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转瞬间我身上几乎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眼看它马上就碰上了我,突然一阵刺耳的枪声在不远处轰然作响,划破了这寂静如坟墓的黑暗。
随着这枪声响起的还有一股嘶嘶的锐叫声。这声音刚一冒出来眼前的东西瞬间遁入了土中带着一片沙尘朝那声源处游去。
我如死一般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东西一离开我立马从地上捡起手电筒就往旁边的吊脚楼跑去,我知道只要进了楼这地理的东西就那我没辙了。
我刚跨出两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在我耳边响起,听得我头皮直炸,不用看也知道这是老朱叫出来的,这声音还没散去又是一声绝望微弱的救命悠悠的叫了出来,我心里竟一阵窃喜,狠声道:“现在看是老子先死还是你先死。”
这救命声刚一响起就被硬生生的切断了,伴随而起的则是一声声痛苦的“嘶嘶”声。我停下脚步忍不住好奇的把电筒朝那边照去。
由于这老式电筒光线和射距的限制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一动不动的站在吊脚楼的台阶边上,而那地下的东西却如同章鱼的触角一般在空中疯狂的晃动然后又想缩回地里。
圆柱形的身躯此时鼓出了好大的一个包,可是那包上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也正因为这个包那东西拼了命也遁不了土,我一时大感疑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只见那怪物在空中甩来甩去开始动作很大后来慢慢的就没了力气,嘴里嘶嘶的声音叫得更加频繁和激烈突然,那根黑柱猛地倒在了地上,一般埋在沙里一般就再也回不去了。
更让我目瞪口呆的是那怪物身上的黑包竟动了起来,脱离开那怪物竟站在了地上,此时我才看明白这哪是什么黑包,这根本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这人让我熟悉但一时间并没有想起来。
不过不管是谁肯定不会是什么干净鸟,于是我赶紧又转过身朝旁边的吊脚楼跑去。
“站住。”
我刚一动一个声音就在我身后响了起来。这声音我在熟悉不过了,狗日的,我暗骂了一声沮丧的停下了身子。身后两个微弱的脚步声朝我走来。我叹息一阵真是刚脱狼口又入虎穴。
都是自己太过好奇,很快一个人就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就是一个冷冷的枪口抵在我的额头上。
由于只有一只手端着枪,这枪声不停地在颤动,老朱的另一只手则无力的垂在一边,上面几乎被鲜红的血给浸透了,顺着手指尖一滴滴的打在沙土上。
老朱也没有了刚才那得意嚣张的气焰,但是两只恶毒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我,显然是想把这手受伤的债也算在我的头上。
那刚才弄死那只怪物的人肯定也是跟老朱一伙的,我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我在脑中搜索着兰石林队伍里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个猛人。不用枪就硬生生的把那合抱粗还能遁地的怪物给弄死了而且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就算是浩子双手健全的时候估计都做不到。
但是现在那个人却跟老朱一伙,老朱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手里有枪我可能还能找到生还的希望,现在看来老朱即使没了枪,我觉得反而连一点希望都没有。
因为痛苦老朱忍不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脸上的戾气却更重了,那眼神恨不得扒了我的皮,狞笑着说道:“你再给老子逃啊,之前还想给你一个痛快,现在我要一点一点的把你的皮给剥下来。”
老朱的话让我心里一阵发寒,这家伙肯定是说到做到,与其被折磨而死还不如拼了也落得一个痛快,想到这我猛地一脚就踢了过去。
与此同时枪声大作,我想我这回是躲不过了,脸上直冒冷汗,可是直到枪声落地我却依然好好的站在地上甚至有一两个子弹是贴着我的头皮打过去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眼见着老朱已经开枪了,可就在这开枪的瞬间一只手猛地伸到我眼前把枪口从我额头上打开了,我奇怪的是这人明明是老朱一边的却为何要救我。
老朱被我踢到了地上,这使他恼羞成怒整张脸都几乎拧成了一团,不等从地上爬起来就又把枪口对准我,看来是不想再折磨我了现在只想着除之而后快。
可就在他开枪的前一刻,一个冰冷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响了起来:“他现在是兰总的人,你还没资格杀他,不然我会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