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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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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个巴掌过后,语晴看了一眼二人,道:“今日之事到底是谁做的本郡主心里有数,当事人最好也想一想,不要被人暗地里捅了刀子还不知道。”又看着众人说道:“你们也都看到了,日后最好给本郡主规规矩矩的,要知道本郡主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都去准备吧,表演的时候都专心一点,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你们也都是世勋贵族的后人,一言一行都矜持一些,不要辱没了先人的风范。”说完,依次看了夏韵蝶、夏韵蜓和凤竹蕙一眼,三人意识到语晴的意思,面色绯红都低下了头。

语晴叫了韩子玉、柳宗平、上官无极三个人到身边说道:“你们三个各方面的能力都很是出众,这次却没有什么能表现的机会,本郡主心里很是可惜。正巧方才取消了一个节目,本郡主便借此考考你们,给你们一柄宝剑,一只玉箫,一套笔墨纸砚,以及一首诗。你们三个人给我演出一个精彩之极的节目出来,若是还需要用什么东西便知会画眉,她会拿来的。”说完便提笔写了一首诗给了上官无极,便领着夜莺几人走了。

晚宴接近尾声到了韩子玉、柳宗平、上官无极三人的即兴表演。此时天色已经暗了,大殿里早就点起了蜡烛火盆,只见几个人抬了一些木柱子和白纱上来,在大殿中央围成了一个帐子,又抬了一张桌子放在了帐子前,摆好笔墨纸砚以及颜料。众人看了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多时韩子玉三人走了进来,对着龙天征行等人礼过后韩子玉便走出了大殿,坐在门口的回廊上,柳宗平缓步走到桌前研磨,上官无极怀中抱着一坛酒大步迈进了帐子里。众人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之时忽然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柳宗平双手提笔作画,上官无极舞剑吟诗,只听他和着箫声吟到:“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韩公子,宗平兄,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一曲终了,柳宗平落笔,上官无极收剑,两只酒杯从帐子里飞出,韩子玉和柳宗平同时接住,三人遥遥相敬,说了一句:“祝太后娘娘万寿金安。”便仰头饮下。随后都走到柳宗平的桌前,将刚刚画好的字画呈给了龙天征。

龙天征一见是一副夜宴图,画的正是今日的场景,心中大喜,赞许地看着三人说道:“好,好,好。曲子吹的好,画做的好,剑舞得好,诗写的好,三人配合的默契更是好,大唐能有如此青年才俊当真是祖先庇佑,朕甚为欣喜。朕很是喜欢你们的表现,比起之前的歌舞匠心独运,别出心裁。语儿丫头果然是慧眼识人,不错,不错。只是这首诗却是没听过的,不知道是你们当中的谁做出来的。”

三人连忙说道:“草民等谢皇上赞誉。回皇上的话,这首诗不是草民三人所做,而是惊澜郡主写给出来的。”

龙天征听了笑得更是开怀,看着语晴道:“没想到语儿丫头对诗文还有如此之深的造诣,不过这首诗里的豁达意味倒是合了你的性子。语儿丫头还不从实招来?难不成还要等着朕一句一句盘问?”

语晴听了笑道:“回皇上,这个节目本是没有的,只因为临时出了一点事情,语晴便让他们三人应急救场。语晴倒是没想到他们三人表现的如此出色,可谓是天衣无缝,完美至极。只是这首诗却不是语晴所做,是语晴幼时见过的一本诗集里的,作者唤作李白,生卒年份却是不详了,其余的信息一概不详,想来是一位隐世的才子。”

龙天征听了笑道:“你这个丫头运气怎么这么好,什么佳作孤本都能让你寻到,不过也亏了你寻得,不然一首好诗就此埋没了。今日韩子玉、柳宗平、上官无极三人十分出彩,朕甚为欣慰,特赐每人黄金千两,美酒十坛,挂职翰林学士,韩子玉赐玉箫一柄,柳宗平赐文房用品各色颜料一盒,上官无极赐宝剑一柄。三人赐坐席大皇子和四皇子身后。”

众人脸色微变,皇上这是在把这三位青年才俊纳在四皇子麾下呢,看来立储一事已然成了定局了。龙玉晗听了嘴角微微扬起一丝苦笑,虽然自己早就猜到了父皇的心思,但是心为何还如此难受,果然父皇让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在给四弟铺路,可是父皇,儿臣为你做了那么多,您为何就不能看我一眼?龙玉旸的脸色更是阴沉的不得了,只要他还没登上那个宝座,自己就还有机会,自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绝不。

龙天征并未理会众人的神色,只是看着语晴笑道:“至今还不见你这个丫头亲自登台,就到这最后一舞了你还坐在这里,想来也是不打算登台了。你这个丫头是不是太会讨巧了些。”

语晴笑道:“皇上,语晴编排了这么些舞蹈,安排指挥了这么些人,已然很辛苦了。若是再亲自登台献艺,怎么顾得过来?语晴就算是再有三头六臂,终究只是个凡人,终有力所不及之事。而且若是累坏了语晴,您拿什么陪给义父?”

龙天征听了顿时干笑,这对狐狸父女,就知道威胁他。顿了顿又说道:“这是今晚的压轴了,不知道是什么好的歌舞?”

语晴笑道:“太后娘娘素来爱念佛在场也有许多都是心念佛祖的,今日语晴便请了一位千手千眼的菩萨来,让众人瞻仰一番。”话落,大殿里的灯管顿时黯淡许多。众人转头一看,一片金色,音乐响起灯光也亮了起来,便见到一个千手千眼的观音站在大殿中央。只是这只舞蹈未免有些短了,还没看够便结束了。待众人回过神来,一片赞叹,云浅安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龙天征半晌才开口道:“精美绝伦,当真是无以伦比啊。这么精致的舞蹈朕还是头一次见到,本来以为刚刚那三人的表现已然是登峰造极,没想到这压轴的表演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精妙。实在是了不得啊,语儿丫头,朕今日算是服了你了。今日的表演很是成功,朕便赏你千年寒玉一块,冰彩玉髓一匣,七星匕首一柄。今日所有参演的学子都有重赏,等下语儿丫头将名单交给孙公公,改日他会将赏赐送去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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