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个好兄弟坐在一间房里,面对着满桌的精美菜肴,王斌思却没有下筷的兴趣。
“瞧瞧咱们的思小公爷,怎么了这是,茶不思饭不想的。”见他心不在焉的直往窗外瞅,冕南出声打趣道。
闻言,王斌思哀怨的灌下一口酒,郁闷道:“怎么就查不到呢?”能成为摄政王的女人,怎么着也该有名有姓。况且昨日不是和摄政王爷共乘一骑吗,怎么着也该能查到终点站啊。
唉,凡事一旦和摄政王沾边,他的侍从就跟猪没什么两样了。
关于巧遇唐菁月和摄政王的这件事情,王斌思没和冕南与元少空说,他害怕他二人一听到那女子与摄政王爷有关,就要一个劲的阻拦他说服他断心思了,烦。
见王斌思愁眉不展,冕南和元少空互视一眼,敢情思小公爷还惦记着呢。
冕南伸手拿去王斌思手里的酒杯:“查什么,查不到那就是没缘分,莫强求!”
元少空也淡淡道了句:“她或许是商人之女,你查到了又能怎样?”元少空所言,是因为那日偶遇哭泣的唐菁月回府都要从街边叫轿。这事情他不想说,以免王斌思多想乱问。
而一听元少空说唐菁月是“商人之女”,王斌思立马不干了,站起来就吼:“不可能,她那样的女子怎么能是商人之女!商户是绝对养不出那般大胆的女子。而且,她还和摄……”
王斌思急忙住口。
能和摄政王爷搭边的女子,定不可能是商人之女。可这话他又不想说出口。好险,差点说漏。
“她还和摄?什么?”冕南问。
面对兄弟的问话,王斌思悻悻的坐下,从冕南口中抢过小酒杯,沉默的喝着,缄口不语。
因为这四个字音连在一起实在是猜不出什么,所以冕南和元少空也就没有在意王斌思断掉的话,只当王斌思是突然意识到唐菁月有可能是商女而截掉了话音。
半晌,大家不愿意再提唐菁月这件事了,元少空主动开口道:“我母亲看中了护国公府的小姐。”
冕南一口酒卡在嗓子口,呛得直咳。
“怎、怎么又是她?咳咳……”舒服了一点后,冕南瞪着眼睛问,“元夫人也是之前去护国公府吊唁时,看中的?”他母亲就是那时对华小姐惊为天人,回来以后就要跟他说亲,可是他没同意。对他而言,护国公府太没用了。
元少空摇头:“我母亲倒是没有见过这位华小姐,而是我一个嫁出去的姑姑于上香时偶遇到的。跟你母亲一样,惊为天人,对那位华小姐很有好感,跟我母亲赞不绝口。”
“啧啧,”听得冕南直摇头感慨,“就当真那般出色?诶,你答应吗?”
“我母亲让我应下。这位姑姑原本是嫁出皇城的,但今年随着夫君户部主事李云李大人升了回来。我母亲的意思是给点面子,若真是好姑娘最好,看不上眼的话也能有理由给我姑姑回话。毕竟只是见上一见,并没有到说亲的地步,我无所谓。”在兄弟面前,元少空不带虚伪,说得很直白。
冕南便不担心了:“如此就好。元府大姑娘小媳妇那么多,个个绝色,我觉得少空你肯定……”
“啪!”冕南跟前的酒杯应声而裂。这是元少空的警告,别再说他元府女眷多的事情!
冕南撇撇嘴。事实还不让人说。
见王斌思对这种事情都没有插一句话,冕南真的很惊讶。王斌思真的着魔了?
“王斌思,我看你是几日没去南柯姑娘那里,憋出病了。走,今晚儿咱俩去!”元府就元少空一根独苗,宝贝得很,所以元少空是不可能去烟花之地的。
谁料,现在已经连南柯姑娘都不起作用了。
王斌思一听冕南提起南柯姑娘,立刻瞪眼瞧他:“不去!以后我都不去,从今儿起再也别跟我提她!”
“哎呦,你真是中邪了。”冕南喝一杯酒。打量王斌思,看他眉头紧皱,眼露紧张,还真像是动了真情。可冕南还是打心底的不信,他不信王斌思能走上正途。再说了,现在连人家姑娘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也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