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白驹过隙般,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年,这十年似乎很漫长,又似乎很短暂,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季苏菲的名字算是彻底从炎黄国驱逐甚至禁言了,却又在另一片大陆上成了家喻户晓的传奇。
十年的时间,路西法国渐渐的发展成一个被国际联邦认可的国家,不仅是因为他有强大的军事能力,也因为它雄厚的经济资产,一个农业产业大国,每年都出口大量的农牧副产品,辽阔的土地上,除了几个核心城市里有几栋高楼林立,其他的城市都保留了淳朴的田园小楼风格,理由很简单,路西法国的人口数量并不多。
除此之外,路西法国有了属于自己的兵工厂,不需要再向其他国家的商人购买军火武器,并且向不少战乱中的国家出售武器。
十年的时间,这里从一片荒芜变成了现在的繁华,学校、工厂、医院、银行、商场饭店,几乎是应有尽有,甚至还开展了旅游业。颠簸不平的泥泞道路变成了平坦的柏油马路。
血族大陆也同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依旧与外界隔离,只是多了一个路西法国做中介,血族大陆的子民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工作赚钱,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也可以通过路西法国做交易。
血族大陆从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国渐渐的平复最后发展成了一个工业化的城市,他们发明建造飞机,质量上乘,不仅仅是在血族大陆和路西法国使用,也销售往各个国家,因为他们有最精确先进的雷达系统。
不再是古老的马车,而是造了铁轨、铺了马路,用列车和汽车渐渐代替了步行,他们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技术人员,得到各界人士的青睐;由于血族人与生俱来的美貌,血族自发的发掘了一项才华,就是拍电影、包装明星,他们用自己创造的财富,换到了他们想要的食物——鲜血。
狼人一族或许不能真正的进入血族的皇室或贵族圈子,但是他们有那么一个狼人的王子和几个狼人的军队战将也都满足了,因为他们不再如过去那般被驱逐和嫌弃,他们可以西装笔挺的走进餐厅,喝一杯红酒、吃一块美味的动物内脏,只要你有钱。
不过,血族大陆最大最劲爆的新闻还是要数,弗吉利亚女爵和炼狱的首领西蒙着两个人居然结婚了,而弗吉利亚在结婚前的一个月,主动请辞,废除了自己女爵的身份,当真就安安心心的做西蒙的一个小妻子了,西蒙反倒成了血族大陆新的战神。
白羽扬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灰色西装,依旧带着那样一副斯文的金丝边框眼镜,不同的发型成熟了很多,整齐光滑的梳理向后脑勺,少了几分年少时的轻狂和凌乱发丝。
白羽扬站在一块平坦的空地上,这片空地在路西法国的政治中心地带,也就是人们口中的王宫里面,专门为季苏菲往来于两国之间降落飞机建造的,也就是季苏菲的专用停机场。
十年了,曾经一起来路西法国的人,基本上都结婚生子了,只有他目前还单身,也被戏称为路西法国的女人最想嫁的黄金单身汉。
即便在外界的眼中,他只是成熟了,依旧英俊帅气,但是白羽扬每当看着季苏菲的时候,心中只会百感交集,他是老了,她却依旧年少,十年的光阴,是真正的没有再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黄土埋过他身体的时候,白羽扬有时候都不敢去想这些,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恐惧,他变得患得患失,害怕被季苏菲看着自己一天一天的变老,变成一个臭老头,又庆幸,幸好,他只是单方面的爱着她,他们两个的确是不适合在一起,否则他必定是忍受不了这种心灵上的折磨去自杀了,或许他就适合做她的执事,她的管家。
螺旋桨的声音在头顶上传来,卷起了大风,站在白羽扬周围的警卫军都立刻准备好迎接他们最高长官的到来,这是一个军事化国家,一个军队掌权制裁的国家,季苏菲作为整个路西法国军队的最高总长官,自然更加受到他们的尊敬和崇拜。
飞机降落后,季苏菲便是从云梯走下来,穿着一身黑色的军服,鸭舌军帽上标志着一枚金色的翅膀标记,英姿飒爽的军服外面罩着一件黑色斗篷,斗篷的左胸口部位绣着六芒星标志,腰间则是配着一只手枪和一把佩剑,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束成一个马尾辫。
看着这样朝气蓬勃、英姿飒爽的季苏菲,白羽扬嘴角微微上扬,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曾经还很喜欢穿着公主裙或是少女装的女孩变得习惯穿军服,各种场合上,各种帅气的军装。
季苏菲迈着黑色的军靴走向白羽扬,白羽扬也立刻迎上去了,“大小姐!”
“恩!”季苏菲微微颔首,她一边走着一边解开身上的斗篷,在临进门的时候,白羽扬已经伸手为季苏菲接过了接下的斗篷,即便他如今是一国的执行长,却依旧无法改变自己是季苏菲执事的习惯。
“大小姐,这是俄赛日比的战况,我们的人在那边拍摄到的画面,据可靠消息称,俄赛日比的内战不只是内部政治上党派立场不同,也有外界的压力,说白了就是挑拨离间。”
白羽扬从特别助理手中接过超博平面视屏仪给季苏菲看,季苏菲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视屏中的画面,俄赛日比的战况显然要比想象中的更惨烈,比起当日血族的战乱,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