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我理解了没,就兀自低著头转身走了出去。
整个就是让人无法明白的节奏。
直到再也听不见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我才将视线从有著几道裂缝的木门挪开,落在脚边的皮袋子上。
定定地瞪着袋子好一会,接着我差点就被自己脑子里突然浮现的想法给雷的不行。
任谁都知道小说里那些什么变异后就具有某种特殊逆天的异能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点是身为异化者的我最清楚不过的事,结果刚才我却又突发奇想,试图光凭著集中注意力看透那层厚皮,除了绝壁是被冬琅刚才没头没脑的回应蒙住这个理由之外,我实在不能解释自己刚才脑洞该有多大才会突然产生"说不定可以"的这种奇幻想法。
嘴角有些僵硬的抽了抽,为了避免自己再次脑抽,我迅速将束住皮袋子口的藤索解开,探头往袋子瞥了一眼。
原本只是带着几丝好奇的我怔了怔,然后弯起眉眼愉悅的笑了。
袋子里的东西放在过去,是除了少部分人之外绝对会被忽略,甚至厌恶的存在。
一束束晒干后用草绳或者麻茎捆好的野菜整齐地排列在并不宽敞的袋子底部,上方压着几个巴掌大的叶子包裹,光凭包裹不平整的表面就知能猜出里面包着的肯定是某种或者多种植物晒干的果实或者根茎。
除此之外,还有一套做工精良,内里还铺了一层柔软毛皮的衣裤。
林林总总将东西全部加起来分量并不多,看上去就像是把家底都掏光,东拼西凑硬是整出来的,可对于这阵子窝在屋子里一步也没踏出门的我来说,那些可是每天都会出现在眼前,穿在身上或者是填进肚子里的东西。
这个冬琅喔……用手指戳了戳其中一个包裹,我勾起嘴角将整个皮袋子扔进有段时间未曾动过的空间里,然后颠颠儿朝着冬琅刚才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然而意外总是在人没有心理準备的情况下降临。
咳!好吧,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表示又有大事发生了,而这次发生的事若真要追本溯源,源头还是出在我跟冬琅……喔,不,应该说是那个完全被遗忘,始终奔跑在做死这条路上又不肯回头的法堤身上。
事实上一开始我压根就没想起那只惹人厌的家伙,在颠颠的沿着楼梯一路来到一楼,然后被一群穿着厚实大衣的人拿着枪枝堵在楼梯口时,第一时间脑子里闪过的只有一句话—臥槽!那天该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让人发现后给一路找来了吧?
加上又因为看见同样被人用枪顶住,以俘虏的姿态被压制在没有任何家俱,甚至连窗户都只剩下窗框的客厅里的冬琅,这个猜想就从"也许"成了"肯定"。
不过惊讶归惊讶,被人不发一语用上了膛的枪顶著,如同实验动物般上下打量的不爽更加强烈,甚至足以压过发现自己被枪口对着时的恐惧感。
「难道现在到別人家里作客,就是这么个打招呼的方式?」迅速将脸上诧异的表情用冷漠替代,我抬起下颚迅速扫了周围一眼,最后定格在人群最后方,那个穿着军装,双手环胸表情严肃的女人身上。(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