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又安:“陛下,我思考了一晚上,我就这么住在祺祥宫中,是否有不妥?”
昨晚眼巴巴看着我求带走的大金毛是谁……翻脸不认账,是我强行带你进宫的吗!?
梦言道:“御前带刀侍卫,你准备怎么当这个差?”
是要十二个时辰守护陛下,但……也没有直接睡在陛下寝殿的吧!?我一整夜辗转反侧根本不敢睡啊!
梦言斜睨她:“赶紧吃,完了去给我查一个人。”
谈到正事,谢又安立刻抛下那些别扭的情感。
梦言道:“昨晚那个男人,姓敬,名元白,你去查清楚他的身份。”
谢又安立刻应了下来。
梦言神清气爽,还是谢又安用起来顺手。
梦言看着谢又安颀长秀丽的背影,忽地想到那声“言儿”,心底热热的。又想到晁千儿自缢时,那一个不合乎伦理纲常的拥抱……
暖意洋洋的。
人都说高处不胜寒,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似乎……也挺好。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在心尖上刻下一道痕迹。
谢又安去了片刻就回来了,拿了敬元白的履历资料来。
梦言惊讶:“这么快?”
谢又安也皱眉:“这是家父提供的。敬元白是江湖人,但他曾经与朝堂有过合作关系,因此家父对这个人有所耳闻。”
“江湖人?和朝堂合作?什么时候?”
“二十年前。先皇即位之后,曾言与江湖无赖合作乃是皇室耻辱,命人销毁了这段记录。这份履历是家父口述的。”
梦言翻了翻那个册子,记的都是敬元白和朝廷之间的一些公事,诸如朝廷推他当时的门派为武林首尊,允许他们门派行商贸易。而敬元白要维护江湖之间的秩序,替朝廷剿灭一些山匪。
能统率武林,这个敬元白还真是厉害啊……
梦言问:“后来为什么不合作了?”
谢又安摇头:“不清楚。只知道有一天他在宫内大开杀戒,逃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他的门派也不知所踪,想来也是没落了。这个时候他为什么突然出现?”
梦言跟着摇头:“我觉得,他是来帮我。他很好,不是坏人。”
不过坏还是好,也只是对人。梦言觉得他对自己好,他帮自己,那就是好人。看在别人眼中,那可不一定。
谢又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陛下不要太轻信于他人。敬元白和朝廷有仇,此番回来,说不准他要做什么。”
“我明白,你担心他是做戏给我看,等拿下我了再图谋不轨?”
“……是……”
梦言笑起来:“你觉得他功力如何?”
“高。在我和父亲之上。”
“那不就得了,他要做什么歹事,用不着绕这么大弯弯。反正我们也找不到他抓不到他,且等他下次再来。”
梦言宽慰她一番,忽地想起来:“你现在去办另一件事——那个眼底有泪痣的女人,一定要找到她!不能伤她!”
初云在一旁,听着这话,耳朵立马支愣了起来。
谢又安看初云一眼,明白梦言的意思:“我立刻去。”
初云磨蹭着过来,瞪着大眼问:“那个人真是我姐姐吗?”
梦言:“很有可能的。”
初云的脸更皱了:“那……那她。”
梦言想了下,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梦言认真道:“初云,我不是喜爱虐杀的帝王。包括晁千儿,我一点都不想她去死。你姐姐她……只是立场不同,或者说是误会。误会解除了就好了。”
初云立刻保证:“如果再见到她!我一定会劝她来认错的!”
谢又安那里一点音讯都没有,梦言琢磨了好几天,跟谢又安商量:“我觉得这不是个办法。二皇子落败,夏般一定会藏起来,她不一定会看到公告。”
谢又安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赞同道:“相反,她现在一定盯着宫内的动静,公告肯定是看到了的。只是她不一定会信,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梦言崩溃:“那怎么办啊……”
初云等了这么久,怎么能让她失望?
谢又安问:“公告没用,让她直接见到初云本人,她一定就会信了。”
道理我都懂,关键是她藏起来不露面,怎么让她见初云?
梦言琢磨了几天,一日接到关卡来报,说邻国派遣使者来访。
邻国使者?好像,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