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做这样的梦了，郑颖坐起身来，守夜的宫女立刻点上蜡烛:“婕妤怎么了？”

郑颖摇摇头:“睡的太久罢了。”虽说如此，可胸中那疼痛的感觉却异常的真实，想想她和萧杨已经三天没有见面了，可还是能从不少宫女妃嫔的口中得知他们有多恩爱。

郑颖闭了闭眼脑海中就清晰的浮现那次萧杨在冷宫中拉她起身的那一幕，他身后的光芒照得她睁不开眼，沉默了会，道:“近日贵妃娘娘可好？”

宫女笑:“婕妤若是关心贵妃娘娘就应该亲自去看看。”

郑颖:“算了。”

这么一说宫女立刻收起了笑容，心里也纳闷，现在贵妃娘娘这么好相处，一个个都上赶着搞好关系，怎么就这郑婕妤这么高冷？这几天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难道真打算这么孤独一生？不争不抢的？

......

最近的萧杨也不好不到哪里去，仿佛噩梦缠身一般，睡的特别累，两个女人，不同的画面，整夜来回做，是个人都吃不消，起身穿戴好，太监在门外撑着伞等候着。

“皇上，下雪了。”

前方的路一片幽暗，萧杨拿过旁边宫女的宫灯:“朕自己一人就可。”说完便把太监手上的伞也拿了过来，临走还加了句:“不要跟来。”

经过半夜的堆积，地面的雪已经有些厚度了，缓步走在积雪上，听着这一步一个声音，未尝不是一种享受，似乎，心情没那么郁闷了。

冬天是最冷酷的季节，这诺大个御花园确只有那一片红似火的梅花傲然开放着。

萧杨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有人在了，他还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观赏风景，正欲转身离开，站在梅树下仰望的郑颖忽然回过头，惊喜的叫道:“好巧，萧大哥也半夜睡不着吗？”

“呵呵...”萧杨提着灯笼走过去:“被梦吓醒了。”

郑颖笑了笑:“真难想象萧大哥被梦吓醒的样子。”

“你怎么半夜也出来了。”

郑颖眨了眨眼:“我是被美梦给哭醒的。”

“......”

“过程很美好，结局很悲伤。”

“那只能说这个梦本身就是个悲剧，算不上好梦。”

“呵呵，怎么会，只要愿意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如果要真是这样，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了。”萧杨都不知道自己在跟她争论什么。

可不知怎么的，郑颖却忽然激动起来:“没有无可奈何，只有明不明白，萧大哥，你是不是也做了一样的梦？”

“？？？”

看着萧杨的表情，郑颖更加确定事实就是如此:“同一个晚上同一个地点相遇，我相遇我们绝对不只是巧合，或许...或许我们曾经相爱过。”

“！！！”萧杨静静的注视着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是互相伤害过？”

郑颖一愣:“怎么可能！”

萧杨笑了笑，其实还是很想给郑颖台阶下的:“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即使是曾经有过什么，他都不是一个愿意去回头看的人，忘记了也好，大家都轻松。

可郑颖却忽然间如狄仁杰附身头头是道开始了分析:“那好，如果说我们之前相爱，或者互相伤害，那为什么我们哪个都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了？这是巧合吗？恐怕是人刻意为之吧！”

萧杨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郑颖面色有些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不想糊里糊涂的翻过这页，希望你能理解。”

萧扬挑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郑颖的心变得脆弱了，总感觉面前的人和她梦中的人不一样，语气变得那么冷淡：“我觉得这和苏黎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萧扬觉得站累了，往后退了两步坐在石凳上。

郑颖亦跟着往前走了两步：“所以我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去维护苏黎。”

萧扬微侧着身子，大手不停的捏着石桌上的积雪，若有所思的样子。

……

萧扬走后没多久，苏黎就坐起身来了，闭着眼靠在床头，坐了许久。

从外头跑回来的宫女道：“娘娘…郑婕妤…”

苏黎眯着眼看着那宫女：“皇上说什么了？”

宫女摇头：“皇上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