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月虽然哭的眼花,但是腿并没有软下去,她在第一时间敲开了夫人和老爷的屋门。
得知儿子苏醒的消息,大夫人激动的连外衣都没有穿就跑了出来,走到半道上,才被蝉月追回去穿了厚实的衣服。
上官繁爱子心切,他颤抖的身子几乎晕厥过去,走在平坦的地面上还踩空了好几下。
等到他们都赶到花遥所在的屋子时,黑压压的一群人,还真把上官谨言吓了一跳。
那场面绝对比失散了十几年的亲人相见还要震撼,无论是家丁还是夫人姨娘,均是哭声一片,甚至还有跪地痛哭的。
当然,每个人哭的原因都不一样。
家丁会哭是因为,终于不用再遭受伺候傻子的苦了,姨娘会哭,是因为终于不用再担心老爷因为没有继承人而暴躁了!
多么欢乐祥和的画面,花遥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早已洗漱穿戴好的她,以十分淡定的心情,免费看了这场蔚为壮观的人间话剧。
热闹之际,忽然来了几个早客,说是在路上听到哭声,以为上官家死人了,所以来友情慰问一下,结果被上官老爷给不留情面的送客了。
看他们骨肉团圆,分外热闹,花遥不忍心打断他们的节奏,只让一个哭累了的下人给她送了一包葵瓜子。
一边嗑瓜子,一边以手拖腮,花遥看见上官老爷和夫人姨娘们,把上官谨言拉到了自己所在的桌子旁,围了一圈,然后逐一坐下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正好八人组团般聚在了一起,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开始过海了呢!
哈哈——八仙过海,花遥暗暗笑着。
席上说了许多话,都是一些长辈们教导上官谨言的内容,上官谨言明确表示,自己不懂文字,也不懂这里的文化,就好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或者说用文盲形容他,更为确切。
花遥认为上官谨言的表现十分合理,既不是太聪明,也不是太笨,正好可以拿来以后利用。
最为关键的是,这个孩子还十分乖觉地说道:“我之所以能活过来,全靠媳妇的神通,所以我寸步都不想离开她,以免失去了这种神通的庇佑而变回原来的我。”
“嗯嗯,”花遥暗暗称赞,这小子领悟的挺快,这么早就把自己的非同一般给体现了出来,果然是自己教导有方啊,“哈哈——不过,这死小子这么夸我,他亲爹,知道他的用意吗?”
上官繁老爷果然点头,对花遥满意地笑了,因为精神兴奋,他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少了许多。
“那我说几句!”上官繁开口道:“花遥功不可没,可谓我儿救星,那么从今天起,就让这两个孩子好好相处相处吧!哈哈!”
仰天大笑,上官繁继而起身,夫人姨娘们也起身,就留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哗啦”一声,屋内所有人,全散了。
花遥感觉不妙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叫花遥?”上官谨言已经躺在了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双脚也交叉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惬意,“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