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看看!”花遥说着,就要朝装满了泥土的棺材里面跳,她想用手扒开泥土,亲自看看里面有没有尸体或者骷髅。
“站住!”上官瑾良怒了,他气道:“你真的不信我了?”
“我信,从一开始的不信,到信……可是然后呢,你给我的谎言,让我觉得我很傻!我一直在想,这世界上,除了木槿姑姑对我好,除了叶远哥哥对我好,难道就没有别人也会无条件地对我好吗!我觉得你和瑾言也都是好人,所以我是真心地和你们一起相处,可是最后呢,最后你告诉了我什么?”
“我是无奈!”
“不用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但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当时什么都没有了,哥哥的死,让我痛不欲生,可是你却骗我,青玄道长?哈哈,你和他串通好的吧,为什么带走我哥,为什么,为什么骗我,到底为什么?”
花遥大哭起来,歇斯底里,她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动作幅度很大,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这让正在远处观望的虎哥儿望而却步,他知道自己现在更不该过去了,不然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他们的事情可没法好好交涉。
“我是没资格解释,是我的错!”上官瑾良忽然抱住了花遥,紧紧扣住了她的两臂,让她大幅度的动作无法施展,更没法做出一些伤害她自己的动作来。
“我带你去找青玄道长!”上官瑾良知道自己在花遥的眼里,已经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了,他的心也很痛,但是他之所以告诉花遥,叶远的墓地应该过来看看,就是因为他想告诉花遥实情。
可是她现在不听,她太痛了,她感觉自己被欺骗,这种痛苦,的确对她的打击极大。
只有慢慢缓解她的痛苦,稳定她的情绪,然后才能解释这一切,他不会把错误推给别人,因为这个错误,的确是他自己当时选择的,也是最迫不得已的。
花遥闷在上官瑾良的怀里,哭了好久,天旋地转。
她的心里想法复杂而多变,最后对于上官瑾良的欺骗,她反倒不在意了,她开始幻想叶远奔跑在自己的眼前,幻想叶远喊自己的名字,哥———花遥喊出了口,声音婉转动听。
上官瑾良知道花遥不是在喊自己,她只是需要一个有力的肩膀,来承托她的痛苦和希冀。
虎哥儿一瞧,这情势大好了?于是他赶忙拉着推车,来到叶远的墓前。
“走吗,赶路要紧,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啊!”虎哥儿蔫蔫地道:“恩人就挺好的,值得托付终生!”虎哥儿果然不忘恩人,时刻给恩人打广告。
可是这时候打广告,真是欠抽啊!不过花遥没有责备他,毕竟虎哥儿也是一片好心,实诚人,不会说婉转的话,听起来虽然刺耳,但是很在理。
上官瑾良是挺好,值得托付终身,他这样的好人不多了,可是花遥的心里,还记着前世的爱人白沚,她觉得爱情,就应该像前世那样顺其自然,然后很爱很爱。
花遥和上官瑾良的误会没有解除,上官瑾良自然不敢多作什么解释。
花遥的重心虽然不在责备谁的上面,但是绝不能姑息上官瑾良的做法,如此想着,她也就不和上官瑾良说话了。
虎哥儿刚开始还从中说些话题,希望两人一起讨论促进感情,可是后来发现不奏效,就自觉地闭上了嘴。
杏花小镇到了的时候,集市还没有散,但是也已经接近尾段,必须抓紧时间才能买到稍好的东西。虎哥儿答应给儿子买好吃的,又要采购一些东西,所以一进了集市,就同上官瑾良和花遥道了别。
虎哥儿感觉很抱歉,临走的时候还说了一些中肯的话,希望两人和好。花遥知道虎哥儿没有错,况且还是救命恩人,所以当着虎哥儿的面,她和上官瑾良和好了,虎哥儿这才放心地离去,还说有时间去他家里再坐坐,他若是得了什么稀罕的毛皮,也会送到上官府上给恩人。
目送虎哥儿离去,花遥哼了一声。
上官瑾良有错在先,却也不曾言语讨好。
花遥的气消了大半,为了和上官瑾良说话,只得道:“快带我找青玄道长,我们的事,稍后再议!”
“傻瓜!”上官瑾良言语淡淡,怎么回事,还杠起来了?
“我是傻,不然不会还跟着说谎的狼一起行事!”
两人又不说话了,虎哥儿忽然又冒了出来,不过距离还远,他就喊道:“忘了说,昨天晚上,有一群人在谷里搜寻什么,我没敢搭理,现在想来,可能和你们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