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藏了太多不安,这不该是你有的。”
莫名的一句话让素宛的鼻子微微发酸。不过是一个初次相见的人,就这样看穿自己。是自己掩饰的很差劲,还是自己一直都没有进步。
“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你并不懂。”素宛看着纸张上的字淡淡的回应道。
整个屋子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明明是初见,确如老朋友一般聊了起来。
一个端着茶轻轻的笑着,一个不疾不徐的写着字。阳光透过窗子落在二人的桌子上,好似一副画一般。
这样的寂静让玉竹很是享受,听惯那些家长里短的话,更见惯了皮笑肉不笑,这一刻很安宁。
“你有想过你为什么不能说话么?你不恨始作俑者?”素宛奇怪的看着面前的玉子苒,咬牙切齿的说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四个字带着微笑让素宛摇摇头。
曾经她也是这样,可是结果却是相反的。
不仅没有任何回报,反而将自己打入万丈悬崖。
死,不是最痛的,痛的是心,整个魂魄随着落入悬崖的瞬间,摔得粉碎,重生之后她不想与人为善,这次展露医术,也只因她不想欠他的。
“公子,银针。”采儿赶了回来,将银针放在了素宛的手上。
这回玉竹有些傻眼了,她是从小跟着小姐的,虽然不受小姐待见,但是小姐的生活起居,以及性格,她可是很了解,别说医了,就是简单的包扎都不会。
性格大变,她可以当小姐是因为生死关的改变,只是一觉醒来后竟然懂得医了?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公子……这不好吧。”
玉竹生怕针灸出了什么事,想要阻止。可是素宛的手已经下了去。玉竹看着银针又长又细,人家公子还没什么表情,自己就已经龇牙咧嘴一副很痛的模样。
不久,子苒的额头就蒙上了汗珠,采儿在一旁替他擦汗,也替着素宛擦汗,看着采儿的样子,素宛开始狐疑。
这个病虽然不容易痊愈,可一旦把过脉就知道病症出现在哪里,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发现?
“采儿,可以帮我去楼下买些桂花糕吗?六记的桂花糕松软味美”素宛看着采儿清丽的脸,温柔的说道。
“公子,我可以帮你准备。”玉竹听见素宛的声音立刻跳了起来。
“站住,你去帮我拿些开水。”素宛头疼的说道。
“公子……”采儿看着自家公子说道,可是看见子苒微微点头,也只得下楼去买。
温子苒回过头去看着素宛,素宛用手在他的手心细细描述道:“不可没有防人之心。”然后将自己的扎针的穴位书写下来交给了温子苒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