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竹叶青听了关琼的话,气得牙痒痒,这不是摆明瞧不起她吗?说话之间,关琼和她的距离又缩短了几步,不能再让她靠近了,竹叶青虽然认为关琼是在作死,但是也不敢小觑关琼,不敢再让她靠近自己,而且此时她已经意识到禁军赶到,越发的有些急切,仓促间就要出招。
关琼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左手一摆,使招蛟龙钓鳖,以尾做饵,卖了个破绽给竹叶青。果然,竹叶青的软剑往左侧刺了过来。关琼再抢前一步,左手忽的一探,避过刺来的软剑,猛虎探爪一般,死死擒住了竹叶青的持剑的右手,竹叶青顿时大惊,知道上当,全身发力,想要挣脱,活像是被掐住七寸的蛇。可是比力气,她哪里是关琼的对手,关琼往后一拉,便把竹叶青拉了个趔殂,再提起自己那起如银钵般的右拳,扑的只一拳正打在竹叶青的鼻梁上,那高耸的鼻子顿时歪到了一边去,鲜血横流,却好似开了个油酱铺,酸的,咸的,辣的一发都滚了出来。关琼尚不罢休,提起拳头就往竹叶青下颌上只一拳,打得竹叶青口吐白沫,耳崩鲜血,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白的,紫的都绽将出来。竹叶青此时,丢了右手的软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关琼听声,想起自己的鸿鹄宝刀,恨意再起,一拳又打在竹叶青的的太阳穴上,竹叶青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做了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的一齐响,关琼再看时,业已昏了过去,自己左右也有禁军上前来请她手下留情,只道此人还要细细拷问,莫要打死了。
关琼反才讪讪的丢下竹叶青,负手而立,左右都莫不却她三分,以前素知关琼这人勇猛,可今日方知生猛如斯。就连和关琼亲近的关瑛,李蔷等人都有些吃不消。只有,孙皇后若无其事般,走过来推了关琼一把,道:“还不回屋里洗洗去,在这傻站着做什么?”
关琼这才意识到,自己一身青石袍子上染了斑斑血迹,伸手往脸上一抹,也有不少鲜血,尴尬的笑笑,转身就随孙皇后进屋去了。
外面的李蔷立刻忙碌开来,先是找来御医察看鲤鱼伤情,确认没有什么大碍后,再吩咐禁军士兵将竹叶青送到御史台去,顺便也找个御医给她治疗一下,看着竹叶青扭曲的面容,李蔷都有些怀疑她能不能活着受审。
搞定这些后,李蔷赶忙闯进孙皇后的寝室,着急的凑到关琼身边道:“枭奴,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话出口之后,方才意识到,自己的母后也在,而且还拉着关琼的手,正在给她的手敷药呢,顿时有些窘迫。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打的手有些疼,那个妖女的下巴可真尖,估计都能戳死人了。”关琼玩笑道。
李蔷听了也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可把我吓死了,赤手空拳的你也敢上!答应我,以后别再这样了!”李蔷说完,又后悔了,明知道自己母后在,可这话就是往外蹦。
“好了,药敷好了,你们两慢慢聊吧!本宫出去看看。”孙皇后说着便走了出去,留下关琼和李蔷在屋子里。
孙皇后走出来,眉头有些微皱,心中暗暗品味自己女儿刚刚脱口而出的那两句话,对李蔷的心思也有些了然。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暗想这都什么事啊?不过,她也就笑笑罢了,得知李蔷心思的她,可一点也没有动摇想要夺取关琼的决心,不过时机未到,还需权且忍让。
李蔷和关琼在房间里一直聊到天黑,方才出来。这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情,首先是疏于职守的执金吾海超遭到了问罪,被遣往御史台候审了。再者就是大理寺的人,过来取走了关琼那把被染毒的鸿鹄刀。
然而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皇宫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可是身为皇帝的李松柏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现身。为此,关琼在坤宁宫的晚宴上可没少发表不满。
不过孙皇后等人对关琼的这些牢骚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相反对关琼身上的猩红弹墨袍的兴趣倒是更大一些。原来是李蔷觉得关琼那染血的石青袍子实在扎眼,便死活让关琼脱下来,然后就取来了这件袍子给关琼穿,关琼一开始还说自己肯定穿不下。哪知套在身上后,居然正合适。
其余人只叹这袍子做工好,唯有孙皇后看出来,这袍子是出自自己女儿之手。
众人吃过饭,御史台,大理寺又各派人来询问今日事情的始末,众人轮流讲述,这样一弄,时辰便不早了。关琼只好写信说自己今日就在坤宁宫里住下,并托碎金送到宫外的素娘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