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国内形势已经越来越糟,双方打打停停的总是谈不拢,东北,山西,山东等地更是硝烟四起,委员长在这个时候邀请他参加国府还都庆典,说不定包含什么祸心呢。
“可阎老似乎有意回去看看。”
“阎老?”杜文成想了想还是一口回绝。
“阎老那里我去找他谈,这个时候我们不要参与到国内的事情中去。告诉宣传部门,遇到此类新闻只能客观报道,外交部也依此办理,不要轻易发表意见。”
沈涵阳点点头走了,杜文成自己反倒是陷入了沉思。现在的国内战争延安暂时还处于被动防御阶段,国府则在各个地区发动进攻,正如民主人士梁漱溟所称的那样“一觉醒来,和平已经死去。”
杜文成现在只能希望延安能够挺过这段时期,明年就该轮到延安大反击的时候了,就是不知道延安还会不会选择使用“人民解放军”这个称呼。因为他的原因使得日本投降比历史上晚了大半年,国内解放战争会不会也因此延迟呢?正如基地所说的那样,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况说不得只好出手干预了。
共和国的建立绝不能因为历史的些微偏差而推迟,伟人的声音必须按时在*上响起,只有这样他才算是完成了共和国交给他的任务。
晚上的时候,杜文成找到了阎锡山和他进行了一次长谈,他明确表示:中国的统一大业只能由延安、也必须由延安来完成,必要的时候他会亲率先遣军加入延安的统一大业中去。所以,他不希望阎锡山对委员在抱有任何幻想。
阎锡山早就知道杜文成对国内双方的态度,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坚决。愣了半响儿的阎锡山一声长叹,一声不响地蹒跚而去。他本来并不看好延安会有机会掌握全国政权,但是有杜文成的全力支持那就是两回事儿了,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延安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解放了全国,而那位委员长却只能躲在孤岛上孤独终老。
一九四六年五月十日,第一届联合国代表大会在英国伦敦威斯敏斯特中央大厅召开,缅甸政府派出了以总理沈涵阳为首的庞大的代表团参加了这次会议。51个联合国创始会员国全部派代表出席会议,这表明联合国组织系统正式开始启动。
五月十七日,联合国安理会成员国在伦敦第一次举行会议,通过了安理会议事规则。
二十一日,联合国大会通过了第一个决议。它的主要关注点:和平使用原子能和消除原子能武器及其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缅甸关于法国和苏俄退出侵占他国领土的提议,因苏俄的反对被联大否决。
缅甸总理沈涵阳在联大会议上,愤怒地抨击了法苏两国侵占他国领土的野蛮行径,并且表示缅甸政府将坚定不移地站在正义的一方,支持他们的正当权益,反对侵略行为,反对霸权主义。
六月一日,挪威的特里格夫·赖依被任命为首位联合国秘书长。
这次的联大会议虽然没有完全达到缅甸想要的达到目的,但却得到了世界上很多国家的支持和欢迎,而反对霸权主义也成为世界上应用最广泛的呼声。
六月二十六日,国内爆发了大规模的武装冲突,重庆和延安军队在中原地区(湖北、河南交界)的交战,标志着长达三年多的全国内战就此开始。国府军队仍称国民革命军,延安军队则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
在夏季攻势中延安军队夺回东北战场的主动权,而华北傅作义部则在大同集宁战役与张家口战役中取得优势地位。在华东战场上,延安军队在薛岳攻势下放弃了两淮,但陈军长在宿北、鲁南、莱芜战役先后获胜,并在孟良崮战役中歼灭国府精锐部队整编74师,张灵甫师长阵亡。
中原战场,刘师长在定陶战役歼灭整三师,陈赓部则围歼了胡宗南的“天下第一师”的整一旅。而在西北战场,胡宗南集结了二十万大军进攻延安,著名的延安保卫战开始了。由于得到内线情报,延安统帅主动从延安撤退。随后连续在青化砭、羊马河、沙家店等地取得了胜利,国府军队士气下降严重,而延安军队则进入了战略大反攻阶段。
一九四七年十月十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发表了由延安统帅起草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提出“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的口号,委员长的末日就要到来了。
缅甸的杜文成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国内的形势,这个时候的缅甸已经完成了第一个五年计划,缅甸的各项事业都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在外交方面,缅甸已经和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建立了良好的外交关系,唯有苏俄和法国因为和缅甸存在着巨大分歧而迟迟不能建立外交关系。
杜文成也曾数次公开宣称:除非苏俄和法国政府退出侵占的他国领土,否则,缅甸政府不会和这两个国家有任何外交方面的交往。
现在的东南亚各国已经相继独立,并且全部加入了“东南亚和委”这一组织,在缅甸以及印度的投资下,这些国家的基础建设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着。米英等国为了刺激国内经济,也争相恐后地加大对这些国家的基础建设进行投资,东南亚的经济热潮席卷欧米各国。
就在这个时候,杜文成悄然回到长治。
“我希望死……后能够埋在这里,埋在我的战友身边。”刘秀娟平静地看着杜文成说。
在一次战役中丢失一条腿的李秀娟没有留在部队后方修养,而是选择来到长治这里住了下来。可是,因为这里的医疗环境比较差,她的腿伤终于还是感染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想到了杜文成,不是想要杜文成挽救她的生命,而是希望杜文成能够允许她埋葬在长治城外的烈士陵园里。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李秀娟淡淡一笑,“杜文成,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的信仰,如果不是因为……”
“我明白,我明白。”杜文成握住她的手,深深地埋下了头。
“我好像有看到了晋东南那片战场,看到了我们的老团长丁伟,看到了我的好战友吴良平,还有……还有你。真想在吃一次你的方便面啊,杜文成,你到底来自哪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我真……搞不懂你。”
李秀娟的声音越来越弱,蜡黄浮肿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她原有的神采。
“杜文成,我……我很想你,很想……”
她努力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像是放下了所有包袱般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