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瑞儿很心虚,也很气恼,这个女人这么聪明做什么?!
他当即闭目,选择逃避,“安,不早了,快点睡吧。”
“那好,给我一个晚安吻。否则,我今晚非折腾死你!”洛安眯眼威胁道,另一只手也开始不老实。
娄瑞儿无法,只好侧身,低头,在女子唇上亲了亲,“晚安。”
说罢,他就佯装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说了句“我困了”,就径自闭眸入眠。
但他手上依旧搂着女子的腰肢,当心着她带伤的身子。
洛安不再为难娄瑞儿,伸手隔空打灭不远处的烛火,就依偎进男子怀里,径自睡去。
听见女子的呼吸趋于绵长,娄瑞儿睁开了眼,借着从窗外漏进的些许月光,他大致地看清了女子面上的轮廓,安静地看了良久,他才真正地闭目入睡。
第二日,平静了一段时间的早朝,突然炸开了锅。
因为,天蒙蒙亮的时候,有百姓经过城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城门口吊着两个人,确切来说,是两具尸体。
两具尸体皆是女子,身上未着寸缕。
一个脑门上留着一个血洞,一双眼已经无神,但仍睁得圆圆的,煞是恐怖。
另一个断了右手,那断腕上的血迹看上去刚刚干涸,显然是刚断的,亦或是死前被人断的,她喉上留着一处锐器所致的伤痕,显然,这才是她的致命伤。
这两具死相惨烈的尸体引发了不小的恐慌。
另外,凶手似乎刻意想让人看清这两位死者的面容,将两人面上擦得很干净,就连头发也都被整整齐齐地束了起来,以免其遮了面容。
所以,很多百姓都认出这两位死者分明就是郁秋波和郁春竹母女俩,暗自心惊不已,同时也有些窃喜。
郁秋波郁春竹这对母女俩平时做多了坏事,早已恶名在外,百姓们无不对她们恨之入骨。
因着人家官大势大,却只能在心里暗暗地恨,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但心里总祈祷着能有人治治这对母女俩。
如今果真有人治了,还要了这对母女俩的命,断了后患,她们心里自然踏实多了,以后谁家出了俊俏的儿郎,断不用再躲躲藏藏的。
当然,此事不仅在坊间引发了一阵恐慌,在朝堂上也是如此。
那两具尸体没挂多久,就被官府的人收了去,由于死的是朝廷命官,且事情诡异得厉害,立马被人上报给了朝廷,传进了当今圣上凤炽天的耳里,也传进了早朝上各个官员的耳里。
朝堂上的人基本分成了三派,分别是站在轩皇女殿下阵营的左相杨曼书一派,麟皇女殿下阵营的右相叶珍一派,还有谁都不支持的中立派。
这三派听此消息后反应皆不一,虽然其中不乏一些个人情绪的,但大致地,分成了两种——惊愕和惊恐。
其实,消息传来,不仅有关于一大早城门上挂着郁秋波郁春竹那对母女俩尸体的,还有关于郁府在一夕之间变成空府的。
只听说,郁府上下几百号人一夜之间全没了影,甚至里面所有值钱的物件也全部被洗劫一空。
有人去现场探查,未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就连根头发丝都没有寻着,只闻到一股子萧瑟味道。
任谁也没想到,原本贵气逼人的郁府此时会落得这样一番境地,有人忍不住感慨,世事无常。
而某罪魁祸首此时正窝在男子的香软玉怀里赖床,任男子怎么催,她都哼唧一声了事,然后继续睡。
娄瑞儿催了几次,见女子将小脑袋埋在他怀里就是不肯起来,行为颇有几分孩子气,就无奈地笑了笑,不再催,跟着闭目,小憩,显然也想跟女子再温存一会。
至巳时,两人才堪堪地再次醒来。
安稳地睡了一晚,一大早醒来,自是神清气爽,洛安兴致自然高得不像话,缠着娄瑞儿又是索吻又是吃豆腐的,没一刻停歇。
乖巧的娄瑞儿自然什么都顺着洛安,任她胡为,不催,也不闹。
只是为了方便女子占他便宜微仰头时,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优美颈项那里的喉结快速地上下滑动,显然,他其实憋屈得厉害。
过了半炷香的功夫,洛安才一脸餍足地放过娄瑞儿,起身下床,伸指挑过架上的衣服,看向坐在床边的男子邪笑,“小瑞儿,快过来帮人家穿衣~”
娄瑞儿赶紧掩了掩自己的衣服,上前拿过洛安手上的衣服,轻瞪她一眼,才帮她穿戴起来。
而他身上只着亵衣,经过刚才某女那一番折腾,早变得凌乱不堪,纵是他掩了一下,依旧挡不住里面的风光。
因此,他为了侍候某女穿衣围着她转的时候,某女能轻松地窥探其身上偶尔露出的雪白肌肤,以及暧昧的吻痕。
她心情顿十分地好,自编自唱地哼起了小曲,“我有一个夫郎啊,长得真叫一个俊,肤白貌美一朵花,看得心里直痒痒。
哎呀呀!我轻松把他压床上,种下一颗颗小草莓,那诱人滴呀,好吃滴呀,口水流滴哗啦啦……”
还没唱完,她就被男子堵了嘴,而堵她嘴的自然是男子的嘴。
洛安正欣喜这是娄瑞儿第二次主动,刚想与之来一段浪漫的法式舌吻,却不想,男子才触了一下她的唇,就松开了她,羞红着脸瞅着她,几分嗔,“安,莫再唱了,我听着脸红。”
“习惯就好,多听了就不脸红了。”脸皮堪比城墙的某女才不管那么多,说完,又想继续唱,只是才唱出一个字,她又被男子堵了嘴,而堵她嘴的又是男子的嘴。
洛安那个心花怒放啊,感觉脑海里正在放烟花似的,当即伸手勾住男子的脖子,实施了她刚才的想法。
娄瑞儿心里一阵甜蜜的同时,也有些郁闷,刚才在床上的时候,此女明明已经吃饱喝足了,怎才下床,又来了兴致?!
难道因为这段时间不能圆房,真将此女给憋坏了?!
想到此,娄瑞儿心里就忍不住为之疼惜。
于是,为了能让某女满足,他愈加地配合,偶尔也开始作出适当的回应。
良久过后,两人才穿戴完整出了门,一路去了慕欢阁的后门,低调离开。
这次驾车的是七月,她看到洛安和娄瑞儿牵着手走来,眸光微微闪了一下,就再无其他反应。
见两人已经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她心里欣慰的同时,总还有一丝惆怅。
想起昨夜的画面,她更是一阵惘然。
不得不承认,在主子的引导下,娄瑞儿真的在改变。
那是一种质的改变!
她甚至可以想象,在不久的将来,就算没有主子陪伴身边,他也能够独当一面,保护好自己。
在这点上,她很感激主子,感激其那份为瑞儿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