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板娘给她们三人都斟好茶,离开她们的警戒范围,她们才重新开谈了起来。
“我没有怪你,只是就事论事,你钱输了心里不好受!难道我们心里就好受了?!你也知道赵阳她手气一向好的,可今日偏偏碰上了那个煞星,才输得这么惨。
以后,我们只要在赌坊见着那煞星,就避着她点,相信咱就不会像今日这般输得惨烈了!”
张翼拿起茶杯喝一口茶,也平下了心,似乎对赵阳的手气,她还是选择相信的。
“甭说了甭说了!提到那个煞星,老娘心里就一肚子气!我还想呢!自己输了一次,为何就是收不了手?现在想想,终于有些明白了。
原来是那个煞星一直在拿语言激我,处处戳我软肋,害得我一次又一次上她的当,跳入了她的陷阱!他娘的!她分明是想让老娘把钱全部输光,她才罢休!”赵阳感觉像在提自己人生中最大的羞耻一般,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懊恼。
张翼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着卖起了关子,“说起来,我们并不算最惨的。”
赵阳还在火气上,端起茶杯灌了一口,复又将茶杯重重地落回了桌上,不耐烦道:“张翼,有话就赶紧讲完,别放了一半的屁你就不放了!你就不怕憋得难受?”
李二也被吊起了胃口,好奇地看着张翼,催促道:“是啊!张翼,有屁就快点放了!”
听得有人比她还惨,李二心里有些慰藉,不免就想多听一些,这样她的心里也能好受些。
张翼被赵阳和李二一骂,面色有些尴尬,讪讪一笑,“你俩难道忘了,前阵子,那个二世祖也在赌坊里碰到了那个煞星,把身上的银两也全输了个干净。
她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自然不怎么服气。这不,昨天,那个二世祖主动找上了那个煞星,赌了几局,结果输了一万两金子。
这一万两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咱这些小老百姓平时要是能看到一百两的银锭子,都觉得开了眼界,更别说那一万两金。
所以,这事在赌博的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们说,比起就输了这十几两碎银子的咱们,那二世祖是不是惨多了?”
李二来了兴趣,眼里闪动着探索八卦的光芒,“张翼,你说的那个二世祖可是当朝吏部尚书郁大人的千金郁春竹?”
终归是平头百姓,心里多多少少对朝廷有一种敬畏的心理,她提到“当朝吏部尚书郁大人”那几个字眼的时候,语气仍不自觉地透着几分畏惧,也显出其内心自卑的一块阴暗角落。
张翼想到那个二世祖,就一脸不屑,“当然,不然这凤都除了她还能有谁当得起这个称号?”
什么官家千金?全是狗屁!简直就是禽兽!仗着自己家里有些权势就四处为非作歹,强抢良家的男子,甚至连已经有了婚约或者已为人夫的男子也不放过!
但凡只要是她看上眼的,一律强取豪夺,至今,不知逼死了多少男子,毁了多少家庭,却无人敢站出说一句不是,更别说将这个二世祖所做的恶行告上朝廷,并让其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不对!好像也有人站出来过,却最终都不了了之了。
她们这些小老百姓虽没有亲眼见识其中的内幕,但也能猜到其中一二。
那吏部尚书郁大人在朝堂中的官职等级可不低,郁春竹一出事,郁大人的名誉也肯定会随之受损,所以,她定会全力维护她那个草包女儿。
况且,那郁大人的名声也十分不好,私生活昏淫,府上男宠无数,且贪恋烟花之地,甚至,也做过强抢良家男子的事情!
啧啧!当真是应了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所以,那些想要将那个二世祖的恶行告上朝堂的人肯定不是被收买,就是……被暗里杀人灭口了。
常言道,祸从口出。因此,大家心里即使有这份认知,也不敢说出来,放在心里想想就行。
但她还是希望能有一日,有人能站出来治治这对猪狗不如的母女,也算为百姓除了两个祸害,省得以后有更多的良家男子遭了她们的祸害。
李二一听张翼的话,想起以前从别人那里听过的相关传闻,便赞同地点点头,“这倒是,在凤都,的确是没人比她更嚣张的了。他娘的!狗仗人势的东西!”
赵阳也被挑起了兴趣,欲从张翼口中套出更多的八卦,“后来呢?那二世祖输了这么多钱,岂会善罢甘休?”
“说来也奇怪,那二世祖昨日输了钱后并没什么动作,但恐怕……也不晚了。”
张翼别有意味地说了句,顿了顿,才继续道:“其实,要说更奇怪的,便是关于那个煞星了。她赢了那二世祖那么多钱。
纵是傻子也该猜到,那个二世祖不会轻易放过她,应该藏匿个一段时日再出来。却不想,她今天照样露脸,活跃在赌坊中,似乎一点也不怕那个二世祖来找她麻烦。”
李二想到今日将身上的私房钱以及今日家里那位给自己的一些碎银全部输了个干净,心中不免又有些不忿,竟将责任推给了那个害她输钱的煞星,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是啊!
这个煞星的确胆大包天,若她今天不出来,咱们就不会碰上她,也就不会白白输那么些多钱了!想想就觉得火大!”
说罢,她还是不爽地横了眼赵阳。
张翼无奈地叹了口气,“李二,你现在说这些有啥用?钱都已经飞别人口袋了,还能飞回来不成?!”
赵阳接收李二的眼神,有些气恼,但想到今日的确因为自己,李二才输了钱,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当即朝着李二信誓旦旦地发誓道:“放心!只要以后别再碰上那个煞星,我会把钱尽数赢回来的!”
由于心里憋着一股气,其话语几乎是用吼出来。
……
三人继续拉东扯西地聊着,她们邻桌的一男一女眼中都流露出了光芒,十分闪亮。
然,两人神情虽差不多,心中所想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叶逸辰不着痕迹地望了眼邻桌的那三个女子,面上流露出为难的神色,最终只能看向洛安,低声祈求道:“洛洛,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洛安正在琢磨一件事,被叶逸辰突然打断,愣了愣,随即笑眯眯地看向眼前的男子,问道:“何事?只要你说,我便做。”
心里却有些疑惑,小刺猬今日一天都对自己有求必求,十分不客气,怎这会子,又对自己这般低声下气了?
说真的,她更喜欢小刺猬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模样,因为小刺猬这样做,无疑昭示着他已经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女人看待。
叶逸辰眸光晶亮地看着洛安,急切道,“你去邻桌问问,她们刚才所去的赌坊是哪家?顺便再问问,她们所谓的那个煞星可还在?是什么模样?”其语气甚至带着几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