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一声,和硕公主将手中的杯盏摔了出去。
白玉鸯猛地咽下一口唾沫,哭泣声忽然止住了。
她辛辛苦苦地做了几年公主的内应,总算得到了公主的信任,这次被公主召回皇城来给驸马做小妾,已是天大的福分,可是如果她又惹怒了公主,后果可想而知。
“奴……奴婢知错了,恳请公主息怒!”白玉鸯抬头却不敢抬眼,敬畏的表情让和硕公主稍稍压下了一些怒火。
但是怒不可遏,和硕公主这次不摔东西了,而是让白玉鸯自己在七个喘息内想出办法。
人家做七步诗,和硕公主就拿喘气来计数,吓的白玉鸯每一次喘息都拉的很长。
为了延长这七个呼吸的时间,她也算是战战兢兢,好在主意很快就想了出来,在她还没有窒息之前,一个好主意便在她的脑海中闪现了出来。
和硕公主数到第七个呼吸,问他:“可有想出什么主意呢?”
“回公主,奴婢想出来了!”白玉鸯谄媚地对和硕公主说道:“我的主意是这样的……”
白玉鸯对和硕公主详细说上了一会儿,和硕公主竟然露出了难得的笑意,只是挥挥手,给她赏了座位,还让婢女倒了茶给她喝,白玉鸯受宠若惊,心里也知道自己的主意得到了和硕公主的赞许。
花遥被叶远接回了上官府邸,直到叶远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床上,又摈开了所有的吓人,花遥才敢睁眼朝四周看看。
“百里,你怎么病的这么重……”叶远叹了口气,拿了一张纸,写道:“一直装病吗,如果那人始终不来送药,怎么办?”
花遥眯着眼睛,就躺在那里,像个病重的人一样,不过却在纸上写了句:“静观其变。”
叶远点点头,又在纸上写了好几句话:“那你有什么需要,就写在纸上,我和瑾良、谨言、木槿姑姑他们,会定时过来看你,还会安排专门的人员在你旁边伺候,你放心就好,在上官府里,安全起码还是有的,只是不知道敌人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窃听到了我们以前的对话,所以,这次还是用纸张交流吧。”
花遥看着叶远写的这么多字,张口吐了一下舌头,他写的倒也辛苦。
如此,便如计划行事,花遥将以百里的身份,因为病重而被“隔离”起来,非百里的亲戚朋友,不得入内探视。
上官府请来了好几个著名的大夫,来给花遥会诊,上官谨言的二叔父还从皇宫里,请来了御医为花遥调养,但是所有的大夫都说花遥脉象正常,或者脉象奇特,各项体征也没有大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醒不过来。
这样明白的诊断,一般人都会得出结论———百里,在装病。
但是花遥却说,不要让太医说假话,那样就等于是告诉太医,自己在装病,所以,太医的确是抱着诊治疑难杂症的心态,来给花遥看病的,而那些有名的大夫,因为碍于面子,便说了花遥是脉象奇特,得了怪病。
有一个大夫敢说花遥脉象奇特,那么其他的大夫就敢照着前面的人一样说,所以到了最后,只有太医还能直言不讳,别人都说是脉象奇特,得了怪病了。
花遥解释说,宫里过来的太医,指不定就是谁谁的同谋,或者被买通了,外面的名医更有被那位坏人买通的可能,所以就由着他们自己诊断,让那位监视着花遥的坏人,好好地猜测去吧!
想来,那位坏人真的可能会去打听花遥的病情,所以,上官瑾良还派了人盯在大夫的周围,好生埋伏了几天,只为打探出,到底有没有人在私下里打探花遥的消息,若是有,那么打探的人便是一个寻找幕后之人的线索。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上官瑾良派出去的人,却仍旧没有传来什么可靠的消息,花遥有些心急,那个幕后之人,派人盯着花遥那么久,该不会是已经知道花遥在装病了吧?!
不是说关心则乱吗?那个人,既然肯为了花遥的安危,以下药的方式,让花遥远离绝恨堂被肃清的危机,那么他就应该更会懊悔自己对花遥下药,以至于花遥真的出现了危险吧?
花遥开始糊涂了,难道是自己过度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和重要性?那天的事故,难道只是一种巧合,有那么巧的事情吗?如果说花遥中了十分严重的毒,那么,花遥和众人都会肯定,那人是为了毒杀花遥,才下此毒手。
可是最后,花遥只是被毒昏了一天,错过了绝恨堂被朝廷突击的那场劫数而已,这种下毒,敢说不是为了帮助花遥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