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扑在娄瑞儿身上,闻到他身上的青草气息,就嚷嚷道:“瑞儿,我想跟你洗个鸳鸯浴。”
娄瑞儿脸一红,一边吃力地扶着洛安往宅院里走去,一边慌乱地回道:“安,你还是自己洗吧,我已经洗过了。”
结果,洛安反拖着娄瑞儿往浴房里走去,一脸无赖。
娄瑞儿起初各种反抗,但耐不过某女的死缠烂打,最终只能屈从。
本来在慕欢阁的时候,温泉挺大,两人共浴也不嫌挤,但这是在麟王府上,只有直径两尺多的浴桶,因此这次,两人共浴,显得非常拥挤。
洛安无所谓,只要能挤下就行,而且,这样能跟娄瑞儿更加亲密地接触,因此,她乐意之至。
于是整个过程中,娄瑞儿尽心尽力地帮她擦洗身子,而她尽心尽力地吃他豆腐,这里摸摸,那里捏捏,玩得不亦乐乎。
娄瑞儿那个痛苦啊,只觉得眼前这女人是老天专门派来折磨他的。
洗完澡,洛安清醒了许多,在娄瑞儿唇上落下一个晚安吻,就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房间。
徒留娄瑞儿在原地松了口气,羞红着脸看向自己尴尬的下面,嘴角扯出无奈的苦笑。
一回房,洛安就看到叶逸辰趴睡在外室的桌边,身上仅披一件单衣,显然,这个男子也在等她,洛安心里的幸福感简直快爆棚。
走上前,不等男子醒来,她就一把抱起他,往内室走去。
叶逸辰惊醒,见自己在女子怀里,连忙伸手勾住她脖子,怨念地嘟囔了一句,“洛洛,你怎么总这么晚回来?”
“辰,以后要是困了,就上床睡吧,你总这样等我,我会心疼。”洛安将男子放到床上,就将他身上的单衣和脚上的鞋子脱去,放置妥当,接着,她才自己脱鞋上床。
“你要是能早点回来,我何需等你?”叶逸辰气哼哼道,接着,同往常一般,他给洛安身上的伤涂了药,才躺下,将她搂进怀里。
“睡吧,晚安。”洛安亲了亲叶逸辰的唇,就在他怀里闭了眼。
叶逸辰伸手用布遮了床头的夜明珠,也跟着闭眼睡去。
第二日下午,麟王府,意料之中的客人果然来了。
申雪出门迎客的时候,就看到那个总一副沉稳模样的女子被一个婢女搀着,身姿羸弱,脸色惨白,额上冒着冷汗。
此女看到她,就颤着手拽住她的袖子,吃力地启口,祈求道,由于其正承受着难熬的痛楚,话语都不连贯,“申管家,带下官,见殿下,求你……啊——”
还未说完,她就捂着肚子,痛苦地轻吟出声,姣美的面容皱起,冷汗淋漓。
她身侧的婢女一脸焦急,手上紧紧地搀扶着她,看向申雪,祈求,“管家,求求您,让我家大人进去见殿下一面吧。
大人她身中剧毒,生死攸关,而且,大人说了,她身上的毒只有麟皇女殿下可解,所以,我们今日才会冒昧寻上门。”
“这——”申雪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想起洛安的吩咐,赶紧让开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快进吧。”
一进府内,她就殷切地为两人引路,心里已有些猜测。
恐怕,律芙身上的剧毒就是出自殿下之手。
只是,殿下为何对这小小的星宿官下毒?
难道是因为结仇?
不对!
那天看律芙离开的时候,还满面微笑,不像与殿下结了仇,那究竟是为何?
事关人命,申雪未通报,直接将申音带去了洛安的宅院。
远远地,就听见屋内传出琴音,申雪小跑着过去,果然见屋内洛安正在悠闲地抚琴,叶逸辰正趴在一旁翻着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
纵然她知道此时打断两人又得遭殿下的冷眼,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殿下,老奴有事禀告。”
手指拨动琴弦的速率骤缓,琴音渐轻,洛安眼都不抬一下,淡淡地问出一句,“何事?”
“星宿官律芙来了,她情况不是很好,说中了剧毒,而这剧毒只有殿下您能解,老奴觉得生命攸关的,就将她先领了过来。”申雪一口气说完。
“什么?”叶逸辰立马甩了手里的小人书,一脸震惊,“她真的来了!”
洛安昨日说律芙会拜访府上,他半信半疑,却不想,今日果然成了真!
莫非洛安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想到此,他看向洛安的眸中流露出浓浓的崇拜之意。
洛安终于停了手上拨弦的动作,站起身,看向申雪,吩咐道:“申管家,麻烦你先将人安置到客房,我随后就到。”
“是,殿下。”申雪见洛安不紧不慢的态度,便知此女心里都有数,更不敢怠慢,连忙应了声,就出去了。
“洛洛,究竟怎么回事?她中了毒,为何非要来寻你,而不去寻其他大夫?”叶逸辰见申雪离开,就立马蹭到洛安身边,好奇地询问。
“因为她身上的毒是我下的,自然只我可解。”洛安一边解释,一边拉着叶逸辰去了梳妆台那边。
“辰,你仔细看着,正好可以现看现学。”洛安对身侧的叶逸辰嘱咐了一句,就拿起桌上的易容工具开始在自己面上涂涂画画。
叶逸辰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此时听得洛安的嘱咐,他不多话,连忙敛下心神,认真地看着洛安易容的整个过程。
不一会,洛安就变成了一个病娇美人,眼角拉拢,脸型看上去比原先瘦削了些,面色是病态的白,眸中的神色黯淡无光,很是憔悴,一看就觉得她患了重病,八成活不长的命。
饶是之前见识过一次,但此时再次见识,叶逸辰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内心很是激动。
他就想自己若能将洛安的易容术学个七七八八,一定不比那些习武之人弱,因为他可以百变,到哪都可以伪装自己。
“辰,扶我过去吧。”洛安将手伸向叶逸辰,还不忘叮嘱一句,“切记,待会只需看,毋多说。”
叶逸辰兴奋地点点脑袋,配合地搀扶上洛安。
他觉得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能经历一些意想不到的刺激,他很喜欢这种生活,也喜欢看她恣意张扬的模样。
在他眼里,她的恣意张扬不在于外表,而是发自内心。
两人来到客房的时候,就看到律芙和衣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眸,手捂着肚子,身体微微蜷缩,十分痛苦。
她的婢女看到一脸病态的洛安走入,忍不住惊了惊,但她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见随洛安过来的人皆以众星拱月之势围着她,便确定,这个病娇美人就是当朝的麟皇女殿下。
于是,她立马上前对洛安行跪拜礼,“奴见过麟皇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洛安只当未见,径自往前走去,掠过婢女身的时候淡淡地留了一句,“起来吧。”
那婢女本还想对洛安哀求一番,让她救救自家大人,却不想洛安径自去了床边,也不知她究竟是不是想救自家大人,一时不知该不该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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