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个小人儿的声音,传入了花遥的耳朵里,糯糯粘粘,真的是她!
“别乱喊!”孩子的父亲呵斥着暖暖:“谁是你姐姐,别喊岔辈了!”
暖暖这一被呵斥,连哭都不敢了,直接缩成了一团。
“暖暖!”花遥一声喊上去,倒被她父亲吓了一跳。
“你们认识吗?”上官老爷压抑着喜气洋洋的表情,以免刺激到大夫人和二姨娘,这两个女人刚才的反应太过于激动,护着上官谨言生怕他的地位被超越,可是,两个都是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还生了第三代,他这个做爷爷的,怎么可能不认他和孙女呢!
“刚刚,街上见过,呵呵。”上官谨言无奈地笑了出来。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哈哈哈———今天真是喜庆,不过晚宴已经吃过了,明个儿,爹再为你举行隆重的家宴吧!”上官繁冲着新儿子笑笑,终究没有忍住脸上的喜庆,笑的花都能哭了!
上官瑾良和木槿姑姑,作为上官家的客人,是不会插手他们的家务事的,不过这新儿子的来历还是让包括花遥在内的大家伙儿都很好奇。
“我知道,你们都很好奇我这个新儿子是谁,但是,二十年前,我的确……咳,且不说思繁带来的信物能证明他的身份,就说他的长相,是不是和我有几分像?”上官繁这话,是对大夫人说的。
虽然两人有矛盾,但是在公开的场合,又是在新儿子面前,夫妻和睦的戏份要演足,所以他对大夫人还算客气。
老夫人知道自己的处境,也不想明说,便转了角度道:“这……细细瞧来,和那个小贱人,哦不,是和他娘还真像!”
“是啊,思繁思繁,必定是思念我的名字,才叫思繁!夫人你再瞧瞧,真像那个他娘大白啊!”上官繁语重心长,看到新儿子,还是想起了当年的小娇人,只是她如今都病故了。
“你居然骂我娘?”暖暖的父亲,必然是叫上官思繁了,他气道:“真相你他娘的戴白?”
“思繁,修得造次!”上官繁的面子受挫,自然是要驳去,一家之主,总是最大的,一语怒了,哄都哄不好。
二姨娘忍了半天,终于看见了说话的机会,便啧啧笑道:“哪里是骂人,老爷是说,你真像你娘,大白!哎呀呀,一个女子,居然和狗叫一样的名字,真是真是~~~”
几个姨娘听了,反应都还算矜贵。
但是这样一说,旁边的奴婢们都笑了,捂着嘴的笑容,带着几分嘲讽。
上官思繁怒了,但是初到上官家,忍耐度也还是要有的,他笑道:“我娘姓戴,戴白!”
“果然,真像大白!”
“或者是真像戴~白!”二姨娘总是附和老夫人,这两人一来一去,戏弄着上官思繁的母名。
上官思繁更淡定了,道:“我遵从我娘的嘱咐,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我娘一直不准我来,而如今,娘死了,亲爹必然是要认的!”
忽而有一个家丁匆匆跑进屋子,在老夫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老夫人的脸色一变,众人便知道有什么消息打听过来了。
老夫人双眼微微闭上,酝酿着什么,过了许久,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说,但是看到上官思繁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她还是决定说:“思繁啊,你不是有爹吗?你爹还没死吧?”
“什么?”上官老爷一惊,继而严肃道:“我不就是他爹吗,你在胡说什么!”
没想到上官思繁镇静道:“我就知道你们会去打听,索性也不想瞒你!我娘在有我的时候,上官老爷你却离开了,我娘找不到你,只能被逼嫁人,我养父姓江,我叫江思繁,养父知道我不是亲生的,这么多年来,对我并不好!我的弟弟们也因此总是排挤我,五年前,我终于摊上了好姻缘,暖暖的娘生下了暖暖,可是……”
上官思繁顿了顿,才道:“暖暖的娘被他们……然后受不了屈辱,她就,就自杀了!他们从来不曾把我当作一家人!如今,你们又要这样对我吗?”
上官思繁说的很安静,没有义正言辞慷慨激昂。
众人被说的无话可回,同情之色浮上眉梢。
花遥不想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上官思繁的脸,他应该没有撒谎。
上官思繁把女儿暖暖从怀里放了下来,暖暖赶忙朝花遥这边跑来,一头扑到花遥的腿上,花遥把她抱起来,让暖暖坐在自己的腿上。
暖暖必定害怕父亲这个时候的样子,毕竟她还不懂,父亲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老夫人没再拿他母亲侍奉过别的男人的事情,来为难上官思繁。
上官老爷找管家安排了他的住处,桃园,这是上官府里一处雅致的院子,不是很大,却很适合居住。
至此,上官谨言还是少爷,上官思繁却成了大少爷,上官暖暖则是大小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