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距离清溪镇15里左右的那条国道上,一只身高2米左右的丧尸,伸手从地上躺着的那几具尸体身上掏出了他们的心脏。将心脏拿在手中把玩了片刻之后,它才张嘴开始品尝起来。尸体,是那群一直用那些内脏和残肢来引诱它们前进的人的。它一直隐藏在自己的同类当中,冷眼看着那些人类拙劣的表现。哪怕它随时都可以干掉这几个愚蠢的人,它都没有那么做。起码在今天之前它没有那么做。它觉得看着这些人类自相残杀,很有意思。
“嗯,就像是看那些狗血电视剧一样的感觉!”它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来。随后它将手里没有啃完的心脏扔到一旁,缓缓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天空。它在思考,它在思考为什么自己脑子里会出现这句话。狗血是什么?电视剧又是什么?它想不起来,它觉得自己的头很疼。
“噗!”它抬脚将扔在地上的心脏踩了个稀烂。它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吃这种东西。
“老公,这件衣服怎么样?”它觉得自己的头很痛,脑子里的那个女人又出现了。每次都拿着那件连衣裙,笑眯眯地看着它问同样的问题。到底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啊~”它抬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在那里嘶喊着。它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不想,再也不想。每次见到她,眼里就会流出那种奇怪的东西。它的心也会很痛,很痛。它不知道,从眼里流出来的那种东西,其实名字叫眼泪。
“老公,你就要当爸爸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又出现了,滚开,滚开,滚!它眼角的泪水不停地滴落着,它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要爆裂开一般。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刺,在那里不停地扎,不停地扎!
“老公,你要好好儿的活下去。”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躺在自己怀里?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活下去?什么是活下去?它跪倒在地,双手不停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脑海里的画面一幅接一幅的在那里交替浮现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原来是被自己身边的这些同类给杀死的。该死,都该死。为什么杀了她,为什么?
它从地上爬起来,转身看着自己身后停滞不前的那些同类。忽地扑了上去,双手连挥一口气拧掉了十几颗脑袋。丧尸们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和自己有些不同的同类,等到它发完疯之后,才敢涌上前去分食着那些死去同类的尸体。
“嘎~”它冷眼看着那些同类,在那里不停往嘴里送着那些烂肉。等到它们将地上的尸体都分食干净之后,才一挥手臂长啸了一声。它手臂所指之处,正是清溪镇的方向。它不知道该带着这些同类去哪里,但是它潜意识里有一种感觉,顺着眼前这条路走下去,总归是没错。
“嗤~”众丧尸齐齐晃动着脖子,呲牙在那里回应着这只和自己不一样的丧尸。
“孙部长,弟兄们日夜赶工,可算是把路口给堵上了。你看看,一水儿大腿粗细的树干。码了一米五高,当间儿用铁丝都捆扎得贼牢实。再把沙袋往上头这么一放,别说来丧尸了,就算来装甲车咱们也能给它干翻了。”一个战士将肩头扛着的沙袋往树干垒成的工事上一放,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对一旁的孙长国笑道。
“干得不错,弟兄们都辛苦了。待会去河道边上多挖些泥沙,再多弄些沙袋把这周围都给围上。屋顶的机枪安排了么?弹药一定要准备足。真打起来,可没工夫回去搬弹药。”孙长国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拍了拍那个战士的肩膀说道。
“得嘞,孙部长你就放心吧。有咱们兄弟在,丧尸进不来。等打退了那些鬼东西,孙部长是不是应该给弟兄们加个餐什么的?这长久没个荤腥润肠子,连拉个屎都能卡壳。”那战士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灰尘,嬉笑着从孙长国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叼上说道。
“没问题,等打退了丧尸,我给大家弄两头肥猪回来解馋。”孙长国从兜里将香烟掏出来,给那些个不停构筑着工事的战士们挨个儿的递着说道。
“孙部长可说话算话?老李,你不是天天吹牛说自己做的水煮肉片好吃得连舌头都能吞下去么?等孙部长把肥猪弄回来,你给咱兄弟露一手?”提起水煮肉片来,战士们纷纷在那里吞咽着嘴里的唾沫。不说吃肉,就是能用那油水泡一碗饭吃都算满足了。战士们在那里嬉闹着,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着到时候自己要吃几碗饭才罢休。
“老子几时说话不算话了?小李,到时候就看你的手艺了。可别牛皮吹得震天响,到头来却掉了链子啊。你要真敢掉链子,老子一准安排你扫一个月的厕所。”难得战士们这么开心,孙长国将压抑在心里的担忧暂时抛诸脑后,在那里调剂起气氛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