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也知道了我想做什么。可是方才我和太后说起这些事儿的时候,太子妃并不在场。我刚从太后那儿出来,就被太子妃的宫女堵住了。”杨云溪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言道。
璟姑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登时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咱们这里,有太子妃的人。”
杨云溪看了一眼璟姑姑,带着些微冷意的吩咐:“姑姑将这人找出来罢。直接重罚一次,再逐出去。以往我太过绵软了,竟是让这些阿猫阿狗都混了进来。如今也正好借着这个事儿立一下威才是。”
璟姑姑自然是明白杨云溪的意思——这只怕不仅是要立威,更是要去给太子妃提个醒,做个姿态。这是要告诉太子妃,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小动作。
对于杨云溪这种强势的姿态,璟姑姑张了张口,倒是有点儿不知该怎么评论才好。杨云溪这样要说错也是没错。当主子的罚了自己的宫人,那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只要能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是将人打死了又如何?
可是这样太过强势的态度,在宫里却也是有些避讳的。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将璟姑姑的神色收在了眼底:“现在殿下他……什么姿态都是不管用了。又是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呢?”
这下叹息的便是轮到了璟姑姑。听着杨云溪的话,她只觉得心酸无比。尤其是想到往日朱礼和杨云溪的恩爱情形,更是觉得心底难受。
鸳鸯失伴侣,哀鸣不止。更何况是人?
璟姑姑点了点头:“如此也好。”既然古青羽将手伸得这样长,她们还是不能太绵软的。太绵软了,别人瞧着也不像话不是?
这种事情其实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之后,再想要去查出来那个人是谁,倒是再容易不过。
当天夜里,璟姑姑就脸色难看的带着一个叫荷香的宫女过来了。荷香还是青釉没了之后提拔上来的。
杨云溪只看了荷香一眼,便是也沉了脸。
荷香虽然还没正式提成大宫女,可是却也是让她投注了信任的。可是却是如此……
“太子妃许了你什么好处?”杨云溪也懒得说什么,只是如此问了一句。
荷香知道自己坏了事儿,也不敢多说话,抖抖索索的跪下了就要求饶。
杨云溪见了这幅样子,便是摆摆手:“罢了罢了,拉下去打二十板子,退回杂役司,再不许她踏入我宫里半步。”
这就是让荷香以后在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只要古青羽不发话,那么荷香这辈子也就在杂役司了,而且只怕是还要被人排挤。
宫中宫人分人素来都是三六九等的,主子跟前受宠,哪怕就是最低级的宫人,也是地位高的。可哪怕你品级高,可却被主子厌弃了,那么自然也就是什么地位也不会有的。
荷香一听这话便是白了脸。
杨云溪却是铁石心肠:“你什么话也不必多说。错了就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