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了刘恩这话,几位宗亲便是止不住的开始在脑中猜测起来了——什么人能将堂堂贵妃逼成这般德行?宫里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
待到想了一阵子,忽然忠顺老王爷便是想起一件事情来,神色都是微微的变了变:“宫中若是出了事儿,贵妃娘娘不请皇上做主,怎的却是请我们——”
这话提醒得恰到好处,登时所有人都是浮想联翩起来。再结合了这段时日的事儿,所有人都是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重要的事儿:只怕朱礼……
一想到这个,自然所有人脸色都不好了起来。朱礼的生死,关系到了朱家的皇权地位。朱礼才登基多久?太子也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若是这个时候出点什么差池……
天儿虽然还是一样的燥热难耐,可是这会子这几位老宗亲,却是都顾不上了。
刘恩笑着看一眼忠顺老王爷,忠顺老王爷目不斜视,却是微微一颔首,然后冲着刘恩摆摆手。
刘恩便是只让底下人带着几位宗亲去了早就安排好的屋子,他自己则是退了出来依旧去宫门口候着——他等的是李翌年。
李翌年同样也是不好受的。这么热的天儿奔波着,哪里能好受?
不过更叫人紧张担忧的,是怎么这会子突然叫他进宫了?本来他是要打听一下的,奈何刘恩派过去的人自己也是不知怎么回事儿,来来回回就一句话,请李大人进宫一趟。
甚至到底是连谁叫他进宫也是没打探出来。
李翌年只觉得心仿若是被架在火上烤着,说不出的煎熬难受。这样的心情下,天儿热不热,他倒是顾不上了。
下了马车走了一段,见到了刘恩的时候,李翌年整个人就跟水里捞起来了似的。不过他也顾不上擦一擦,只是笑着与刘恩招呼:“刘公公。”一面说着话,一面却是顺手塞过去一个荷包。
荷包薄薄的,轻飘飘的仿佛里头都没塞东西。不过越是这样,倒越是值钱——真金白银的,一个小小的荷包能装多少?可是银票就不同了。
李翌年倒是也看得起刘恩,里头塞的是二百两的银票。
刘恩却是将那荷包推了回去,而后苦笑道:“这个我却是不敢要,李大人还是自己留着罢。今儿这个事儿,却是棘手。我怕也是帮不上忙。”
李翌年一听这话,登时便是七上八下了。一颗心更是煎熬难耐,有心想问问,可是奈何刘恩就是同他打太极,只是不说实话,反而逗得他更是不安。
李翌年就是这么一步步煎熬的跟着刘恩往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