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药性很猛烈?”杨云溪缓过神来,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蹙着眉头,更没意识到自己的神色太过严肃。
安经有点弄不清楚杨云溪的意思了。按理说,这件事情杨云溪知道了,纵是不至于觉得高兴,可是也不至于要这般的不高兴才是。所以,他便是闹不清楚杨云溪到底对这件事情是个什么态度,斟酌了一下最后摇头道:“也不知太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若是严重的话,只怕是没法子回转的。这种药其实也算不得是毒——”
只是比毒更可怕些,毕竟这个却是无药可解的。
杨云溪抿了抿唇:“那她自己的变化,她自己可会觉察?”
安经微微摇头:“只怕是不容易。”纵然是偶尔会觉得有些变化,可是心浮气躁的人,很快也是抛开这些了,只当自己情绪不对,也不会再往深处想。
而且,谁能想到,自己性情大变,是因为外物所致呢?
杨云溪点了点桌面——她自己都是没意识到,她每次心中烦躁或是犹豫不决的时候,便是会下意识的做这个动作。或许是见朱礼做得多了,便是不知不觉中被潜移默化了一般。
最后她收敛了心思,又看了一眼安经:“如今立太子的事情闹得越发大了,你多留心着阿石。别叫人用了龌蹉的手段。”
李太后的事情,又一次的提醒了她什么叫残酷和防备。
当初小虫儿那出了事儿,若说已经是让她懂得了什么叫防不胜防。那么现在李太后这般的情况,便是让她彻底的成了草木皆兵的情况。
安经其实不提醒,倒是心里也有数的。当下便是微微一笑:“娘娘放心罢,阿石殿下那儿有我盯着,断不会出事儿的。”
若是他****都是盯着检查着还出了事儿,那倒不好说别人手段太高,该说他本事太低。对于自己的本事,他自然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安经如此胸有成足的样子,自然还是让杨云溪多少有些放心了几分的。
接着她便是让安经先回去了。
待到安经走后,杨云溪便是连夜又叫人去请昭平公主过来。
这件事情,既是坐实了,那么自然还是得告诉昭平公主一声的。毕竟,那是昭平公主的生母,若是他日昭平公主知道了此事儿,知道她故意隐瞒不言,心头难免与她嫌隙,又或者到时候被人挑拨了去。就算没有这些,就算是为了朱礼,她也是不好瞒着昭平公主。
更何况,宫中有这样居心叵测之人,她心中也难以安稳。告诉昭平公主,倒是也可以多个帮手,然后将那人找出来。
而且她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个猜测。
最近宫中出了不少幺蛾子。会不会,这些手笔都是出自同一人呢?
这是极有可能的。若是后宫人多也就罢了,可是后宫里就这么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