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碰过这床被褥，还谁碰过？”田老爷沉声道。

全场一片静悄悄的，没人吭声，气氛诡异的安静，五姨娘躺在床上，压仰着咳嗽声，到现在她都还不敢看地上的水蛭，更想不通，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的害她。

她本不想去追究了，可一想到害她的人，不肯站出来承认，以后会不会也用这种残狠的手段对付她，五姨娘沉默了，随田老爷怎么整。

“没人说话吗？行，既然没人说话，那你们这些下人，统统收拾好包袱走人吧，我们田家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

下人们一听到田老爷这句话，吓得心魂一颤，把他们赶走，把他们赶走后，他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家里还有一大家子的人等着他们来养呢。要是失去这份活儿，他们一家都会饿死的。

下人们拼命求饶，额头冲着地面，磕得碰碰直响，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这里。在山城镇里，哪有什么富贵人家啊。就算有，也不会像田家一样，善待下人，月银还比其它地方多。

像在路家做事的，哪个不是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田家可以说是整个山城镇里最好的大户人家了，多少人挤破头破都想挤进来，他们不想离开。

“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奴婢（奴才）真的不知啊，奴才没有害五姨娘。”

“滚，统统都给我滚，不管是谁下的吸血鬼，都是你们伺候不周所致，五姨娘如何被害，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做事的。”田老爷这会儿气得不轻，铁了心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相信，最终的关键还是在这些奴才身上。

果然，有一个下人，颤巍巍的道，“老……老爷，我知道有一个人，进好被褥之后，有去过五姨娘的房间。”

“抬起头来，说清楚，是谁。”

下人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三姨娘，立即低下头，也不敢去看田老爷。

“回，回老爷的话，是三姨娘，那天奴才睡不着，很早便起来打扫庭院，看到三姨娘抱着一个方形檀木莲花盒子，偷偷摸摸的潜进五姨娘的屋子，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出来，奴才当时还纳闷了，三姨娘怎么会那么早去找五姨娘，天都还没亮，五姨娘也不可能那么早醒来，当时奴才还以为，三姨娘有什么事情找五姨娘，就没再注意。”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进过五妹的房间，你不要血口喷人，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我爱睡，每天都得睡到天亮的时候才会起来，天不亮，是从来不起的。”三姨娘一看到有人把脏水泼到她的身上，立即尖锐的叫了起来，冲着下人，破口大骂起来。

田老爷一声厉喝，“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转身又看着刚刚颤巍巍说话的下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才不敢说谎，奴才确实是看到三姨娘进去了，哦，对了，奴才记起来了，那天正是腊八节，天冷得不行，五姨娘还给老爷熬了一碗腊八粥。”下人忽然想起什么，坚定的道。

随着他的这句话，下人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