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你要去绝恨堂,并且有下毒的时机和动机。他是谁呢?”
花遥已经懂了叶远的提醒,她回忆,那一天中午,她与家族长辈们吃了饭,是一起吃的,大家都没有出现问题,而她出现了,所以并不是午饭引起的中毒。
那么,晚饭中,二叔父,上官瑾良,上官谨言均在,都有下毒的时机和嫌疑。
二叔父根本就不知道花遥的身份,更别谈给花遥下毒,上官瑾良和上官谨言又是花遥的拥护者,谁会给花遥下毒呢?
说到作案的动机,如果说是为了保护花遥,那么上官瑾良和上官谨言都可能会下毒,因爱生恨,而要给花遥一个教训,也未尝不可,而且当时上官瑾良和上官谨言力求跟随花遥一同出去,兴许有一方就是害怕花遥毒发晕倒在路上呢?
“百里,你的种种猜想,我已经替你想过了,我只是不懂,他既然要毒你,又和何必通知我呢?既然通知我,又何必毒你呢,直接警告不就可以了吗?他若是爱护你,怎么会忍心看你受苦呢?”
叶远的猜测,正是花遥所想,也是花遥想不通的地方,这个下毒之人的行为,也太过诡异了一些。
“哥,会不会是,我要去绝恨堂的这一天,绝恨堂正好有事发生?!”花遥感觉自己有了一些底气,仿佛所有的猜测,都是真实的一样。
“花遥,你真,真猜对了!”叶远本想瞒着花遥,但是没想到自己和花遥探讨问题的过程中,竟然带着花遥进行了一番猜测假设,反倒让花遥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叶远也不得不说,自己其实是想告诉花遥真相的,虽然木槿姑姑不想让花遥知道真相,怕打击花遥复国的决心,但是花遥毕竟是当事者,也该做个知情人。
“绝恨堂,那日,被朝廷围剿了……”叶远的声音很委婉,甚是低落,害怕声音说的高些,花遥会难过的厉害。
“怪不得,那人为了保护我,真是费劲了心思,可是他居然知道朝廷会围剿绝恨堂?哥,我看着事情并非我们刚才猜测的那么简单,此人并非我们周围之人,可能是派人来监视我而已,他知道我的一举一动,甚至知道我接下来会去哪里!”花遥的猜测,越来越有理有据。
叶远同意花遥的话,点头道:“花遥,这事情,你的想法确实深,这一次你比我有见解多了,果然是长大了啊!”
花遥有些恼,“都这个时候了,哥哥你还有心思评断我长大没长大啊?我们周围有奸细了!怎么办啊!而且我和叶远哥哥说要去绝恨堂,这件事也就是饭后我才跟你们说起过,那人那么快就知道了吗?如此想来,岂不是太恐怖了?”
“的确恐怖了些,我本来还猜测是上官瑾良或是谨言干的,但是想到瑾良办事一向靠谱,不可能不顾你的安全去做此等警告之事,而谨言又是一个不太靠谱,却视你如生命的人,他更不可能犯傻对你下药啊!”
叶远眉眼深沉,跌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继续道:“他们都不可能,那么下药的就只可能是旁人,或许不是食物下毒,是空气迷药或是花粉之类,皆有可能,他的神通很强大,上能知朝廷动向,下能知你我动向,那么他是靠什么知道这些的呢?”
花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才要求道:“哥,你给我拿张纸来,我要吐痰。”
叶远会意,拿了笔墨纸张过来,递给花遥,又扶着花遥端坐起来,花遥侧身,在纸上写下几个字:“隔墙有耳。”
花遥假意咳嗽了两声,说道:“睡的久了,痰自然多了一些,哥,请你再去给我拿张纸来吧。”
然后在纸上写着:“可能是用了某种神秘的手段,窃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且不论是怎样的手段,我现在有一计划,一试便知。”
叶远很正常地答了花遥刚才的话:“睡的多?哪里是你睡的多,是对你下毒的人,太草率了些,纵然是为了你的安危,可是也不看看下药的剂量如何,着实太狠毒了!不可信啊!”
趁着叶远说话的功夫,花遥已经又写了一段话:“你对外宣布,我因为毒药病重,尊重我的个人意愿,遂将我带回上官府邸,但是暗地里加强戒备,细查出入人员,就连苍蝇都不要放过!”
叶远又假装和花遥说话,安慰着花遥:“百里,你的事,就放心好了,我们都会为你办好的,不过你现在若是又困了,能先将饭吃了,再睡吗?”
花遥又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那人既然关心我,知道我病重,必然悔恨下药过多,定会千方百计,为我送解药,到时候……”
这一计,守株待兔,若是用的得当,应该能拉出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