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华被小辈摆了一道,本就有些不悦。
上官瑾良又问:“那,您觉得,您在举荐百里进宫伴读太子的事情上,有没有做了什么,可能会让上官家受到牵连的举动呢?”
上官华果然怒气勃发,忽然拍了桌子,轰地一声,桌子上的杯盏都跳了起来,他大声训斥道:“哼,瑾良你还是老毛病不改,小时候如此,到了现在,还是如此不知长幼尊卑!你二伯父我难道会像你想的那样不谨慎吗?!”
如此来说,上官华觉得自己举荐一个女子入宫伴读太子,将来还可能会做大官,是一件不会东窗事发的谨慎之事吗?!
看来,上官华并不知道花遥是个女扮男装的人,上官繁居然没有告诉上官华这件事,这说明上官繁有意让花遥彻头彻尾地变成自己的干儿子了!
花遥咽下一口吐沫,不敢言语,上官华真的怒了,因为她的前程而怒了,看来这宫是不得不入了……
“如果花……如果百里不愿意入宫,二伯父您不会要用强吧?”上官瑾良虽然无意冒犯上官华却还是惹他生气了,作为小辈,上官瑾良确实需要反省一下,于是态度也恭敬了很多。
“我能怎么用强呢!!!”上官华在屋中甩袖,气的来回踱步,“瑾良瑾良,我对你用强了吗?我何尝不想让你入宫做御医,可是你这脾性,让叔父我确实胆怯,万一让你入宫给皇上看病,估计我们上官一族的人头就都要落地了!”
“所以。二伯父的意思是,您会因人而异喽?”上官瑾良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明白了,二伯父上官华怎么会放弃花遥这个好苗子呢,因为上官一族在宫里势力单薄。仅有堂姐上官瑾念在宫中做了个恩宠一般的嫔妃。
皇帝对上官瑾念恩宠一般说明了什么,说明上官家势力太小,不值得皇上将恩宠表现在她的身上。
上官华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入宫的佳人得宠有两种途径,一是佳人自己有所能耐,此种受宠佳人会让家中亲人飞黄腾达。另一种是依靠家中势力得宠,皇帝会顾忌其身后的势力,因此恩宠不断以显示皇帝对其家族的重视。
而上官家则是第二种,皇帝对上官瑾念的恩宠,多半是来源于上官家尚有两位老臣在宫中任职。
上官华迫切地需要上官家的人才。来增家自己一族的势力,可是这样的势力太少太少,上官华近几年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人手,可是能够彻头彻尾信任的人毕竟是在少数。
上官华没有确认自己的心意,但是不说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上官谨言单手撑着脑袋,权衡道:“不如和二叔父说实话喽……”
花遥摇了摇上官谨言的手臂,摇头道:“不可不可。”
“如果不说实话,谎言终究会被拆穿。”上官谨言与花遥商量着。似乎有些想全盘托出的意思。
“你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吗?”上官华疑惑道。
“是这样的……”上官谨言说了半句,却被上官瑾良拦道:“明明就是这样的!”
上官瑾良这样一说,是想把上官谨言的陈述句变成肯定句。只可惜上官华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上官华散发出一股在朝堂上的严肃之气,眼神犀利地望着上官谨言,问道:“谨言,有什么话尽管对二叔父说,不要被谨良这小子给扰了思绪!”
“是!”上官谨言眼角上扬,得意地对上官瑾良笑了一声。然后花遥也拉着上官谨言的手臂,用眼神对他做了否定的意思。不想让他说实话,可是动作幅度过大了。上官华也能看出她的不对劲。
上官华正担心自己又听不到实话了,可是上官谨言却毅然决然地说道:“二叔父,百里他……他……”
上官华立刻给予了鼓励,道:“谨言,但说无妨!”
“那谨言就直说了!”上官谨言看着花遥,做出了一个歉意的表情,却对上官华答道:“百里,乃一断袖也……”
“谨言,这话,你可不能胡说啊!”上官华顿时紧张了起来,断袖哪里还得了,先不说入宫之事,就算是传宗接代也成问题啊!
再看花遥和上官瑾良的眼神,此时的花遥扮成是男装的百里,相貌英俊,颇有千秋的样子,她与上官谨言贴的那般近,还伸着手勾着上官谨言的袖子,眉眼之间,含情脉脉,唇舌亲启,还在对上官谨言喃喃地念着一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