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如此。”申诺显然比他更了解女人。像左卉璇那样习惯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女人,一旦自己得不到,大概也不想让其它人得到。
景止果然抓耳挠腮的又想了想,“难道……是因为上次过生日时,我们把蛋糕砸在她身上……”
“那在她眼里就是一种羞辱吧!”申诺讷讷地说。
“那……现在怎么办?我……我没想到这女人会有这么强的报复心。”景止一时间像个惶惑无措的孩子。
申诺知道他这是在懊悔,懊悔自己顽劣的行为害了霍景行。
她怏怏地一笑,像抚弄小狗似的,摸了摸景止的脑袋,“放心吧!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你大哥有没有做过,他自己心里清楚,警方也迟早会调查清楚的。”
其实,申诺内心更希望站出来揭露真相的那个人是霍景行。
“警察呢?”林清玄包好头上的伤口,和申谨一起回到客厅。
“走了。”景止答。
“那你……”林清玄望着申诺,不明白她怎么还能置身事外,稳坐钓鱼台,“你为什么不告诉警方,不向警方解释。”
“当事人不愿开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申诺想着霍景行那张麻木不仁的脸,略带怨恨的说着。
她站起来,朝楼上走去。她不知道,她的背影,此时看起来有多么的落寞。
上到二楼,她一眼就看到自己的房门口,依旧摆着那只粉红色的大礼盒。只是……当她慢悠悠的走过去,发现礼盒上面赫然放着一只白色的首饰盒,还有,一封没有封口的信……
这是霍景行留给她的!
申诺忡怔了片刻,拿起来:
“麦呆,申诺:
我爱你!
我知道,其实你一直在等着我的这句话。也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这样叫你,更希望我称呼你为申老师。但我要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永远都是我的麦呆。
我曾经很期望你能想起过去的事,想起我们共同的那些回忆。可是,当我从校长口中知道过去的某些真相后,我就自私的盼望你永远也不要恢复记忆。
申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想说,我向林校长妥协,我没有揭发他,我急匆匆的处理公司,买掉房子,只是希望能让你像过去一样,做我心目中那个无忧无虑的麦呆。
我太害怕失去你,我不能想像没有你的日子。
你说得对,我是个懦夫,我录下了林校长在医院里的犯罪纪录,却以害怕失去你为由一直在犹豫,挣扎……
我就像监狱里被判死刑的囚犯,一直在等着这一天,这一刻……诚惶诚恐,等着你从沉睡的记忆里醒来。
我从没想过,我的父亲是那样的一个人。他某些卑劣的行径,曾给你和你的母亲带来灭顶性的灾难,对不起,申诺,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弥补过去留在你心里的阴影……
我曾对景止说,过去的都过去了。
现在,我要把这句话也对你说一遍。申老师,把过去,把你心里的仇恨当成这盒石膏,狠狠地砸碎吧!
当一切都被砸得粉碎,你平心静气之后,再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你愿意,就把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如果你不愿意,也请把戒指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好吗?
呵,申诺默默的打开首饰盒,一滴比钻石更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第二天。
天蒙蒙亮,申诺梳洗穿戴整齐下楼时,看到景止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的姿势和昨晚申诺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他不会一个晚上都没睡觉吧?
“林……老师和申谨一起去警局了。”景止看着她的眼神有点空洞。
“这么说,清玄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们了,是吗?”申诺不得不佩服林青玄的勇气。
“为什么你和大哥,什么都不愿告诉我。”景止闷闷不乐地问。
申诺没时间,也没心思向他解释,“我要去警局,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景止滞郁地看了她一会儿,目光落在她的无名指上,“你……你答应大哥的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