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辰知道适可而止,在所有印记上吻过一遍后,顺便添了几处新的,他才心满意足地看向已经睁眼的洛安。
见她神情有些错愕,他突然感觉甚好,调皮一笑,“洛洛,你身上这些痕迹好看得紧,怕太早淡去,我就重新咬了一遍。”
但狼终归是狼,小白兔终归是小白兔。
洛安被男子的话激得热血沸腾,立马将男子反压身下,“嗷”了一声,欲与他再来一番缠绵悱恻的纠缠。
却不想,申雪早不来晚不来地又来了,打搅了床上男女的好事。
其实她这次怕出意外,踮着小碎步来的,却不想刚到房门外,就听到叶逸辰那彪悍的一句,惊得忍不住一个踉跄,手连忙抓在隔开内室外室两间的落地罩上稳住身形,传出了动静。
申雪顿一阵懊恼,正想逃离,内室突然传出咬牙切齿的一声,“进来!”
于是,她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心里自我减轻罪恶感,这可不是她主动进去打搅殿下跟叶公子之间好事的,是殿下自己让她进去的。
一进内室,她就看到自家殿下正靠坐在床上,而叶公子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低垂着脑袋,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虽然乍一眼看过去,两人之间没什么,但仔细一瞅,就能看出两人的头发以及身上的衣衫皆有些凌乱,女子面上有两朵可疑的红云,红唇晶莹饱满。
一看就是刚被男子滋润过的模样,尤其那一双看向她的桃花眸中若有似无流露出的恼怒和不爽,更让人确定,刚才这里面的画面一定很让人血脉偾张。
洛安从申雪脸上收回视线,看向自己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轻轻摩挲,低沉出声,“何事?”
“殿下,左相大人杨曼书府上的人送来了请帖,上面说两日后便是左相大人的六十大寿,会举办盛大的宴会庆祝,殿下您看,可要去?”申雪将一封精致的请帖双手呈到洛安面前,一边禀告道。
“去!当然要去!”洛安接过请帖,还未打开,就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
接着打开了请帖,一边看,一边道,语调慵懒至极,“左相大人贵为两朝元老,为凤天作出了不少贡献,她的六十大寿,我岂能不去捧个场?”
申雪怀疑地看着洛安,“但殿下您现在可是戴罪之身,不便出门。”
“申管家,明日你代我写封奏请允我两日后可出门参加左相六十大寿的信件,交给伯母,让其带给我娘亲,我娘亲自会特赦于我。”洛安不紧不慢道,一点不着急,仿佛一切都已在她的盘算中。
“是,殿下。”申雪眼睛一亮,当即点头应了。
照理她该撤退了,但她依旧杵在原地,垂首,一双眸子总若有似无地瞥向洛安,欲言又止。
“说吧,还有何事?”洛安见申雪还未离开,就知她还有事。
申雪瞥了眼坐在床边的叶逸辰,有些为难,“殿下,叶公子在此,恐怕……不妥。”
“为何不妥?”叶逸辰不服了,立马反驳。
“叶公子,其实老奴是为您好,有些事,您还是不知道的好。”申雪一脸为难,殿下曾经交代过她,一些阴暗的事情尽量少让叶公子知晓。
“无妨,申管家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洛安伸手执过叶逸辰的手,细细把玩,垂着眸,掩了其中的情绪。
“这——”申雪一惊,见洛安压根没有让叶逸辰回避的意思,她索性不多想,定下心,担忧道:“殿下,今日官府将那对母女俩的尸体收了回去,万一查出端倪该如何是好?”
自上次殿下与她坦白一切,殿下就不再瞒她事情,凡有行动,都会与她交代一声。
这次自然也一样,她初听,震惊,但后来仔细想想,觉得殿下此举甚妙,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一个奸邪的恶人,又能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若换了自己,她觉得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此举。
只是,此举风险挺大,稍露出一点马脚就有可能害了殿下,让殿下背上嗜杀之名,毁了其刚刚重铸起的一点好名声。
“放心,申管家,我已命人在那两具尸体上做了手脚,所以,尸体留不过今晚。”洛安压根不当一回事,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叶逸辰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顿后悔没有回避,心中除了难抑惊慌,更是郁闷洛安为何刻意留他下来。
申雪恭敬地对洛安拱了拱手,“殿下好手段,老奴佩服。”
“申管家可还有其他事?”洛安不多废话。
“殿下,您不在府上的这两天以及今日上午,老奴就以您重病不便见客的理由搪塞了那些上门拜访你的人,其中,包括不少特殊人物。”申雪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洛安的脸色,一边道。
“特殊人物?”洛安一脸好奇,“哪些?”
叶逸辰被引起兴趣,期待地看着申雪,等待她的下文。
申雪想了想,才一一道来,“太史令大人水清浅,轩皇女殿下,御书尚史乔任筠和穆灵之,以尚书令大人戴先河的千金戴尧和太尉大人段会英的孙女段香岚为首的那一伙官家小姐,还有星宿官锁妍儿。”
说起来,星宿官锁妍儿其实不算特殊,特殊的是她身后的家族背景。
洛安听完,忍不住一惊,“这些人真奇了!早不来晚不来偏赶着本殿不在的时候过来。”
叶逸辰咬牙切齿起来,因为他听到了两个最厌恶的名字——水清浅和凤沐轩。
这两人怎么还有脸过来?!
气死他了!
“咳!殿下您说怎么处理?”申雪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这实在巧合得荒唐。
说真的,这些人听到殿下重病不便见人后的反应都耐人寻味。
其中最激动的莫过于轩皇女,那焦急得,仿佛殿下重病,跟剜了她心上肉似的,找尽理由想进殿下的宅院看看殿下,说只看一眼就够了,而自己有殿下的命令在身,当然不能妥协。
后来,此女就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当天下午竟差人从宫里押来了十几个御医,并送来一大堆名贵的药材,弄得她一阵头疼。
最不寻常的莫过于水公子,那个总一副波澜不惊模样的男子听得殿下重病的事情,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未说什么,就匆匆离开。
结果,才过一个时辰,他就差人送来一支万金难求的冰莲,惊得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最失落的莫过于那个锁妍儿,记得她第一次上门拜访的时候,殿下正好外出,自己就以殿下病重为由,回绝了她想见殿下一面的要求。
却不想,她第二次过来,又正巧碰上殿下不在府上的情况,自己都为她觉得可惜。
“还能怎么处理?只要把她们送过来的东西都收了就行,其他的,关我屁事!”洛安一摆手,不在意道。
叶逸辰听得洛安这句,心里立马雀跃起来。
就是就是,谁都别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