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冬琅那里也一样吧?不,应该会更加严苛……
皱皱眉,我有些担忧地想着。
虽然不提供食物给囚犯是件很正常的事,就连过去和平年代也不乏这种故意把人饿上几天,然后再端着一碗香喷喷的饭坐在被绑起来的囚犯面前吃得香喷喷的拷问方式,那么现在食物稀缺的情况下就更別提,说不准在那些人想好该怎么处理我们这些囚犯前都得饿著。
唔……不对,就算在这座建筑物里所有的人都饿上十天半个月也饿不到我这,毕竟我这不还有个空间呢吗,光是一柜子的水果罐头就够我吃到吐。
摸了摸下巴,我再次为自己有个空间感到无比庆幸,并同时在心里对总爱找我麻烦的衰神用力比了个凸,顺道礼貌的问候了一下祂老人家的祖宗。
原因和理由很简单,那个在光天化日之下用一句"这人我要了"的刺头,就在我庆幸完自己有个空间饿不著,开始认真思考要吃什么来填一填肚子的时候把房间的门推开,手里还端着一个上面放着的不用看光闻气味就知道那肯定是食物的铁制托盘站在门口四下看了几眼,直到视线落在我身上才一巴掌把灯拍开。
不亮但仍旧足够让已经习惯黑暗的我眼睛一阵酸涩,猛的用力眨几下才缓过气来,可这时刺头已经端着托盘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视线里有著某种隐晦的光芒闪烁-我绝壁是眼睛花了,如果不是花了,我怎么可能会在他眼里看见紧张和忐忑?
「吃饭。」依旧是包的除了那双眼睛和炸毛似的刺猬头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他口气相当不善的扔下两个字,然后粗鲁的把托盘放在我身旁。
顺着他的动作低头看了一眼,不得不必须承认,这里的伙食还真不错。
一碗满满的白米饭、飘着几片紫色海带芽与蛋花的汤、一小盘只够吃两口颜色还有些发黄的烫青菜,以及一大盘肥嫩嫩的红烧肉,
真丰盛,可惜除了蔬菜与米饭之外我没一样能碰-鸡蛋也是动物蛋白,我还没饿到必须为了吃而罔顾可能导致丧命的过敏。
为了自身这条算不上好的小命著想,我打量完菜色之后面无表情地将白饭和烫青菜端起来三两口扒光,然后将空了的碗放回托盘上,这才朝始终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我进食的刺头扔了两个字。
「饱了。」
说完话的我很自然的双手抱胸闭起眼靠在墙上摆出"劳资要休息你请自便"的痞样,暗地里却调动所有神经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