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觉得眼前的场景甚是有趣,一个说书人戏谑两个年轻人,似乎很有看头!
不过他们表情各异,有想看好戏的,自然也有漠不关心的。
上官瑾良环顾四周,然后笑了,看表情,他是干笑,上官瑾良一本正经地看向说书人,是为了确认一下:“你确定,要对我们使用这种态度?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上官瑾良这样问了,但是威胁说书人的意味很淡,他的话还不如不说,因为作用抵不上一只蚊子对大象的攻击力。
说完,上官瑾良站了起来,深绿色的外衣衣角飘扬起来,落在花遥的手上,花遥的手背忽然一痒,便缩了手,让衣角垂落回上官瑾良的腿边去了。
上官瑾良安静地等着答案,而旁人看好戏的眼光也愈发刺眼起来。
说书人急眼了,碰上多管闲事的主儿,又隔着三五桌子没法喷他们一脸的唾沫星子,既然近不了人身,那就必须使用言语暴力不可:“呵,这茶馆掌柜可是我哥们,我做主赶客,严重你娘个屁,哈哈……”
就在第二个“哈”字刚刚脱口之时,上官瑾良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无误地朝那说书人口中掷了个黑色药丸。
说书人哪能来得及反应,只是眼睛忽然瞪大,“咯”地一声咽下那药丸,不是很久,说书人的臀部发出“噗呜~”一声,屁声悠长又悠长,响彻了悠长又寂寥的茶馆。
然后是哄堂大笑,突如其来的屁声,让沉默的茶馆忽然洋溢在过大年的喜庆气氛之中,众听客看着说书人,已经笑的前仰后翻,本以为两个年轻人会吃亏,没想到说书人自己先出糗了。
而说书人也捂着屁股冲下了说书台,不过他的拳头尚未挥起,就赶紧用来捂住屁股,他的两只腿跑的飞快,忙着滚去解决三急之一。
他一边跑还一边耀武扬威,道:“我这里朋友多,你们,你们跑不掉的!哼!有种就走,只要你们走的出去!”
上官瑾良刚才拈的是黑气丸,那可是上好的利便通气的良药,不过没病的人吃了那药,会放屁如打雷,腹泻不止。
花遥惊了,上官瑾良是不是有功夫?如果没有功夫,刚才那种百发百中的气势从何而来,并且他精准地将那么小的药丸丢到了说书人的嘴里,真的丢的那么精准!
上官瑾良没有去管说书人的反应,他像是什么也听不见,根本就没有纠结周围人会发起怎样的围攻,他微微一笑,眼眸里有寂静的星子般的冷静。
上官瑾良转身抱起花遥,动作利索地离开了茶馆,他沿着没有雨的屋檐,走出了很远。
这样的场景,让花遥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句歌词: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不过那是情歌,花遥一有了这样的想法,就赶忙规避了。
因为她和叶远也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她和叶远的回忆太多,而叶远已经没了,死了!花遥感觉到了痛,她又难受了,这几天,她一直这样难受。
没有一个人,生来就欠你。
叶远偏偏像欠了花遥一样,和花遥这个亡国公主,一起死磕近乎惨淡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