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谨言隐隐感觉到了事情从不妙,变成了更加不妙,因为水澜心并没有阻止花遥离开,而一向不苟言笑的侍婢居然敢在这时候发话,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上官谨言他将花遥带走。
侍婢又道:“奴婢这里备了醒酒药,如果公子吃了药再走,恐怕对醒酒的效果更好,不如……”
上官谨言此时已经带着花遥下了楼梯,侍婢却还一直跟着他劝说,不过上官谨言终于松了口气,心想我都走到这里了,难道你还跟着吗?你家主子也没有像你一样死命地追着客人跑了!小心我投诉你!
上官谨言在下到第三层楼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回头给了侍婢一个恶毒的眼神,却没想到侍婢回之以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
侍婢终于退开了,上官谨言露出一个大获全胜的笑容,竟然不知,他一回头,一枚飞针便穿入了他的左臂,带来一点刺痛,然后他就两眼一黑,抱着花遥向楼梯下摔去。
又在他还没有倒地的时候,几个穿着很正常的公子,飞身过来接住了上官谨言和花遥两人,上官谨言自然是没有知觉的,但是花遥的意识尚存一丝,她知道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并且有两个结果,一是被敌人抓住了,二是被好人救走了。
就在花遥知道接住她和上官谨言的公子,是以一种独特的姿势把他们带走时,花遥隐约知道了,自己和上官谨言是被抓到了。
当然,这个姿势对于上官谨言来说,很别扭,他是被对方扛在了肩膀上,对付一个男人居然用这种运送姿势,着实有伤上官谨言的自尊心。
如果上官谨言清醒的话,他一定会选择被抬走,而不是让屁股暴露于风中。
花遥落地的时候,无法形容那种柔软,所以花遥知道自己是被扔在了床上。
浑身都发热,让花遥想起了很久前吃过的一种药,那药叫什么已经被花遥遗忘了,花遥模糊的意识里,只对那种药有一个记忆,那就是———*。
花遥开始胡乱挠抓,她有个感觉,自己是被坏人抓来卖了!
但是她是男子装扮,会有坏人早就盯上她,还知道她今天回来画舫,并且让水澜心提前布好局,来诱捕她,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花遥正处于迷糊之际,其实想不到太多的事情关联,但是脑海中冲出的一个词语,叫做复仇。
事到如今,花遥只好认命了,但是她的体温居然渐渐降了下来,而且思维也开始变的缓慢。
花遥听到有人在问她话,她知道说话很累,却还是说了。
那个人问了她好多话,花遥都张口回答了,并且没有一个字的隐瞒。
花遥能听懂问题,心里虽然知道说了太多事情不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地一直说真话。
直到很后来,那个人把花遥揽住,拉进怀里,花遥还是迷迷糊糊。
“那你爱我吗?”花遥听到了这个问句,心里就更乱了,他是谁呢,花遥知道他是一个男人,但是看不清脸,花遥对他没有记忆,所以谈什么爱不爱呢?
“不知道。”花遥如实答着,男子的怀抱很清凉,让花遥本能地朝肌肤相接处蹭着。
男子黯然,失落的表情划过眉梢,转而又道:“我叫李清。现在,你记得我吗?你爱我吗?”
“我叫李清,记得吗,爱吗……”花遥开始犯困,只能重复男人的话,却不能答出心中的想法。
自称李清的男人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放正花遥的身体,不远处的仆从吹灭了蜡烛,只留了李清周围的两束烛光。
昏暗的烛光,并不足以抵御黑夜的魅色,李清缓缓俯下身子,轻轻地在花遥的额头上,落了一个湿热的吻。
“药性加重了,花遥,睡吧,睡着了,我对你做了什么,你也不会记得。”
李清的苦笑,已经变成了淡然的微笑,他将花遥的双腿也挪到床上,右手拂过花遥的发梢,叹道:“一年,两年,你果然已经长变了一些。呵呵,父皇以为我把你忘了,其实我的眼线一直都在看着你,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们都对我说起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