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手指着他满眼都是怨恨,那种凄厉的声音让人胆寒,跟着顾景梵一起进牢房的男人睁着狭长的凤眼对着顾景梵冷冷说道。
“顾大人就是这样看守犯人的?本殿下当真是开了眼界。”
原来跟着顾景梵的男人是皇上的四子,东方苒。
“殿下且勿听刁民胡言乱语,下官与他素不相识何来下毒之说,如果下官想要下毒,在这之前动手就可以,何必等到殿下亲临在下手?”
顾景梵是想下手的但是没打算在今天,他苏望就算死也要物尽其用,留下模棱两口的话让他可以创造事端,而不是在牢房里恰巧被四殿下看见。
难道说是那几人?他们不是希望他活着吗?还是说他们想出了别的事情。
想着顾景梵就顿了下来探测着苏望的鼻息,他跟夏婉清待久了,知道有种药可以让人进入假死状态,但是这种状态只能维持三天。
“殿下,下官怀疑有人栽赃陷害,所以只要将苏望的尸体继续留在大牢三天就能证明。”顾景梵恭敬的对着四殿下说道话音中满是委屈。
“这个天气如果不尽快处理尸体会造成很大影响,而你,这件事我本殿下一定会原原本本禀明父皇。”
“殿下可以<告诉陛下,这样也更能证明臣是被冤枉的,臣会用证据证明臣是被栽赃陷害。”
“哼。”东方苒甩着衣袖离开牢房。
“下官恭送殿下。”顾景梵低着头弯着腰,眸光狠厉。
“你很伤心?”顾景梵忽然回头看向竹桃挑着眉毛。像一只发怒的狼。
他走了过去站在竹桃的身前看着玉竹的眼泪说道:“他们在乎什么我就会摧毁什么,我会让你出这个大牢,你等着。”
竹桃歪过头去不去看他。只是这脸刚好看见苏望睁着的眼睛,手上的鲜血也已经凝固了。这一刻她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
对于自己第一次用情的男人骗了自己,本该将对方千刀万剐,莫名的又觉得他很可怜、可悲。
东方苒出了牢房迎接的他的是云山,云山从马车上下来准备好了东西让四殿下上车。
“殿下现在是直接去皇宫吗?”云山问道。
“恩,立刻进宫,速度一定要快。”东方苒从腰间拿出玉葫芦喝了几口。呛了几下却又回味着其中的味道。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们公子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怎么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四殿下带着笑意询问着云山。
“殿下说笑了,公子只是受人之托。”
“云上。你很少穿上白色以外的衣服,这次居然会着上红色缎子,看来我不过休息个几年,都变了样子。就连他这样冷心的人也会为别人做事。”
“殿下。公子不是冷心。”
“我知道。我们都是身不由己。”说着,东方苒又喝几口浓烈的酒,脑海内想起当日他为了阻止橙衣看见他揽着素宛的腰说的那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