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上官兄家吃酒,不就是庆贺令郎的婚事吗?”一个穿着黑色大袍的中年男人起身,抱拳作揖,猜测道:“这就是说,这位姑娘肯定是贤侄的夫人吧?”
“非也非也,”一心急少年脸色鄙薄,驳他道:“说来气人,大家都该知道的吧,那姑娘后来跟**跑路了!”
在上官家居然敢说上官家的破事,花遥暗笑,这少年是不是逗比啊?!找不待见吧?然而,如果让大家知道,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跟**跑路的姑娘,那么,会不会很有喜感?
花遥静默,脸上的一抹狂躁被掩藏的很好,她挺直了腰板,且听下文。
上官繁的老脸果然有些挂不住,大气喘了两口,眉头皱的像麻花,刚要勉强要开口,不料被上官谨言拦住了。
还好上官谨言听过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由他来解释最适宜不过,他笑着对大家说:“这姑娘确实是我夫人!”
花遥一听这解释,顿时有些扛不住,不是说好了,自己和上官家没有关系吗,死孩子怎么又忘了这一点呢?!敢不敢,躁起来!!!
不过,如果承认了自己的老婆花遥跟**跑了,上官谨言的脸面和花遥的脸面,估计就丢到喜马拉雅山脉的顶端去了!
花遥就当逢场作戏,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上官谨言又问少年:“刚才这位小哥,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么歪曲事实的消息,传到了你的耳朵里呢?我夫人一直在府上待着,成亲那晚来了个刺客,我夫人的双腿被刺伤,我也昏迷不醒,夫人一直照顾我,感动了上天,我才恢复了神智。小哥,你到底是听谁说的,我夫人跟**跑了?”
花遥作势紧了紧自己裹着双腿的披风,流露出痛苦不堪回首的容色。
“在东街卖鱼的大叔隔壁的蔬菜摊子上,听说的。”少年低下头,很难为情,他应该是谁家的少爷,却和卖菜的人传过街头巷尾的闲话,这何其的有**份。
众人很快就领会了花遥的委屈,纷纷开始怒视少年,怪他出言不逊。
看来是家里采办食材的人,把上官家的丑事抖落了出去。
上官繁心道,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省得以后长了张嘴再漏风。
事情总算是“真相大白”,上官谨言当场澄清了花遥的冤屈,酒宴在越来越舒缓的氛围中散了。
上官繁的眼角,水光闪闪那都是泪啊!
儿子怎么这么机灵呢,上官繁带着夫人和姨娘,在宴会结束的第一时间,就拥着上官谨言闪退回屋,集体喜极而泣去了。
那种夸张的演技,让花遥觉得好假。
她也被下人推了回去,一路观察,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园子,居然也有名字。
名曰,清风园。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跟那浩然园的名字多像一对,浩然清风,天地正气,让人顿时有一种大气磅礴的正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