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在那茫然的呐呐自语:“这他妈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等浩子再问就把我在林子里遇到的对他隐瞒的事情都告诉了浩子,他不相信的望着我似乎我的话只是天方夜谭一般,过了许久浩子才僵硬的站直了身体闷声说道:“你的意思是在我们此时之前还有很多个,额,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在这里做着和我们一样的动作说着一样的话?”
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说:“不是和我们长得一样,因为就是我们自己,只是在不一样的时间,我们只是在重复,刚才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多次了。”
我鼓足勇气说完了这些话,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我肯定以为这只是一个疯子在胡言乱语。浩子的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一时间我们都陷入了沉默中。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让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换做是谁可能都有点无法接受,我是这样浩子同样是这样,我率先打破了沉默转移话题的问道:“有吃的吗?我都快饿死了。”
浩子也心照不宣的苦笑着说:“这个好像真没有。”
说着下意识地朝裤子口袋摸去,等等,刚摸到浩子脸上就浮现出奇怪的表情然后又说:“好像有。”
我知道浩子身上肯定没有干粮,我们的所有东西都丢在了那个洞里,我只是想借此转移话题而已,但浩子现在的话却让我有点难以理解了。
浩子看着我的疑惑僵硬的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把伸进口袋里的手掏了出来同时拿出了一个透明的金黄色塑料袋,而在这塑料袋里却整整齐齐的放着6个糯米糍粑,刚看到我立马呆在了那里。
难道是那下蛊之人放在浩子口袋里的?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几个糍粑,这糯米糍粑是我们土家族特别爱吃的一种食物。
逢年过节的必备食品,去我们那走一趟你会发现家家户户都有木杵、石臼等打糍粑的工具,糯米糍粑口感香甜,黏糊却爽口,在我们那儿素有“二十八,打粑粑”的说法,而且糍粑由于是把熟糯米给捣烂捶打而成的特别顶饿,我们那儿很多人都会把这个作为干粮。
面前的这几个糍粑成圆饼状表面雪白,一看就是我们那里最普遍的一种,看着这些糍粑想着它的绵软香甜,嘴里止不住的流着口水,浩子不自然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这哪来的?”
我也不管他直接从他手里拿了三个,本想烤着吃的因为这种糍粑必须烤着吃才会有味道,但现在也顾不得了,我立即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说:“可能是那个下蛊之人放在你口袋里。”
浩子见我已经开吃了也正准备放进嘴里没想到刚听到我的话就立马放了回去,有些气结的说道:“你他妈就不怕里面给你下了蛊?”
浩子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一想他真有恶意会把你身上的蛊给解掉吗?虽然我也不敢百分百确定没事有些迟疑但现在的我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就算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不是。
这糍粑由于不是刚打出来的早就变得特别僵硬不烤的话吃起来根本没有那种绵软香甜的味道,但估计是饿得慌了反而觉得这是我吃的最好吃的糍粑。
浩子郁闷在旁边看着我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吃法,我知道他也饿得不轻不过由于这糍粑的来历不明很可能就是那蛊师放在他口袋里的所以一直没敢动,只能流着口水看着我。
我意犹未尽把我手中的三个给吃完了,问浩子:“你真不吃?”
浩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于是又伸出手去拿他手里的三个糍粑,没想到手刚碰到就被浩子一巴掌给打了下来然后也迫不及待的把糍粑往他嘴里塞,一张苦瓜脸却又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这小子还是挡不住饥饿的挠心啊。
吃饱喝足之后我问浩子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此时太阳已经慢慢西沉,烈火燃烧一般的霞光布满了整个天空,也给周围的一切镀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膜,如梦如幻。
浩子抬头望了望太阳又用手掌对着一些树木比划然后说看来咱们还真没走错,从现在我们走的距离来看,离那到第二座山的通道最多还有两三个小时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