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思林的吻在肖清竹身上缱绻逗留时,防风的电话不凑巧的打了进来。
“咳,我没有坏什么事吧?”电话那头,防风很欠扁的说道。显而易见,杜思林极力去平复的喘息声早已点明了事实。
“没有……”杜思林干咳一声道。
两人的脸竟都莫名的红了起来,像是被当场捉到一般。
“我想你说的时机到了,周赟连夜给我打电话说警局出事了。”电话里的防风似乎也在忍受着些什么,不用想杜思林都能猜到,一定是因为陈周赟半夜给防风打电话打翻了荆芥的醋坛子,所以现在防风要顺带着承受荆芥的狂风暴雨。九彩斑斓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压住的。
“呃……”杜思林愣了一下,她知道是有这么一个时机,但是她发誓她绝对没想到这个时机会是半夜三更,而且会是陈周赟来通知时机到了!
“你发什么愣,他说最好是尽快过去。”防风在另一头没好气的说。
“他说……?你现在连人名字都不叫了,他他他,他什么他……”荆芥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也响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防风吃痛的声音。
杜思林扭头看向正在身旁看着自己的肖清竹,如果用明枪来形容荆芥,那么肖清竹就是暗箭,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我们去吧。”杜思林决定。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和防风两个人躲过一劫算一劫。
挂完电话,杜思林看着肖清竹,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等着她做出解释。显然,如果这个解释不能叫某人满意的话,她很可能要被打入冷宫一段日子了。
“刚刚陈周赟打电话给防风,说警局出事了。”杜思林对着肖清竹讨好似的笑笑,晃了晃手中的手机道。
“什么时候,胎光师父又和陈周赟扯上关系了?”肖清竹挑眉,眼前的这个家伙好像瞒了她很多事。杜思林口中所说的陈周赟她并不陌生,那一回音乐学院事件她出手就是因为陈周赟的妹妹陈周亭也是失踪的学生之一。
“不是和陈周赟扯上关系,是警局。”杜思林解释道,她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自己莫名的心虚,肖清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淡定的语气叫她心里发毛。悄悄抬头,发觉肖清竹正眯着那一对月牙儿般的眸子看着自己,她弱弱的说:“晚上在飞云江打捞上一句尸体。我发现她的脖颈处有被咬过的痕迹。那时候我也只是怀疑尸体会有变数……结果……”说着说着,连杜思林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明明这些就是事实,可是为什么给人一种她做了错事的感觉?
“你怀疑是僵尸咬的?”对于杜思林虚心的表现肖清竹直接选择了忽视,她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确定就是僵尸咬的,我只是不确定那具尸体会不会发生异变。”杜思林纠正。
“去看看吧。”肖清竹思索片刻,掀开一角被子,把杜思林揪了出来。
“你……”杜思林犹豫的看着肖清竹。
“怎么了?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恐怖?”肖清竹忽的挑眉,语气一转问道。
“呃……没有,我……”杜思林连连摇头。
“过来。”等到杜思林套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肖清竹冲着杜思林招手。
“嗯?”杜思林顺从的在床边蹲下,“嘶——……”很快她就体会到了肖清竹的报复。
“乖,去吧,注意安全。”肖清竹笑着为杜思林整理了一下衣服,柔声说。她看着杜思林左脸上的那整齐的牙印,刹那间心情就变得很好。“不许挡着。”她命令般的道。
“哦……”杜思林应了一句,又默默的放下了捂在脸上的手。
……
“你的这个牙印我估计一时半刻是褪不了了。”两人一见面,防风就对杜思林说道。
“你的耳朵应该也要红一阵子。”杜思林瞥了一眼防风,淡淡的回应。她被咬了左脸,防风被揪了右耳朵。两人还真是难兄难弟。
“我看我们以后要相亲相爱,团结一致才有翻身的日子啊。”路上,防风大力的拍着杜思林的肩膀感慨。
对此,杜思林只是淡淡的看了扫了一眼防风,对着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句:“师傅,麻烦你开快点,她赶着去警局。”
“好的。”一脸茫然的司机从倒车镜里看到古怪的俩人,三更半夜这个点打车去警局,不是古怪又是什么。看着都是柔柔弱弱的女子,司机师傅觉女警察三个字和她俩扯不上什么关系。而事实上,确实没什么关系。他今晚的两个乘客,一个是修行了三百多年的鬼,一个是捉鬼的阴阳天师。
“师傅,你这车……”防风四周打量,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孩童,睁着一双大眼睛在看着她和杜思林,车窗上也趴着几只鬼,唯独她和杜思林乘坐的后座上没有鬼。“挺挤的……”她默默的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