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童谣谶语一说过于渺茫,当不得真!”,读书人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总是不愿多谈,不过这人的话倒是将话题转移到另一个方向,“我听说这位严大人可是正经的进士出身,为何竟然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去年考上进士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啊!”,众人一阵感慨,他们之中最小的也二十多了,最大的都四十出头,连个举人的功名都没有,和心砚比起来这把年纪算是活到狗身上了。
“想那严大人也是读书人,为何现在反倒对咱们这些人不闻不问?”,终于有人说到这些人最关心的话题了,“我听说山东那边都开始招贤纳士了,严大人总不会连个农夫都不如吧?”,众人一阵儿抱怨,仿佛在为自己被轻视而感到不满。
“真请你去你敢去么?”,林秀才冷笑道,“从逆可是杀头的大罪,自己不怜惜性命不要紧,莫要连累了族中父老子侄!”
“我怕谁来着!”,劳童生的光棍气冒出来了,“我族中那些人那管过我的死活,现在红花会若是找上门来,我就把这条命卖给他们了!”,别的不说能吃几顿饱饭也是好的啊!
劳童生的话将众人的掩饰迅速撕开,一个个热烈的讨论起加入红花会之后该如何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来,“福宁靠近浙江,只需出偏师一支直捣大运河截断漕运即可坐等朝廷自败。”
“不妥不妥,浙江兵马众多,去的人少了不过是羊入虎口罢了!”,姜秀才轻摇折扇,飘飘然若诸葛再世,“依我看不如西入江西,江西土地贫瘠,百姓生活艰难,可以迅速拉出一只队伍来!再北上安徽,东下金陵,即可与满清两分江山!”
“既然知道江西地少,这行军的粮食哪里来!”,立刻有人反驳,一群人争做一团,个个看上去都要比陈家洛来的专业。
“少爷,外面有人送来严大人的文书!”,一名老仆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将一封文书递到林秀才手上,又迈着蹒跚的脚步退去。
“林兄,快看看写的什么?”,众人一阵眼热,心中暗暗嘀咕,莫不是真的来了招贤令?
林秀才一目十行的扫完文书递给姜秀才,“红花会要开科举了啊!只是这要考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小生有些看不懂啊!”
“无非四书五经,比这些我等怕过谁来着?”,姜秀才笑着接过文书,眼下大户人家都跑到福州去了,真要考四书五经他还是有信心的,但方才看了几眼就愣住了,“这行政能力测试是什么意思?申论又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