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府的一切景物如旧,曾经我特意找了人好好的维护这里的一草一木,为的就是留一个回忆。
我叫战慕擎!
我的曾一度以为,我的存在,是不应该的!
很多年以前,我还没有嫁给水慕枫,没有离开战府,也没有……失去最疼爱我的大哥。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哥哥是不一样的。大哥深受父亲喜爱,从小父亲就对大哥特别严厉,也特别关心。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如此厚此薄彼。
只不过那个时候,有大哥疼我。
九岁那年,我和大哥谈论小时候的事情,大哥说他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于是便跑去问父亲,为什么他会不记得好多事情。回来之后大哥告诉我说,父亲听了他的话很生气,还说以后再也不可以提起这件事情。
我从小就比大哥多了几分叛逆,不同于他的沉稳懂事。
只不过,从那个时候开始,战府里的许多呆了十多年的老人,一个接一个的告老还乡,要不然就是染病去世。其中有一个最疼爱我和大哥的老婆婆,因为夜里出恭的时候,不甚跌坏了脑子,成了疯子。
我那个时候虽小,却并不傻。隐约觉得这些事情跟我和大哥之间有脱不开的关系。于是经藏偷偷的跑去看那位婆婆,她好像真的疯了,偶尔还会拉着我的手又哭又笑的。一次偶然间,我看到跟在父亲身边很久的老管家跪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烧纸,还在嘀咕着什么东西。
我有些好奇的跑过去问他做什么,老管家险些吓了一跳,捂住我的嘴说,是给他离开了很久的弟弟烧纸,还告诉我绝对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那时只觉得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要做到,所以将这个秘密藏在了心底。
不久之后我才明白,原来那位老管家,是救了我一命!
同年,我像平时一样去偷看那位婆婆,却在她吐字不清的言语中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原来,我和大哥,应该是有一个大伯的。我偷偷的回去告诉哥哥,然后两个人一起去找父亲问。
可我没想到,只一瞬间,父亲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像是要吃人一样。声音极严厉的问,我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当时害怕极了,哭着说是从一个婆婆那里听来的。
然后,我被我的父亲,关在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整整三天,滴水未进。你体会过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吗?身处黑暗之中,我感觉我都要疯了,又饿又累,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一样。
那年,我才九岁而已!
我忘记了我是怎么样活着出来的,醒来时候只有哥哥在我床边,见我醒来,他哭的好伤心。不住的说,日后定不会再让我受半点委屈。
而我那名义上的父亲,未曾来看过一眼。
我忘了我哭的有多么撕心裂肺,我只记得,哭够之后,我坐在床上,沙哑着嗓子,一字一句的说。
以前的战慕擎已经死了,从今往后,战慕擎,只有哥哥,没有父亲!
你一定想象不到,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整个天空都是灰暗的。
直到很久以后,大哥突然告诉我说,那位告诉我们大伯存在的婆婆,在不久之前染上了天花,已经去世了,尸体也被焚烧。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只是冷笑一声,然后轻蔑的道,这只不过是那个人惯用的手段罢了!
那个人……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可对于他的称呼,却比陌生人还要遥远。
那一年,我十一岁!
早已洞察世间冷暖!
从那以后,我开始跟在教大哥的师傅学习武功,后来又在外边偷偷拜了个师傅,专研阵法。只要能在外边,我绝对不会踏进家门半步。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好些年。
……
初见水慕枫时,我正从家潜逃出来,可悲催的是,我出门居然忘了带银子。那时候正巧接到大哥回了战府的消息,便想着随意劫一辆马车,先赶回家再说。
犹豫了好久,我才抽出了不是很顺手的宝剑,出去就大喝一声“别动,抢劫!”其实我的下一句话是想说,把马留下。
马车上一个穿着蓝衣,容貌极美的女子掀开车帘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绝色倾城。
紧接着,一个穿白衣的男子走了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一脸无奈的道“兄弟,下次再打劫呢?最好晚上再出来,还有,最好把脸挡上。”然后,他给了我整整一袋子银子。
我当时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愣了许久。
不是感动,而是觉得,现在居然还有这么蠢的人!
我用这钱,买了一匹快马,赶回了战府。
那个给了我银子的蠢人,就是水慕枫!
彼年,我还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他会成为对我来说那么重要的存在!
再次相见时,他是我大哥的俘虏。
本着不作不死的原则,我半夜潜了出去,打昏了看门的守卫,却断断没想到,大哥抓的人居然是他,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冷漠的男子。
显然,当时我一身女装,彻底将他给吓住了。
那时候我得意的紧,可万万没想到,那才是倒霉的开始。
为了摆脱大哥的惩罚,我决定带着他们一起跑出去,去别的地方玩两天,等大哥消了气再回来。可却没想到,在被战府暗卫的追逐之下,我们三个慌不择路,竟无疑间闯进了战府地下密室。
在那个鬼地方转了好久,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不禁泄了气。翻了个白眼,开始和他斗嘴,几句话过后,他的无心之言却突然点醒了我。
靠着师傅教我的东西,我判断出,这里是一个极为精妙的小型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