在后面用银色的丝绦束起,融入发间,若隐若现的,泛着清冷的色泽。
面上蒙着白纱,但依旧可看出他俊美的脸型轮廓,脸上只露出一双宛若艺术品的眸子,眼形修长,眼尾处微挑,睫毛很长、很密,仿佛在眼周围镀了一层天然的眼妆,透着几分冷艳。
眸上方,位置恰好地缀着修长的远山黛眉,与他本就好看的眼形相呼应,融洽地组合着,更添如画般的精致绝美。
他优雅地端着茶盏,莹白的修长手指比那瓷器更精美几分,让人恨不得跪伏在他脚边,虔诚地托着他那双手细细观摩欣赏。
看到这模样的水清浅,洛安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这个男子身上的每一处都完美无瑕得令人嫉妒,真有种扒了他衣服的冲动,想看看里面是否也完美得令人惊叹。
水清浅看到洛安,便从容地放下茶盏,站起身,迎向洛安,微微褔了福身子,语气依旧平静如水,淡然得令人不禁怀疑他的心是否已入世外高人的境界,“清浅见过殿下。”
“嗯。”洛安一应,也不往里走,就这么站在原地,笑盈盈地望着眼前的男子,“清浅,可愿意跟本殿下一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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