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的是,小花无缺很喜欢这块玉佩。蒋驭郎将玉佩戴在他脖子上后,小包子就撒开了手,低头捏着玉佩看。蒋驭郎见他喜欢,心里十分的高兴。不过他真没厚颜无耻到占人家小孩子便宜的地步,趁着小花无缺没注意,将翡翠麒麟搁在了小包子刚刚端坐着的小凳上。
就在这时,门外来个小工。看到蒋驭郎后,小工立刻对他说外面有人来找,自称是东瀛来的特使,是蒋驭郎的好朋友。
不用说,这个人肯定是安倍玉次了。
蒋驭郎不知道安倍玉次有什么事情需要跑商花家钱铺来找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像是东瀛天皇终于想起来要召唤自己的宠臣回国伺候了什么的。
结果走出去一看,就看到安倍玉次跟个冰人似的寒着一张帅脸,站在钱铺客堂内,既不坐下,也没有喝一口钱铺伙计小心翼翼捧上的茶水。
安倍玉次一看到蒋驭郎,冰的掉渣的脸上立即神情一边,冲上来就抓住了他的手,急切地问道:“你怎么呆了这么久?伙计明明告诉我你来还了钱就走的!”
啧,听这口气,活似小媳妇给男人查岗来了。蒋驭郎眼角抽了抽,很是微笑地将安倍玉次抓着他的手给扯了下来——要知道他现在可是穿着一代断袖孟齐舍的皮囊在外行走,同性恋的名声已经远播,要是再不注意点,可就真的和龙阳二字扯不开关系了!
虽然蒋驭郎对这个也不是特别的介意,但是总被别人用有色眼镜瞧着,总不是个事儿不是?
安倍玉次也意识到场合不对,依从了蒋驭郎没有继续和他拉拉扯扯,但还是忍不住问他有没有遇见什么特别的人。
蒋驭郎想了想,无论是花月奴还是蒋驭郎都是《绝代双骄》书中重要的人物,可不就是安倍玉次口中“特别的人”么?于是点点头,随口回了句:“有,我见到了花家的当家花月奴,还有她的外甥花无缺。”
听到蒋驭郎说“有”,安倍玉次立即紧张得恨不得蹦起来,等到对方说只是见到了花月奴和花无缺,他又冷静了一些,追问道:“没别人了?”
“还有更特别的?”
“没有见过江枫?”
“为什么要见他?这里是花家钱铺,又不是安平侯府。”蒋驭郎奇怪地看了安倍玉次一眼。
安倍玉次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懊恼得直想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他连忙呐呐地补救道:“京城里不是一直谣传孟齐舍对安平侯二世子有爱慕之情吗?我……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蒋驭郎白了安倍玉次一眼,觉得这厮真是有够白痴,自己不喜欢男人这件事上辈子不就跟他说清楚了么?竟然在纠结他会不会受到孟齐舍的影响,喜欢上江枫!
真是杞人忧天!
对于安倍玉次的担忧,蒋驭郎表示噗之以鼻、不屑一顾!
花月奴处理完钱铺掌柜带来的账目问题后,忍不住疲乏地揉住了眉心。说实话,以前老哥还在的时候,看他一手拿着算盘一手翻着账目,一点也不麻烦的样子,还以为十分轻松,只要核对下数目就成。
直到自己当家了才知道其中的辛苦。她接手这些事情也已经有小三年了,可是到了现在一旦账目除了问题,她处理起来还是磕磕碰碰,有时候还不得不去请教江飙帮忙处理。
不过再辛苦,想想过世的兄长,再想想年幼的外甥,再多的不容易和苦楚自己也只能默默吞下,好好地经营这份产业。
想到可爱的外甥,花月奴站起身,走出了后堂,一眼看到了一起带来钱铺的小花无缺。
比起养在安平侯府的调皮鬼小鱼儿,小无缺要安静得多,也叫人更心疼得多。花月奴看到小无缺和她走时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在小凳上,心里就是一阵反酸,觉得自己对不起大哥,没能给予外甥足够多的关怀,才养成他这样不合年龄的沉稳乖巧性子。
花月奴走上前,向小外甥找了招手。早就抬起头看见她的小无缺立即跳下板凳向她跑了过来。花月奴很快就看到了小包子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不由得奇怪地问了一句:“无缺,这是哪里来的?”她因为忙于公事,对花无缺的教导不多,但是这孩子天生乖巧,从来不会不经过家长的同意接受外人的东西。就连花家镖那些常来常往的镖师、趟子手拿了东西送他,也只有经过自己的首肯小无缺才会接受。否则,就算是江枫在,也不能让这个“小顽固”拿了别人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