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梯一路蜿蜒到浴室门口的衣物,那些蜷缩的布料充满暗示意味,让人联想泛起褶皱的床单,和翕动的器|官纹路。
浴室门半开,猫脚浴缸里的水不断扑出来,地板已经湿透。
原殷之从身后环住程冬的腰,低下头轻轻啃咬青年的肩膀,程冬这趟回来瘦了一圈,但肌肉也越发紧实了,原殷之甚至有一种想要进食的欲|望。
程冬仰起头,沉沉喘息,喉结上下滚动,把唾液和□□一并咽下去。因为坐姿的关系,原殷之并没有进得很深,却正好能磨到他的敏感点,缓缓抽|插,水波摇晃,程冬舒服得不行,身体上的疲惫也在这种缓慢压榨中无法凸显,而是让他有种晕眩感。
“蛋黄被挠舒服了,就一个劲儿冲我摇尾巴。”原殷之说,而后一手绕到程冬前胸,搓揉他的胸肌,一手探到了两人连接的地方。
“什么……摇尾巴……”程冬声音断断续续,他又往后使劲靠了靠,贴原殷之更紧,想把自己整个人陷进对方怀里,因为那个人能给他快|感,也能让他感到安全。
“我是说,你不给我摇摇尾巴吗?”原殷之含住程冬的耳垂,用牙碾了碾,然后伸出舌头温柔地舔,好像青年脸上抹了糖浆,一直舔到脸颊。
程冬被他舔得痒,不知是脸痒还是心痒,往后曲胳膊勾住原殷之的后颈:“不要弄了……诶……话说我哪儿来的尾巴给你摇啊。”
一直徘徊在连接处的原殷之的手,这时候才发难,顺着自己露在外面一半的茎身,摸到程冬的穴|口,在那地方来回地煽情抚摸:“我这根不就是你的尾巴,要摇一摇吗?”
程冬哭笑不得,又觉得这话简直耻度爆表,把原殷之摸着他腹肌的胳膊拿起来遮住自己的眼睛,无可奈何了好一会儿,才在那胳膊上吻了吻:“你不要那么会玩。”
原殷之把自己尽可能埋深进去,让程冬感受他剧烈的搏动,他其实一直在忍,毕竟程冬舟车劳顿,现在的身体状况经不起折腾。
“我是会玩。”他用那只被程冬吻了的手,摩挲着程冬的嘴唇,“但不跟别人玩了。”
程冬稍微愣了一下,垂下眼帘,再次捧起了原殷之的手。
他很喜欢原殷之的手,看上去比自己还要适合弹琴,这双手技巧好,先是让他身动,而后摁着琴键让他心动,他轻轻啄吻原殷之的每根手指,在并不激烈的交合中说话。
“这两个月,我想了很多,没有你在,我反而能静下心来想你的事。”
“哦?”原殷之停下动作,抱紧程冬,就这么停在程冬的身体里,“想我什么了?”
“想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以后要怎么喜欢你。”
这是程冬第一次说喜欢,原殷之不想承认,其实他下意识地一直在等。
虽然男人在床上的情话一向不可信,但这显然不适用于程冬,原殷之与青年拉开了一点距离,他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胸腔鼓动,在不可抑制地惊喜和紧张,简直丢脸。
程冬却似乎条件反射地,对他的离开有些无措,他扭过头去看原殷之,原殷之看似无动于衷的脸让他又立刻回过头来。
“我记得你说过喜欢我的……我是说,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恋人关系了。”
程冬语气里明显的低落让原殷之心里一紧,他立刻又贴上去,简直比蛋黄还殷勤。
“然后呢。”
程冬没有继续,而是抓住了原殷之的胳膊:“做完再说。”
原殷之抱紧了他,再度动起来,但两人心里都好像梗了东西,肉|体的快|感被隔离开来。程冬在撞击中抚上自己的欲|望,原殷之随即握住他的手,随他一起上下撸动
精|液飘散在水中,程冬有些脱力地靠到原殷之怀里。
原殷之亲了亲他的额角,然后换水为两人洗干净身体,程冬自己扶了浴缸跨出去,裹上浴袍要回卧室,原殷之却走过来,捞了腿弯就把人抱了起来。
“喂!”
“我试试你轻了多少。”原殷之作势要颠动他,“太瘦了,要赶紧补回来。”
程冬觉得尴尬,一个大男人被公主抱,但还没等他蹦下来,却发现原殷之是将他抱到了一楼的客房。
“这是欢迎你回来的礼物。”原殷之放下他,然后推开了客房门。
简约的家具消失了,客卧与隔壁书房打通,被改造成了一间小型录音棚,程冬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经过了科学合理的设计,吸音墙材料上等,地面加高应该是在地板底下重新做了隔音处理,哪怕面积有限,加了扩散体和反射面的声学环境却十分严谨,控制台缩小许多,但如果是程冬的业余水准来操作的话,也足够了。
他可以在这里练歌练琴,试验环境好了不知道多少。
程冬转过身来,对原殷之说:“这种时候我应该怎么办?”
“唔,投怀送抱?”
程冬站在那里,好像在发呆,半晌才说:“不,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原殷之挑起一边眉毛,看他走到沙发旁,拿起了那把他用了很多年的吉他。
“这段时间我写了一首歌,还不成熟,勉强有头有尾,本来是想做好了再唱给你听,但是……”他低头扫了一下弦。
“我知道你也懂乐理,要听出瑕疵来不难,但是这次你要堵住耳朵,不然我担心你这样的门外汉,根本听不出我到底花了多少工夫。”程冬说,无意识地鼓了下嘴。
原殷之更来兴趣了,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好,我堵耳朵,我用这里听。”他按了下胸口。
程冬从刚才开始脸上就有种类似于凝重的表情,好像是紧张,又好像是在克制力度。
他在一只圆凳上坐下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配件齐全,旁边还有一只脚凳,他用足尖勾过来,踩好,然后开始弹一段有些过于长的前奏。
原殷之耐心地等,等程冬前所未有地不自信着,一边哼着清喉咙一边找回手感。
“四年前的一个夜晚
我只有啤酒和吉他
和一台雪花牌电视机
我不知道欧冠冠军
不知道新病毒
我只知道世界离我远去
四年后的一个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