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台湾,”我忍不住念叨起来,突然一个激灵,我猛地回想起了在昆明时的情形,当时在那个书店,我随手翻看的一本探索发现的书上就记载了一篇台湾这边的事。
我还记得那本书的名字叫什么《海上奇谈》,里面有一篇叙述的是台湾东北部的一个村子里面发现的未解谜团,而我们这次去的村子也正好在东北部,不会这么巧,我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上次我无意中看到的一篇文章,十有*和我们这次的行动有关。我努力回想着那篇文章的内容。越想越不对劲,一下子又想到了在腾龙洞时的经历,我们破解的那首诗最后一句是只献海上有缘人。
海上!莫非就是我们这次来的地方?
如此一来,许多模糊的脉络不由得清晰起来,一些想不通的事慢慢的有了一个答案,张元清、大胡子、金爷包括文轩堂的人为什么对这块玉有那么大的兴趣?
陆子冈留下了一句海上有缘人,已经不难猜出了,血玉玲珑真正的秘密恐怕就是关于这边的情况。
思索了一阵我把血玉玲珑收起来然后出了门,刚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七杆在走廊上正朝我这边走来,他看到我停下了脚步然后是一脸得意的笑容,道:“金爷就猜到楚爷您会去找他。”
我道:“我们都是上面的人,现在又是在一条船上,有什么事我那是肯定要去找他老人家讨教的。”
“金爷在房里面等您,我这就带您过去。”
金爷住在三楼走廊最靠边的房间里面,进去的时候他到是挺优哉游哉的喝着茶,七杆恭敬的喊了声:“金爷,楚爷来了。”
等七杆出去后我坐到金爷对面笑道:“金爷,您是罗家的掌事人,又是长辈,见闻都比我多,我正有些问题想找您请教一番。”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跟着信张那小子过来?”金爷抬了下眼皮反问道。
“什么都瞒不过金爷,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实在想不通张元清为什么非得让我过来?而且您居然也来了。这边的行动他完全有能力自己来,却为何要让上面的人来分一杯羹?”
金爷冷哼了一声,道:“张家小子和他上头的人都是些吃骨头连渣都不吐的家伙,你以为会给我们分好处?他让我参与这次行动无非是在利用我,一是凭借我们罗家的势力和关系,二来也是想扯住我们把上面的一些秘密和其他几家都给引出来,虽说我们上面和他们始终是牵在一块的,但是我们自然不会傻到总是让他们拿来当枪使,所以他们并不知道上面七家的具体情况。至于你原因估计跟我罗家差不多,只不过他没逼着你二爸反而一直挟制着你倒是让我有些想不明白。”
“您的意思是张元清逼着您过来的?”我诧异的问道。
“你说呢?”金爷脸色一*:“我们罗家露了面,成为了众矢之的,我现在只想着怎么保全罗家一脉,哪还有心思跟你们淌这趟浑水。”
“可是老祖刚才说大胡子他们还有静园的人好像也来了,张元清怎么就不想着去挟制他们?”
“这你就不懂了,套用五行的话来说,我们几处势力都是相生相克的,大胡子包括静园惹不起我们内部的人,然而我们内部和政府牵扯的线太深,自然会受到他们的压制,外围势力的人不一样,他们更多的是在道上混,和张元清他们反而联系不多,所以张元清控制不了他们,至于静园,据说是背景上处于和张元清上头对立的一面,根本不怕什么张元清什么龙焱的人。”
金爷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不怕官只怕管,就像皇帝管着各处的官员,而官员们管着当地的老百姓,但是越了级,皇帝的话在老百姓里面不一定有当官的好使。”
“您的话我懂了,张元清有办法让我们内部的人附耳听命,但对外围的人并不好使。”
“我最好奇的是静园,”金爷吹了吹滚烫的茶水温吞吞的接道:“我查过他们的资料,据说是抗战时地下党作为掩饰的一个报社,在那个德国探险家发现牛头山不久之后这个报社的人也都全部神秘失踪了,直到49年新中国成立之后,静园报社再次冒了出来,文革时期,我们上面受到了重创,不光是内部,连外围的人都差点彻底毁了,你没在那个年代生活过你不会知道,那时上面所有人都几乎觉得没了出路,我敢说要是多加上一两年,现在恐怕根本没有了上面。我没想到的是静园却在那十年势力得到了迅速发展。不过……”
金爷突然停了下来,眼神一凝意味深长的盯着我。
我一愣道:“怎么了?”
“关于静园我曾得到过一些线索。楚家小子,老头子给你讲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说点什么出来?”
此刻我才明白了过来,静园是我大爷爷创立的,当时这报社是为了地下活动,掩人耳目而存在的,后来经过某些原因慢慢的开始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势力。
大爷爷是上面的人,静园的一些活动必然会跟上面扯上联系,现在要查出蛛丝马迹不是过于艰难的事情,金爷看来是查到了我们头上,不过他的话里应该还不知道静园是我大爷爷一手创办的。
于是我索性装傻道:“说?说什么出来?金爷您的话我可是越听越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