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又安道:“解药。”
敬元白动作快得谢又安反应过来时,手中已经空了。敬元白掏出一个白瓷瓶,拔开软木塞嗅了嗅,又倒出一点褐色的液体在掌心,用舌尖舔了些。
谢又安又换了一块儿方巾,转头问:“是解药吗?”
敬元白道:“是,但有两味药已经失效了。”
“好找吗?”
“等我十二个时辰。”
敬元白没有再废话,握着瓶子直接走了。
十二个时辰,就是明天夜晚。谢又安握着梦言的手,贴在自己额头,整个人埋下去。
言儿说得对,这皇宫实在是,吃人。
那能怎么办呢?她该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承受这些磨难痛苦。逃得掉吗?应该是可以的吧。日后国运昌盛,朝廷无动荡,就可以避免了吧。只是言儿她还是稚嫩,要人辅佐,要人保护。
日后,熬过这一劫,生死关头走过几遭了,她必定能强大起来。
只要熬过这一劫。
梦言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几次,看着谢又安笑:“喂,你真不要把我最后的机会吗?”
谢又安去堵她的嘴,食指压在她唇上:“别乱讲。已经找到解药了,差两味药,敬元白去找了。”
“那就好了,敬元白神通广大,两味药肯定难不倒他。”
谢又安拿水给她润嗓子:“所以你要等他来,好好地吃了药,赶快好起来。以后,以后我再也不让人伤害你。”
梦言笑得很舒心:“大金毛。”
谢又安其实没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又蹭了蹭她的手背:“我也有东西想送给你,藏在谢府。等你好了,你自己去找,好吗?”
梦言叹口气:“不行啦,眼神不好使了。”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作弊。”
梦言眨眨眼:“你不怕我到好了就反悔了吗?”
“我整颗心都放在这里了,不怕你反悔,我再说一次便是了。”
“砍你的头。”
谢又安抱着她:“给你给你,要脑袋还是要什么,都给你。”
梦言抬手想推开她,用不上力气,只搭在她胸前:“我要你的人,给我。”
梦言循着她的肌肤,双唇点在她身上,一路往下颌走。谢又安的喘息变得粗重,压住她的手,略微往后撤身子:“言儿……”
梦言看她:“不给?”
谢又安怔忪片刻,叹口气,自问这时在推就什么呢?两厢情愿的事情,干嘛还不肯呢?言儿她这样看着我,倒像是我胆怯退缩了!
大不敬的罪从坦白心迹开始就犯下了,也不怕再多这一项。
谢又安打定主意,就迎了上去,手从梦言衣襟伸了出去,捉住她的唇狠狠吻下。再起身时两人都是喘息,拉出一条银丝,谢又安低声道:“这可是陛下邀请我的。”
话音落,她的手指已经探到花园处。梦言禁不住颤抖起来,带了一身呻|吟,开口阻拦道:“这不对,谢,谢又安!”
谢又安还是吻她脖间的嫩肉,吮吸之间已然是情迷深处。
梦言心底:一个大写的卧槽。
这特么什么情况!这不对啊!
“谢又安,你给我停下来!”
谢又安堵住她的嘴,深吻之后,喘息之余道:“这种事情,陛下能停得下来?”
梦言被她吻得胸闷憋胀,被她抚摸的地方更是起了难以忽略的变化。梦言悲痛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迎合她。
剧情不该是这样啊!我是女皇我在上啊!
谢又安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些仁义礼智信了,简直就是裤子一脱不认人,我管你是谁,反正我睡定了。
梦言欲哭无泪:“谢又安,你大胆!”
“这么大的胆子也是陛下你赐的。”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能言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