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蝶盯着她那双充满疑问的桃花眼,叹了口气道:
“我和妍欣她们发觉,其实公主一直在回避有关同性恋爱的话题,也一直在回避你对她的感情。她其实应当早就察觉到了,但就是不愿触及。早知道我们就应该早点提醒你,让你先沉住气不要快攻,否则就会适得其反,结果还没来得及提醒你,你自己就踩了地雷。唉!”
“我…我也不知道,还是那天我们在超市看到一本漫画杂志,上面有在连载*漫画,我当时是觉得机会难得,想试探一下,哪里知道她…啊!!!”郁闷地吼了一嗓子,连尔升又开始□□自己的头发。
欧阳蝶只能同情地拍拍她,说道:
“算了,这两天你最好稍微远离她一点,不要太粘着她,否则把她逼急了,说不定真会把话挑明了来拒绝你,到时候你们俩的关系就真的堪忧了。”
连尔升也想稍微拉开点距离,但她又怕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因为这一稍微放手而全部溜走,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她真的好纠结,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不过,有人却帮她做了决定。十一月中旬,高二的艺术班的一位学姐来找谭语蓉,说是校乐队的键盘手因为出事故右手骨折了,现在需要一名新的键盘手,听说谭语蓉是钢琴高手,便来找她暂时顶替键盘手的位置。
谭语蓉没有过多考虑便答应了,于是每日早自习时间,午休以及放学之后,谭语蓉都要去学校艺术大楼参加乐队排练,自然而然地不能与连尔升一起上学和回家了。连尔升失落的同时,也暗自庆幸,可以趁这段时间先缓一缓二人的关系,让双方都冷静一下,然后再思下一步。
时间飞快来到十二月中旬,看不到公主的日子虽然难熬,连尔升却错觉过得飞快。她渐渐冷静下来,明白自己冒进了,但既然公主没有明确地拒绝她,那就代表着她还有机会。
冬日的南京显得格外的萧条肃杀,教学楼前树木干枯的枝桠好似魔鬼的手爪,嚣张又阴森地竖立在那里。身着长款连帽黑色棉大衣的连尔升将下半张脸缩在一圈一圈围裹在脖间的白色围巾中。未戴手套的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将大衣在后背绷紧,显现出优美的线条。大衣里面是西装校服,脚上是高帮的厚板鞋,背后依旧斜背着耐克的运动包。尽管穿得很多,阴冷的气息依旧刺骨地钻入衣服里,刺激着皮肤。
在楼下与欧阳蝶闻妍欣告别,连尔升走在出校门的路上。路过艺术楼的时候伫步停顿了一会儿,仰着脑袋看了看艺术楼,轻叹一声,哈出一口雪白的气息,刚准备迈步,却有人在她背后喊住了她。
“莲生,等一下。”
声音不是熟悉的声音,连尔升有些莫名地回头,看见两个极漂亮的女孩正俏生生地站在她背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这两个人她都是认识的,一个是徐娇,高一十班的班花,军训时老是缠着她,不过自开学之后倒是很少能见到她,刚刚张口喊人的就是她。一个是高三的学姐王雨曼,广播社的社长,就是她邀请谭语蓉进了广播社。当年初三运动会上,还在上高二的她是运动会的广播员,且这位声音极好听的学姐经常会出现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进行国旗下讲话,或者在各种活动中担任主持人,曝光率极高。
奇怪,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在一起?
“有什么事吗?”连尔升伸出手将围巾拉下抵在下巴下面,吐着白色的雾气,面色平淡地问道。
“莲生,我问问,你愿意参加元旦晚会吗?我们还差几个歌舞类的节目,一直在寻找可以参加的人。”徐娇笑嘻嘻地说着,一双媚眼明亮似月,弯弯的极为迷人。
“呃,我不明白,你们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邀请我?”连尔升有些微窘地问道。
“雨曼姐是这次元旦晚会的策划兼主持人之一,我是话剧《窦娥冤》的主演,同时也是服装道具的工作人员。这样的身份如何?”徐娇笑道。
《窦娥冤》!连尔升被吓了一跳,没想到金中元旦晚会水准竟然这么高,居然要演《窦娥冤》,这可是非常著名的话剧啊,很多著名的话剧演员都出演过,表演得不好,会被骂得很惨的。
“哈…你和学姐的关系还真好呢。”连尔升看了一眼徐娇挽着王雨曼手臂的手,说道。
“那是,雨曼姐是我表姐嘛。”徐娇道。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