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日本将伪帝迁都新京的时候,秦雨鸾莫名的想起了封景崧跟她说过的那一句话,不会有新京。
秦雨鸾眼皮跳了跳,特地让白术开了广播,果然,正午十二点有伪帝的演讲,让伪帝演讲,难道日本人就这么确定他这个傀儡不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日本人确实相信他们已经把华国的皇帝握在了手中,也被他唯唯诺诺的样子所欺骗,可是,他毕竟是宪宗皇帝一手教导出来的。
一开口就是罪己诏,说自己是华国的罪人,秦雨鸾甚至能听到那边日本人气急败坏要切断广播的声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广播并没有切断,伪帝仍旧在说,最后是骤然响起的枪响。
秦雨鸾沉默的坐在沙发上,一同听见广播了的白术和白薇面面相觑,眼底都有着遮不住的惊慌,刚刚那是枪响,皇帝的声音又在枪响后断了,皇帝这是……死了吗?
日本想要借着伪帝的名头将华国变成他们的殖民地,可是华国人民不听他们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日本利用了川岛芳子软禁了皇太后和皇子逼他就范,皇帝死了,皇太后自缢了,而皇子流落在外。
秦雨鸾想起了那个威严的宪宗皇帝,短短一年有余而已,连他最后的血脉都不知生死。她终于知道了那个被罗安带走的孩子是谁了,也明白了日本人为何要那样对他用刑。
“果然不会有新京啊。”
自从秦雨鸾的脚慢慢康复之后,那位医术高明的外国女医生就来的少了,但是她此时却站在门边上说道:“看来刚刚广播说了很让人震惊的事情。”
秦雨鸾向她看去,白薇连忙下去泡茶,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秦雨鸾抽了抽嘴角,对着女医生说道:“坐。”
“看来的确发生了很了不得的事情,你这位端庄的侍女平时可见不到这样。”女医生坐在了她的面前,好奇道:“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除了最后的像是枪响,我之前什么都没听出来。”
秦雨鸾说道:“是华国的皇帝死了。”
“你们的皇帝死了?”女医生惊讶的挑了挑眉头:“是那个无能的皇帝吗?”
“无能?”秦雨鸾重复了一句,叹道:“也许吧。”
女医生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样惆怅的样子,又问了她一些脚上的问题,最后才说到真正的来意:“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我要回南京去了。”
秦雨鸾慎重向她道谢:“这段时间,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女医生笑了:“而已,我觉得你除了谢谢我之外,还要谢谢你的爱慕者。”
“我的爱慕者?”秦雨鸾道:“格林女士,我可没有什么爱慕者。”
“没有吗?”现在轮到女医生惊讶了:“就是特地让我来给你治伤的那个,华南军的少帅?”
“我本来是他的医生,但是只见了他一次就被他送到你这里来了。”女医生说道:“你不要跟我说他没有爱慕你,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几乎天天都能从报纸上看见。”
秦雨鸾噎了一下,都来不及脸红:“你不是说你不懂中文吗?”
女医生笑的很无所谓:“我不是不懂中文,我只是不太会而已,而且,我身边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医生,要是有写到你的报纸的话,每天都会读给我听的。”
秦雨鸾对这位医生的八卦程度佩服不已,谁知道对方能够做的更加出乎她的意料,只见医生拿出了一本书:“这是你上次送我的书,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秦雨鸾觉得,无论是谁,都不能理解她此刻纠结的心情了,原来现在就有签名这回事吗?
内心无比疲惫的秦雨鸾送走了格林医生,第二天,白薇的声音又响起了:“大小姐,南京又有东西送来了,里面还有一个好奇怪的盒子。”
自暴自弃的秦雨鸾打开了盒子,拿出来的是一把小巧的手qiang,很适合女士使用,白术看了皱着脸说道:“少帅怎么送这样的东西过来。”
秦雨鸾却笑了,把□□拿出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