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大约是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屋里一股酸腐和发苦的味道,闻着便是让人觉得很是不好受。
胡蔓脸色都是发青的,有气无力的伏在床榻上,时不时干呕一声。
杨云溪看着自己倒是有几分难受了,心里便是忍不住想:莫不是这是药粉用多了?倒是有点儿过了?瞧着这个样子,哪里像是刘意说的没有大碍?
胡蔓的大宫女叫凝心的,闻言便是忙去开了窗,讷讷解释道:“不敢开窗,是想着贵人身子弱,怕吹了风回头反倒是病了。”
顿了顿,凝心又有些疑惑;“以往也不是没坐过船,不过之前主子却都没晕船过。也不知这次是怎么了。”
杨云溪微微一颔首,却也不多说只是看向了刘意;“刘意快给小胡贵人诊脉罢。这般下去也不是法子。”
刘意便是上前去隔了帕子替胡蔓诊脉。半晌才道:“想来应该是晕船所致,只是这样的事儿吃药也不大管用。倒是有些难办。”
胡蔓虚弱出声:“不管如何,先止住呕吐才好。”这么吐下去,她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要吐出来一般的难受。
刘意犹豫一阵子;“这……或者我替小胡贵人用几针,让小胡贵人睡过去?如此一来虽不能让小胡贵人不晕船,可是却能让小胡贵人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兴许这样的症状,明日醒来也就好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杨云溪自然是不可能插嘴,只等着胡蔓自己去选。
果不其然,胡蔓已经吐得怕了,所以很快便是选了还是扎针睡过去。
杨云溪面上神色不动,心里却是十分满意。
刘意很快就用完了针。看着胡蔓睡得死死的样子,杨云溪拧起眉头来:“也不知小胡贵人会睡多久?”
刘意摇头细细解释:“具体能睡多久微臣也不清楚,还得看贵人自己的情况。不过这样的情况,还是得叫人守着,不要离了人才好。另外微臣开两服药,贵人一醒来便是立刻给贵人吃。如此效果才是最好。而且贵人呕吐只恐伤了肠胃,药后服用些稀粥是最好不过。这几天也是好好养一番才妥当。”
刘意吩咐得细致,杨云溪看了一眼凝心:“可记住了?”
凝心连连点头:“都记住了。”
杨云溪便是点点头:“既是如此,那便是好好服侍你家贵人。接下来还有好几日的路程,这才第一日就这般……还有墩儿那儿,也是务必不能马虎了。”
凝心自然也是知道墩儿的重要性的,忙又承诺一定好好照顾墩儿。
杨云溪得了这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才又离去了。
出了屋子,杨云溪淡淡的吩咐岁梅:“刘意一路随行也是辛苦,岁梅,给刘意封个大大的赏。”
刘意自然知道这封赏是为了什么,当下了然一笑,却是义正言辞:“贵人这话却是叫微臣无颜见人了。能侍奉贵人主子们,是微臣的荣幸。”
杨云溪笑了笑:“不过是想着刘意你也辛苦罢了,你收下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