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她通过安插在郁府的线人得知郁春竹今日身上究竟带了多少钱。
其三,她精准地利用了郁春竹的性子,让其心甘情愿地在竞价过程中提价,并心甘情愿地把银票掏出来。
虽然,明夜,她会毁灭整个郁府,到时候郁府的财产无疑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不过,她更喜欢从活人手里挣钱,所以才有了今日这番算计。
然,今日这番算计明为了挣钱,暗里,却是为了让明夜的计划能够进行得更加顺利。
待给郁春竹洗完澡,那小倌就径自退开,隐了身形,洛安上前帮郁春竹穿戴。
郁春竹心想待会自己就会跟宝贝滚床单,衣服穿多了碍事,于是,她穿了件里衣就不愿再穿其他衣服。
洛安本就是被人伺候的主,此时伺候别人,自然是勉勉强强,郁春竹不想多穿,她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反正她也懒得伺候这头肥猪。
不过,郁春竹心里的小九九,她一时未想到。
因此,当腰间扣着一只手,被人揽着往外走的时候,她都没立马反应过来。
直至门外,她才猛地一激灵,一双眸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腰上的肥手,想挣脱,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她赶紧将这股子冲动压了下去。
隔壁的厢房。
娄瑞儿看到郁春竹揽着洛安走进来的时候,忍不住一惊。
但一收到洛安让他借机行事的眼神,他连忙低了头,眸底掠过一抹浓浓的愤怒,而这股子愤怒自然针对占了洛安便宜的郁春竹。
“宝贝,咱是不是应该办正事了?”郁春竹侧头看向洛安的侧脸,鬼迷心窍地凑过头,想在那粉嫩的肌肤上亲一口。
此时的洛安警惕了许多,察觉郁春竹的动机,她立马泥鳅般滑出郁春竹的桎梏,抬眸娇羞地看着眼前一脸色相的女子,祈求道:“客官,安庾毕竟是第一次,很不好意思。
所以,客官能不能陪安庾喝几杯?好让安庾壮壮胆。”
“好好好!宝贝说什么便是什么!”郁春竹点点头。
当即盘腿坐到桌边,拿过酒壶,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已坐到她身边的洛安,一边自己喝了,丝毫未发觉入口的酒早已被人动了手脚。
洛安拿起酒盏,用袖子掩着面,假意喝酒,实则将酒盏里的酒尽数倒在一旁用来收纳秽物的盅子里。
不等郁春竹拿那只酒壶,她就主动将其拿了过来,为郁春竹斟满一杯酒,才为自己斟,一边挑逗性地看向郁春竹,说了一句,“客官多喝点,借着酒意才好办事。”
“好!想必宝贝已经等不及了吧?”郁春竹对洛安挑挑眉,不多想,当即一口干了杯中酒。
“客官说出来做什么?扫了雅兴!”洛安嘟了嘟小嘴,娇嗔了一句,接着,掩面,倒酒。
幸好她今天因为表演需要,穿了宽袖长衫,才能如此轻松地掩人耳目。
“是是是!宝贝说的有理!我不说总行了吧?”郁春竹看着洛安生气的小模样,心里顿痒痒的。
美人就是美人,生气的时候都那么好看。
说罢,她又一口干了洛安为她斟的满满一杯酒。
“这还差不多。”洛安缓了面色,依旧掩面,倒酒。
如此反复了几次,郁春竹终于吃不消,颤巍巍地伸手,指着洛安,面上尽是醉态,傻笑出声,“宝贝,你怎么变成几个了?我来数数。”
说着,她就真的数了起来,嘴里还依次报着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数到第五个,她终于支撑不住,头重重地往矮桌上一磕,呼呼大睡起来,嘴边仍挂着傻笑,口中支吾出淫言秽语,“宝贝,你真香,让我闻闻。别动,让我舔几口……”
洛安在娄瑞儿的搀扶下站起身,上前狠狠地踹了郁春竹几脚,眸中流露出浓浓的厌恶。
渐渐冷静下来后,她看向身边一直很安静的娄瑞儿,面色柔和了下来,夸赞道:“瑞儿,你做得很好。”
“我刚才太慌张,很多药粉都被我撒到了外面。”娄瑞儿有点受之有愧,道出了实情。
“毕竟是第一次,以后你会习惯的。”洛安伸手握住娄瑞儿的手,宽慰道。
怪不得自己刚才灌了郁春竹好几杯酒,她才倒下。
本来只需一杯,就足够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娄瑞儿看了眼睡成死猪样的郁春竹,疑惑地问向洛安。
他刚才在酒里撒的药粉是幻春药,是安给他的,他问过安此药的药性,他一听,很是震惊,忍不住感叹这世间果真无奇不有。
但此时一想起此事,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只因郁春竹梦里意淫的对象是他心爱的女子,连他自己都还没跟安做那事,竟让这个淫荡的女子占了便宜。
再想起刚才此女揽着洛安进房的画面,他心里更是不舒服,恨不得砍了此女刚才碰了洛安的那只手。
不对!
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得制造一些假象。”洛安回道,忽注意到娄瑞儿面上的错愕,不解了,“瑞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娄瑞儿一怔,赶紧否认,却显得欲盖弥彰。
他不想安知道他刚才生出了邪恶的念头,因为,他怕她嫌弃于他。
洛安察觉不对劲,干脆绕到娄瑞儿跟前,认真地盯着他的眼,道:“瑞儿,你骗不了我的。”
娄瑞儿有些无措,最终,他被女子盯得没办法,只好坦白从宽,很是惶恐,“安,我说了,你别怪我。”
见女子点头默认,他咬了咬唇,道出了心中想法,越说越沮丧,“我一想起你刚才被郁春竹占了便宜的事情,就很愤怒,愤怒得甚至想砍了她那只碰了你的手。
我是不是很坏?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以前我明明不是这样的。”
洛安忍俊不禁,捧住男子的脸颊,在他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瑞儿,那是因为你太在乎我,所以你才会为我破了以前的处事原则。”
说罢,她又一提身,索性吻上男子的唇,缠绵悱恻至极,良久,才放开他,继续道:“我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改变,所以,以后别再苦恼了。无论你变得多坏,我都要你。”
娄瑞儿面上早已布满红霞,点了点头,无声,内心很是欣喜。
安她何其聪慧?
他明明未透露太多,她却能猜到他内心的顾虑,并轻易地将他的顾虑消除。
她说,无论他变得多坏,她都要他。
有她这句,他觉得此生足矣!
“啊……真爽,宝贝,你伺候得我真舒服……”这时,郁春竹声音骤高,发出一句满足的感叹,却煞了洛安和娄瑞儿之间的暧昧氛围。
娄瑞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洛安之间的距离。
虽然这个第三人已经睡死,但他还是不太习惯在第三人面前和安卿卿我我的。
洛安好笑地看了眼娄瑞儿,就往内室走去。
娄瑞儿连忙抱着琴跟上,心里很是疑惑。
安究竟想制造什么样的假象出来。
洛安一进内室,就来到一处角落,转动了一下放在木架上用作摆设的花瓶。
片刻,她旁边一面墙后传出机关启动的声音,墙上一块门板大小的部分旋转了九十度,露出一条密道。
里面立马走出一个人影,是毋颜,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装扮的精壮女子。
三人见到洛安,连忙恭敬地行礼,“属下见过主子。”
洛安背着手,受了礼,淡淡道:“起来吧。”
然后看向毋颜,意味深长地一笑,“阿爹,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