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溪不给朱礼多说的机会,笑道:“既然是这般,那大郎就将此事儿交给我罢。”
朱礼点点头:“此事儿便是交给你罢。”
杨云溪也没再多说,只是伸出手去:“好了,大郎咱们回去歇着吧。明日你只怕且得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朱礼顺势握住,两人便是如同来时一般慢慢的又走回去。两人这么并肩前行着,不约而同的便是就都是生出了一种就这么走到白头的感觉来。
杨云溪笑叹:”大郎,也不知再过十年,咱们还会不会也这般的继续一起散步?“
朱礼侧头诧异的看了杨云溪一眼:”为何不会?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我们也该如此的。”
这话听着倒是再美好不过,杨云溪听着便是浅浅一笑,最后笑道:“那我可信了。若是将来大郎你做不到——”朱礼就算做不到,那又怎么样呢?
朱礼却是自然而然的结果话头去:“若是我做不到,便是叫我****夜夜煎熬折磨。”
朱礼这话算不得多狠绝,可是想想却也是让人动容。
杨云溪手指紧了一紧,随后心头便是叹了一口气。不过偏偏面上却是更加的笑颜如花:“那我便是记着了。”
朱礼笑应了一声。
二人一路回了蔷薇院子,便是沐浴歇息了。
只是想着明日,到底两人一时半会的也都是睡不着,朱礼轻轻翻了个身,觉察到了杨云溪也没睡着的时候,便是轻声出声道:“你说若是明日——”
“明日会尘埃落定,一切都是会好起来。”杨云溪不等朱礼说完,便是语气坚定的如此将朱礼的话打断了。
朱礼微微一顿:”但愿如此。“
”必会如此。”杨云溪断然言道。
朱礼听着杨云溪这样说,便是忍不住唇角一勾:“你倒是有信心。“
杨云溪轻笑:”如何会没有信心?经历这么多,我对大郎你再有信心不过了。而且,既我说那话,自然也是做好了准备的。就算到了最差的地步,难道还能比我那个时候刚回京城更糟糕?”
那时候的她,真真是孤立无援,真真是被逼上了绝境。当时但凡运气差一点,她早就堕入深渊了。
想想当初,再想想那个时候在船上,她豁出去的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所以她还有什么可怕的?既然是没什么可怕的,那自然是应该一往无前,再无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