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驭郎扫了一眼皇甫焌,闷哼一声,却没有回答。他这似是而非的反应,让皇甫焌很是不知所措,再问吧又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只得将心思压下,又捞了一尾鱼来啃。
却是啃完了这尾鱼后,还是没有找出任何问题,他总不能拿京城十香斋的酱爆鱼头的水准来要求这些烤鱼吧?
蒋驭郎虽然难受,却没有将手里的烤鱼扔掉。相反,在艰难地吃完第一尾鱼后,他又拿起另一尾,慢慢地啃了起来,最后竟是一连吃下了六尾,比皇甫焌还多吃了两尾。
倒不是蒋驭郎在自讨苦吃,只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一天未进食,体能又消耗极大,再不进补能量,这个瘦弱的身体一定会受不了,给他整个儿崩溃!
何况,现在他们身处于孤岛中,除了海鱼,也找不到别的东西可吃了!
等到蒋驭郎将最后一口鱼肉咽下喉咙的时候,天色已将入夜,大片的晚霞遍布于西方天际。海岛上的气温略有下降,但是很快白天积蓄在地表下的热气开始冒出地面,晚上是不会冷了。
蒋驭郎跟皇甫焌商定了下守夜的顺序后,就拿了一块木头找到一块两米来长,上面还算平整的大石头,将上面的苔藓铲平弄掉。接着他又弄了一大把火,将大石表面烘干燥,并且重新清理干净。
将火把扔掉后后,蒋驭郎便躺到了大石上,不一会儿就沉睡了过去。可怜的皇甫焌则坐在篝火旁,负责起了上半夜的守夜任务。
起初,皇甫焌还能提着点神,但是很快劳累了一天的他就感到一阵阵的困倦向自己袭来。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盯着远处幽黑的海面,没一会儿就无精打采起来。渐渐地,副使大人就支起左手撑住了越来越沉重的脑袋,比脑袋还要沉重的眼皮更是耷拉了下来。
就在皇甫焌昏昏沉沉,打起瞌睡的时候,蒋驭郎蓦然惊醒,,从大石上跳了下来。他一个纵身跃到皇甫焌身边,一巴掌将这家伙拍醒,然后快步跑到海滩上,微微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远处看似平静的海面。
皇甫焌还以为到了换班的时间,但是看看天上月亮的位置,显然还没到时候。皇甫焌立即意识到自己被蒋驭郎抓了包,顿时惶惶,担心蒋驭郎会厌弃自己。
但是当他看清蒋驭郎脸上肃穆认真的表情,以及对方越来越紧绷的身体时,他立刻就意识到,情况一定比自己被蒋驭郎抓包更加糟糕。
皇甫焌不禁出声问蒋驭郎看到了什么,蒋驭郎却摇了下头:“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听到有什么正在快速地向这边飞来!”嗡嗡的声音像是甲虫类振翅的声音,虽然十分微弱细小,但是能够从蒋驭郎看不见的地方传来,正在飞来的东西肯定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